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思索了片刻,又問,「木星虞一個女生,哪來的本事殺五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泠清悅越說越起勁,「警察叔叔,你們都不知道木星虞她力氣有多大!她曾經一腳踹碎了我學長的膝蓋骨!」
「……」
跟泠清悅有仇,偏偏這五個人又死在了她周圍,就算她一個人不容易下手,可旁邊還有個索亞斯……
如此看來,木星虞確實有殺人嫌疑啊。
劉明合上筆錄本,起身,「好,泠小姐,多謝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沒事沒事,你們一定要將木星虞儘快緝拿歸案!」
雖然不能拍下那賤人的裸照,但把她送進監獄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一想,泠清悅心情大好,開開心心地和警察道別,然後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出派出所。
劉明來到小顧的工位旁,吩咐,「去查一下,泠清悅說的是否屬實。」
小顧接過劉明的筆記本,看了看林夏溪這個名字,點頭,「是,我馬上聯繫醫院那邊。」
木家。
木星塵從李管家那裡聽說木星虞進了局子,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別墅的門一開,他慌忙去瞧。
木星虞和索亞斯並排踏進屋,木星虞看著木星塵一溜煙似的湊過來,嘲弄,「喲,什麼事能勞動塵哥哥出來接我?」
說完,她一屁股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胳膊撐著頭,儼然一副大爺模樣。
跑了一天的索亞斯口乾舌燥,急忙倒水喝,視線瞟過她露在外頭的腿,暗自臭罵,卻敢怒不敢言。
木星塵躊躇一會,組織好語言,說,「聽說你進了派出所?」
「沒錯。」木星虞接過索亞斯遞上來的水杯,抿了一口,「這不,又出來了,否則我怎麼能見到哥哥。」
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木星塵火氣一下子騰上來,皺眉,「你又犯什麼事了?」
噼啪!
木星虞手中的玻璃杯被她徒手捏碎,她抬起冷意叢生的血眸,「哥哥,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臥在沙發上刷視頻的索亞斯趕緊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被牽連。
「我……」
木星塵看著地毯上碎成渣子的玻璃杯,咽了咽口水,「再也麼說,你都是我妹妹,我關心家人不行嗎?」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聽聞,木星虞邊笑邊捶沙發上的抱枕,樂得花枝亂顫,「關心我?哈哈哈哈哈!」
就連旁邊的索亞斯都不免在心中鄙夷,關心?啊呸!誰不知道木家人看不起木星虞啊,真是的,裝什麼裝!
木星塵語塞,眼神心虛地閃了閃,「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進了派出所?」
「想知道啊?」木星虞眯眸,譏誚道,「自己去查唄,你不是木家的大少爺嗎,這點小事都查不清?」
話音剛落,木星虞就拽著索亞斯的衣領把他拖上樓了,留下臉色鐵青的木星塵站在原地。
聖特蘭婭體育場。
林夏溪剛剛結束訓練,就碰見兩位年輕的便衣警察,說有事問他。
蕭洋打量他完好的膝蓋,好奇,「林夏溪,你膝蓋剛痊癒不久,可以做劇烈運動嗎?」
提起膝蓋,林夏溪俊臉一白,轉瞬又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請問你們找我什麼事?」
小顧翻開筆記本,「最近有一起案件與木星虞有關,所以想了解一下她的事跡。據你的學妹泠清悅所說,你曾經被木星虞踢碎過膝蓋骨,是真的嗎?」
林夏溪臉色更白,「是的。」
「因為什麼?」
他眼中充滿怨恨,咬牙切齒道,「隨便交流了兩句,她一言不合就踢碎了我的膝蓋。」
兩位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蕭洋沉著聲音開口,「那你覺得,木星虞有沒有可能殺人?或者說,她有那個能力殺人嗎?」
聽到這裡,林夏溪眼珠轉了轉,已然摸清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那女人捲入了某起兇殺案啊……
哈哈,真是天賜良機!
「我覺得木星虞有極大可能性會殺人。」林夏溪正兒八經地說,那表情苗根正紅,「她這個人沒什麼朋友,性格不僅古怪而且殘暴,經常毆打同學,我有一個叫葉銘的學妹就是被她打進了醫院。」
小顧把他的描述跟泠清悅的對了對,發現大差不差。
從聖特蘭婭出來後,蕭洋立馬給劉明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劉明在電話那頭沉思了半分鐘,他說,「先回來吧,法醫這邊還沒出結果,免得又白跑一趟。」
「是,劉隊。」
而林夏溪趕緊聯繫泠清悅,兩人現在正待在一處私人別墅里。
泠清悅大喜,「學長,你說木星虞會不會蹲大牢?」
「會吧。」林夏溪猛灌了一口啤酒,興高采烈地點頭,「你家保鏢都死她周圍了,除了她還能有誰?」
「哈哈,太好了!」
遠在木家別墅里的木星虞換上高定的深紅色一字肩禮裙,裸露的肩膀筆直圓潤,下擺高開叉的設計襯得她的腿愈發修長白皙,
索亞斯推門而入,瞧清衣帽間內艷美精緻的女人,他眼中先是閃過驚艷,而後又支支吾吾道,「那什麼……叫我過來幹啥?」
「嘻嘻。」
木星虞轉過身,深紅色眼瞳淺淺眯起,「好看嗎?」
索亞斯喉結滾了滾,不自覺點頭,「好看…」
等等!他猛然恍過神,今天既不是過年更不是過節,她穿成這樣做什麼?
難道……她要去見姦夫?!
啪!
下一秒,索亞斯左臉硬生生地挨了一耳光,木星虞收回右手,眼眸里的笑容煙消雲散,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姦夫?這世上有哪個男人配得上本小姐?」
「啊?!」
「你……」索亞斯捂著劇痛的臉頰,心裡又氣又怕,卻不敢多說什麼。
「好啦。」木星虞像哄狗一樣揉了揉索亞斯淡金色的短髮,「走吧,隨我出去辦事。」
「辦事,什麼事?」
不知為何,經木星虞一哄,他確實氣消了不少,莫非……自己真的被這女人馴服了,真心甘情願當她的狗啊!
木星臉上閃過弒殺的意味,翹起嘴角神經兮兮地笑道,「當然是不可告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