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保鏢因失血過多頭暈眼花,面色慘白地求饒,「姑奶奶,求求您,放過我們……」
「好啊!」
木星虞笑盈盈地答應,眯起瞳孔,把他們流出體外的血聚集在一起,再將其幻化成鋒利的血刃。
「滋滋滋。」
以血變就的長刀在粗糙的地上拖的滋滋叫,嚇得他倆臉色鐵青,唇色比紙還白。
這……這是什麼?
噗嗤!
二人還沒來得及問,便被刀刃貫穿胸膛,充血的眼球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操控水,自然就可以操控動物體內的血液,因為血主要是由水組成的!
木星虞轉頭望著依舊處於懵逼狀態中的陸珏禮,眼神戲謔,「陸先生,輪到你了。」
說完,她舉刀指著陸珏禮的鼻子尖。
陸珏禮這才後知後覺地緩過神,看著倒在地上,血液快被抽乾的保鏢,金絲邊鏡框後的眼裡儘是驚恐之色,兩腿一虛,跌坐在地上。
「你……你是誰?」
法術麼?木星虞怎麼可能會這種東西!
「嘻嘻,取你狗命的死神。」木星虞彎下腰,抬起血刃抽了抽他灰白的臉頰,笑眯眯地嘀咕,「讓你這麼痛快死好像又太便宜你了……」
原著中,陸珏禮貌似沒有為難過木星虞。
可那又怎樣?
但凡和木星顏牽扯過密的人,她都要報復到底!
陸珏禮渾身僵硬,想逃可腿腳不聽使喚,喉嚨里突然發出違和的聲音,「嗝……」
「噗哈哈哈哈哈!」
木星虞連忙收起血刃,捧著肚子大笑,「居然害怕得打嗝,哈哈哈哈哈!瞧瞧這狼狽樣子,還高冷總裁呢!不行,太好笑了!」
堂堂陸氏集團總裁居然被人這樣戲耍,又怕又恨,一口氣沒湧上來,兩眼一翻暈了。
見他像條死狗,木星虞頓時沒了興致,遺憾地說,「喂,我褲子都脫了啊,沒用的東西!」
把血刃化成血液潑在陸珏禮身上,又用異能篡改他的記憶,做完之後,木星虞打通110,邊哭邊說,「嗚嗚嗚,警察叔叔,你們快過來,有人死了……」
「什麼?我們馬上趕過去!」
很快,醫院附近拉上警戒線,任何閒雜人等禁止出入。
索亞斯看著木星虞錄口供,又瞧了瞧擔架上的陸珏禮,一臉慶幸地偏過頭。
幸虧幸虧,死的人不是他。
小顧收起記錄本,遞給木星虞紙巾,「木小姐,麻煩待會跟我們去一趟警局詳細說明情況。」
木星虞接過紙帕,點頭,「好。」
慕城派出所。
劉明遞給木星虞用紙杯子裝著的熱水,「木小姐,又見面了。」
木星虞邪肆地勾起嘴角,「劉隊,張大雲他們的案子破了沒?」
聞此,劉明微微皺眉,「木小姐,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上頭給的壓力越來越大,如今醫院又出了這檔子事。
哎,又得挨罵了。
審訊室外,小顧瀏覽文件夾里的信息,問身旁的同事,「醫院天台的攝像頭壞了?」
「是啊。」蕭洋也覺得古怪,「攝像頭莫名其妙的進水,電路燒壞了,而且一點人為的痕跡都沒找到,像是水自動灌進去的。」
「太詭異了……」小顧摸索著下巴,抬眼盯著審訊室的大門。
怎麼次次都跟木星虞有關……
半個小時後。
劉明一臉嚴肅地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木星虞說她當時嚇暈了過去,一醒來就發現現場到處是血。」
「法醫那邊怎麼說?」
小顧照著紙念,「陸珏禮身邊的保鏢是被人用刀捅死的,但我們沒有找到兇器,且兩人死亡前失血過多,排除致命傷,他們身上並沒有發現其他傷口。」
「沒有傷口?那血是從哪兒流出來的?!」蕭洋震驚地問,「難道他們有什麼疾病?」
「沒有。」小顧搖頭,「他倆的身體素質都很好,不存在隱疾。」
劉明通過玻璃觀察審訊室內哼歌的木星虞,緊皺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小顧,之前讓你去調查木星虞的人際關係,結果呢?」
「哦,對!」
小顧恍然大悟,「木星虞沒朋友,家裡人不喜歡她,之前都是獨自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知怎麼,最近又搬回木家了。總的來說,木星虞是一個比較內向、孤僻而且懦弱的人。」
蕭洋指著玻璃擋板大叫,「你確定?她這副樣子哪裡懦弱了?」
都被請來派出所喝茶了,還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警察問話還哼歌兒,哪有像她這樣懦弱的人?!
木星虞呆夠了,敲響玻璃示意,「劉隊,我想回家。」
劉明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無奈道,「放她走吧,等陸珏禮醒過來再說吧。」
從警局裡出來,木星虞一眼認出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
索亞斯偏頭瞄見女人嘴角上揚,弱弱地說,「呃……你心情挺好啊。」
「是啊。」木星虞與他四目相對,眼睛彎成月牙,「有問題?」
「沒沒沒!」
她雖然在笑,但在索亞斯看來這無異於死亡警告,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揍得他滿地找牙!
還有,老陸那邊無故死了兩名保鏢,不會是這女魔頭乾的吧……
算了算了,死了就死了,區區保鏢而已,他只要當好他的司機就夠了。
陸家。
「怪、怪物……」
「她是怪物……」
總裁兩萬米的大床上躺著一位面容俊美的男人,只見他額頭冒汗,嘴裡還念叨著夢話。
從醒過來開始,陸珏禮就一直處於精神萎靡的狀態,入睡便開始做噩夢。
劉隊想做筆錄,可一提起案發現場的事,陸珏禮就怕得打嗝,一句話都講不出來,還邊打嗝邊嘀咕怪物。
小顧搖了搖頭,「唉,又沒戲。」
見他驚嚇過頭,劉明只能灰溜溜地回警局,盼望陸珏禮早日恢復正常。
…………
索亞斯啟動車的引擎,說,「咱們真的要去陸家?我聽說陸珏禮都嚇得精神失常了。」
「探望我未婚夫昔日的朋友啊。」木星虞靠著軟墊,閉著眼睛說。
探望?
我呸!多半是你乾的!
木星虞依舊閉著眼,「你在罵我。」
!!!
索亞斯渾身一個激靈,從頭冷到腳,笑呵呵道,「怎麼會,我哪敢做那種事……」
「知道就好。」
她懶得搭理他,調整姿勢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