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光他們?
不包括他。
索亞斯的腿頓時停止顫抖,半信半疑地問,「我不是你的目標?」
木星虞譏諷地笑了笑,「還以為你會一直自信下去。」
他如釋重負地舒口氣,蒼白的臉龐漸漸恢復血色,擦乾淨額頭上的冷汗,「木星虞,如今可是法治社會,別隨意開這種玩笑。」
有一說一,他剛剛確實被嚇傻了,但回過神來一琢磨,木星虞的確暴力了點,但她應該沒膽量去殺人吧。
木星虞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黃油麵包,咧嘴,「你只需要當好你的狗就行,跟以前一樣。」
她已經探查過索亞斯的記憶,結果令她非常失望。
迄今為止,這傻嗶竟然從未產生過報復她的念頭,作為頂級豪門的大少爺,性格倒有些像原身木星虞。
不得不佩服,木星顏馴狗有一手啊。
哎,她還以為又能找到理由揍這弱雞了呢。
慕城中心醫院。
林夏溪膝蓋骨好了大半,杵著拐杖艱難地往木星顏病房那邊走。
「顏顏,木星虞又虐待你了?」
木星顏摸了摸腦門和臉上的紗布,覺得更加委屈,傷心的淚水從腫成一條縫兒的眼睛裡擠出來,自言自語,「無論姐姐怎麼欺負我,我都不會怪她……」
話落,林夏溪拳頭硬得咔咔響,兩眼通紅,暗自發誓。
他一定要讓木星虞付出代價!
哄木星顏睡著之後,林夏溪板著臉來到葉銘的病房,泠清悅正在給病床上的葉銘倒水。
「林學長,你怎麼來了?」
她倆受寵若驚地招呼,誰知林夏溪看都不看一眼泠清悅搬過來的凳子,冷著嗓子問,「你倆討厭木星虞麼?」
提起木星虞,兩人瞬間變了臉,泠清悅怨恨毒辣地說,「當然!她把葉銘和星顏打成這樣,我還在想該怎樣教訓她呢!」
林夏溪仿佛找到了組織般親切,娓娓道來,「我有一個報復木星虞的計劃,但需要你們配合。」
「好!」
…………
索亞斯接了一個電話,轉頭望著木星虞說,「陸珏禮快回慕城了。」
陸珏禮,慕城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的總裁,26歲便開始接手家族事務,豪門圈裡年輕有為的代表人物。
據說慕城中心醫院就是他家旗下的產業。
最有趣的是,他是四大男主之一,愛慕木星顏。
木星虞揚起壞笑,「他是你的朋友吧。」
被她這麼一說,索亞斯臉色有些不自然,微微點頭,「是啊。」
嘖嘖嘖,木星顏挺會挑人嘛。
法拉利車上,助理把幾張資料遞給后座上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英俊男人。
男人一身嚴謹的墨黑色西裝,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褐色眼睛專心致志地瀏覽紙上的信息。
「星顏住院了?」
他開口,嗓音渾圓,低沉。
助理回答,「是的,陸總。」
陸珏禮蹙眉,「讓人準備一些探望病人的禮物,去中心醫院吧。」
「是。」
鏡頭一轉。
木星虞坐在副駕駛座上,笑眯眯地注視著懷裡的純白菊花,深紅眼瞳中積攢著顯而易見的興奮。
「我會不會買少了?」她問身旁正兢兢業業開車的索亞斯。
畢竟有兩個人,一束花的話,不夠分啊。
索亞斯扯了扯嘴角,「呃……不少。」
「行吧。」
他倆合葬在一塊也不是不可以。
說話間,勞斯萊斯停在醫院大門口,木星虞下車,捧著花,口吻「和善」,「待在車裡,如果你敢給陸珏禮通風報信的話……」
「不敢不敢!」索亞斯急急否認,兩條腿又開始控制不住地抖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陸啊老陸,我這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你自求多福吧。
這不,還沒跨進木星顏的病房,木星虞就被門口兩名類似保鏢的黑衣人攔了下來。
「唉,我就說嘛。」她垂頭喪氣地嘀咕,「花買少了啊。」
但這裡是醫院走廊,到處都有人經過,還是進去再說吧。
木星虞拔高音量,說,「妹妹,我是姐姐木星虞,開下門。」
病房裡的女人猛然一顫,急忙掩飾眼中的憎惡,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嘩嘩淌下來,惹得陸珏禮萬般心疼。
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
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是木星虞把星顏和畫室里的另一位女生打進醫院,可古怪的是,畫室里的其他見證者卻宣稱不是木星虞做的。
太詭異了。
陸珏禮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掌揉了揉木星顏的頭髮,溫柔地說,「我去跟她聊聊。」
木星顏楚楚可憐地叫喚,「陸哥哥……」
在陸珏禮轉身的瞬間,木星顏勾起嘴角,臉上盪過一抹壞笑。
呵呵,木星虞,我就不相信陸哥哥還震懾不到你。
病房門打開,木星虞看著面前高大俊美的男子,熱情地遞過去菊花,「陸先生,提前送給你的祭拜禮物。」
還未等陸珏禮發話,兩位保鏢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白菊花,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哎呀呀,好可惜呢。」
木星虞望著地上的菊花花瓣,冰冷的餘光擦過那兩位保鏢。
細細打量眼前妖艷美麗的女人,陸珏禮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提議,「我們去天台聊。」
「好哇!」
醫院頂樓。
木星虞默默操控水流灌進攝像頭,短時間內將電線燒壞,又若無其事地看著前方被保鏢圍起來的陸珏禮。
陸珏禮黑著臉問,「是你打傷星顏的?」
「沒錯。」木星虞大方承認,凜冽的視線掃視黑西裝保鏢,嬉笑,「陸珏禮,他倆馬上就沒命了哦~」
說完,她打起響指。
噗——!
只見他倆當即跪在地上,咳出一大口鮮血,灰白的水泥地都被血液染色。
陸珏禮一下子懵了,愣在原地看著他們吐出越來越多的鮮血。
「咳咳咳!」兩人痛苦地癱在地上扭來扭去,接連抬起怨毒的眼睛瞪著笑得燦爛的木星虞。
「臭女人,你做了什麼……」
木星虞翹起嘴角,殷紅的血從他們的七竅里鑽出來,眼球暴凸,血液像淚珠子一樣瘋狂往下滴。
「死女人……」
「哈哈哈哈哈!看我不抽乾你們的血,誰讓你倆把我的花扔了!」
嗅到血液的腥甜味,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驚悚,癲狂的大喊,「陸珏禮,好好看看這兩個廢物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