翌日中午。💲🐼 🍬🎃
外面落了一宿的薄雪放晴。
淡淡的日光透過玻璃,帶有些暖和地投照在寬敞又凌亂的床鋪上。
喬知漾從迷糊的意識中,慢慢地眨了眨還被淚水黏住的雙眼。
腦海里還因昨晚的瘋狂殘留了幾分熾熱的餘溫,整個人即使醒了,思緒還陷於片朦朧。
直到左側頸窩裡傳來熟悉的熱息。
她軟嗚了聲,遲鈍地又眨了眨眼,意識慢慢變得清晰了些。
一點一點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漂亮的胸膛肌理。
他結實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處,深邃的眸還閉著。
隨著呼吸,溫熱的氣息噴灑著她的皮膚,帶出了一些酥癢。
喬知漾有些驚訝望著他。
平日裡,不管兩人折騰得有多晚,他都能按照以往自律的生活習慣,一早就起床健身。
然後在進沐浴間前,會把昨夜不小心將小姑娘弄髒的貼身小衣物洗烘好。
然後穿戴整齊,幫她弄完早餐後,就開始打開電腦忙碌今日份的工作。
自律得饒是她這個最熟悉他的枕邊人,每次都會忍不住驚嘆的程度。
但現在已經中午了,他竟還躺在她的身側,像是允許自己今日能放縱一天,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
喬知漾望著他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點了下他的鼻樑,壓著唇邊的笑意,輕輕叫他,「三哥.....」
「嗯?」岑晝透出慵懶性感的鼻息。
他慢慢睜開眼,磁性的聲線還透著剛醒來的低沉,「寶貝,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時你還是一個嬌小,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岑晝抱緊她,目光溫情繾綣,流露著熾燙的愛戀,「現在你終於長大,來到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夫人了。」
喬知漾臉埋入他胸膛,聽著從他胸腔處傳來的心跳聲,唇角不由幸福彎起。
她想抬手抱抱他。
結果剛一動,身體竟軟得使不出一點力氣。
「?」
她有點茫然地低頭看了看。
就看到他正伸出想要抱她洗漱的手,有關昨夜一幕幕的情景立刻瞬間被成功喚醒在腦中回溫。
就是這雙手!
求完婚後。
那一夜,比以往都更要瘋狂。
像是憋了一路,身上的西裝都還沒來得及脫下,就掐握著她柔軟的腰肢,一下比一下失控。
她都快要哭了,還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啞著聲哄她,誇她乖誇她漂亮,還要她分神說愛他。
尤其這隻大尾巴狼還是個天蠍座,特點是會記仇。
還牢牢記得她答應他的求婚後,笑他當時抱著自己哭得像個三歲的小哭包,需要摸頭才能好。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小哭包?」
還穿著求婚時的白襯衣的男人邊用這雙手作亂,邊低頭吻她臉上的淚珠。
如同個斯文敗類似的,啞聲輕笑,「寶貝,你現在哭得好厲害啊.....」
後面又在浴缸來了幾次。
她都快都分不清身上的水珠,究竟是她或者還是他的。
收到來自懷裡的女孩炸毛的眼神,岑晝垂眸,眼底不由暗了暗。
小姑娘的皮膚向來嬌嫩。
只是輕輕一碰,都會容易留下痕跡。
因他昨夜的不受控。
不止其他地方,還有紋身處,就連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也有好幾圈泛紅的咬印。
一眼望去,全都在控訴著他有多麼過分失控。
「我胳膊抬不起來了。」
喬知漾嗔怪地瞪他一眼,整隻羊都是氣鼓鼓的形狀,「都怪你。」
岑晝寵溺地勾了勾唇。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她要怪罪,那他就乖乖受著。
更何況,昨夜確實是他的不對。
「好好好,三哥知錯了。」
岑晝動作溫柔地將她輕輕從被窩裡抱了出來,在她耳邊笑音低磁,「以後我一定輕一點。」
哼。
這句話,她已經不再相信了。
喬知漾輕撇了下唇,餘光不經意微垂,落在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領口,小臉驀地一紅。
剛才沒注意。
現在定眼一看,才發現他鎖骨,肩膀等周圍處全都布滿了她親自咬出來的印記。
尤其是肩膀。
每次一沒忍住,她下嘴的力總會無意識地加重。
所以這片地方留下的痕跡,比其他的顏色都還要深。
喬知漾視線不由往他領口處更往下望去,臉上溫度可疑升高。
她還想起來,不止上半身。
就連他的腹肌上也有她留下來的咬痕。
是昨夜意亂情迷的時候,腹黑狡猾的老男人摸著她的頭,誘哄她咬下去的。
「岑晝!」
「你真是壞死了。」
喬知漾滿臉通紅,瞪他的眼神更羞赧了,「虧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一個斯文儒雅的正人君子,對你根本就沒有設防,誰知道你壓根就是一個腹黑心機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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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晝喉間不由溢出低低的笑音。
他單手輕鬆地抱著她,手指在她因鬱悶而有點揪起來的下唇壓了壓,嗓音低磁,誘導問道,「那寶寶是喜歡斯文的我,還是腹黑心機的我?嗯?」
男人沒有佩戴金絲邊眼鏡。
一雙深邃的鳳眸染著能沉溺的溫柔,像極了雙能勾人心弦的桃花眼。
喬知漾臉紅了紅,她舉起戴有戒指的手,嬌聲咕噥,「我都戴上你的求婚戒指了,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她眨了眨眼,故意道,「難道我還能反悔不成?」
「不能反悔。」
就在她話音剛落。
岑晝眉心微蹙了下,剛還溫柔的聲音有了點嚴肅,神情寫滿了濃烈的占有欲,「就算是開玩笑,也絕對不行。」
「要是寶貝真的反悔了。」
他掌心落到她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下,「以後就別想從三哥的床上有力氣走出來了。」
這夾帶著危險而又偏執的痞話落在她耳中,燒出了一片燙紅。
喬知漾羞得拍了他一下。
壞。
「三哥,我們到時候就在這裡領證吧。」
坐在洗漱台的女孩晃了晃小腿,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面前的男人親自彎腰幫她擦臉,「就是如果在港城領證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港城跟京北不同。
註冊結婚不但要預約時間,還要在約定時日裡遞交結婚通知書。
然後還需要在登記處展示十五天。
若無人反對,就能成功變更為結婚證,最後在三個月內完成宣誓儀式就可以了。
「要預約就算了,怎麼還要等十五天這麼久。」
喬知漾有些鬱悶地鼓了鼓腮幫,「他們的意見關我們什麼事哦,我願意嫁給你明明是我的事,難道有誰反對了,我們還不能結婚了?真是沒道理。」
小姑娘想跟他成為合法夫妻的直白,讓岑晝唇邊的笑意不由深了幾分。
「那我們就不在這裡辦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商量道,「要回去京北辦嗎?」
喬知漾搖了搖頭。
「我想在這裡。」
她笑眸瑩亮地看著他,「因為我想到時候帶你來一個地方。」
岑晝望著她的笑顏,只覺得整顆心都像是被女孩愛吃的糖果融出了一片甜意。
「好,那就在港城。」
他將她抱起,「我已經提前預定好時間了,另外我也跟上面打好招呼,不用公示半個月這麼久,到時候直接宣誓完就能領到證了。」
已經提前預定好時間了?
喬知漾驚訝地眨了眨眼,小臉暈浮出羞紅,「你怎麼連這個都提前準備好了.....」
她勾著他的頸間,俏皮笑了起來,「那要是我不答應你,你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這樣啊.....」
岑晝勾唇輕笑,「那只能繼續向寶寶求婚,直到你願意嫁給我為止。」
他眼神太過溫柔,直看得她心尖怦然跳動。
喬知漾壓了壓不斷想要揚起的唇角「那要是你求到一百歲,我還不答應你呢?」
「那就繼續求。」
岑晝親了親她的眉眼,眸色繾綣,「四捨五入,也算是一起到老了,三哥也不虧。」
喬知漾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她笑著勾住他脖頸,也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誒,等等。」
突然想到什麼,她微皺了下眉,突然滿臉認真問道,「那我們回到京北後,還能再領一次證嗎?」
岑晝:?
「因為港城的結婚證不受內地法律保護,所以到時候我們還要回去辦公證手續。」
喬知漾:「而且港城的結婚證不是內地那種紅色小本本。」
一直喜歡好看的東西的小姑娘嘀咕,「紅本本多漂亮啊。」
岑晝不由被她的可愛逗笑了。
「沒關係,到時候可以回去申請。」
他輕笑,「雖然手續有點繁瑣,但我出面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而且鎖紅本本的保險箱,三哥也提前買好了。」
喬知漾:?
你你你這個提前準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乖,先換衣服。」
岑晝抱著她走了出來,打開了衣櫃,「然後我們就在附近逛一逛,就回家好不好?」
說著,見懷裡的女孩驚訝望著他,他輕挑了下眉,「怎麼了?」
「沒什麼。」
喬知漾老實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今天就帶我去領證呢。」
聞言,岑晝輕聲笑了起來。
「是想的。」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畢竟怕某個小姑娘會反悔。」
但是在對待她所有的事情上,他都秉著三個原則。
不能敷衍,不能隨意,不能馬虎。
所以即使他很想跟她正式成為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他也不願意只為了他自己的私心,而怠慢到他的小姑娘。
他要在最有意義的這一天裡,跟她喜結良緣。
從此,互敬互愛,互敬互勉,相濡以沫,一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