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破五日。
商家的公共郵箱裡,宣布了老爺子退居幕後的消息。
以及。
老爺子的一切權利,全部轉交給商北漠。
也就說。
從今天開始。
商北漠在商氏,是萬人之上。
看見郵件的人,幾乎還沒看完所有的任免條令,就迫不及待的討論起來。
有人說道,「我竟然猜錯了,我以為老爺子最終的繼承人會是六爺。」
另外一個人說,「四爺的年紀終究是比六爺大的,更有經驗,也能壓住公司的元老,再說了,六爺的來歷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有始終堅持六爺的人。
聞言。
直接氣呼呼的說道,「年紀大有什麼用?我曾爺爺今年都一百零二歲了,年紀這麼大,難道就能當個國家總統?」
另外一個說道,「就是啊,年紀大是什麼藉口?我還說年紀越大死的越早呢。」
公司里支持兩人的幾乎是平分秋色。
聽到「六爺吹」這樣損四爺。
那些「四爺吹」也馬上受不住了,「自古以來都是嫡子繼位,誰聽說過庶子繼位了,真是好笑,有些人就是分不清大王小王。」
另外的附庸趕緊說道,「就是就是,聽說六爺的親生母親還犯罪了呢,都進監獄了。」
「六爺吹」毫不氣餒的說道,「孩子沒辦法選父母,但是一個成年的男人能選老婆,母親犯罪,兒子無能為力,這不說兒子的錯,但是自己的妻子犯罪,作為枕邊人,能不知道嗎?」
「四爺吹」迅速澄清說道,「前天晚上的離婚證書你們是沒看到嗎?」
「六爺吹」回懟說道,「笑死,要是一張離婚證書能說明某些人的無辜,那麼是不是說明斷絕母子關係,也能說明我們六爺的無辜?某些人還是不要太雙標。」
兩邊越說越激動。
竟然在公司辦公區不分青紅皂白的打起來了。
剛好。
商北梟和商北漠同時走到這邊。
這邊打的難分難捨。
商北漠說道,「小六,看起來像是你的人。」
商北梟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你的人被我的人騎在了身下,所以你只能看到我的人。」
商北漠:「……」
跟在兩人身後的商少揚,冷聲說道,「住手!」
這時候。
看熱鬧的人才看見了來人。
迅速收斂臉上的笑容,不不苟言笑的看著來人。
商北漠上前。
看著打的鼻青臉腫的幾個人,問道,「沒打擾你們切磋武藝吧?」
眾人紛紛低頭。
誰也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商北漠問道,「這邊的場地是不是太小了?需要給你們修建一座拳擊場嗎?雙方對同一件事情抱有爭議的時候,就去打一架,誰贏了,就聽誰的,可好?」
眾人緘默不語。
商北漠說道,「既然都不說話,我就當你們拒絕了,所以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你們就去我的辦公室打一架,我看看你們究竟誰更勝一籌。」
說完。
商北漠走到商北梟身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商北梟挑眉,「沒。」
商北漠說道,「那好,去會議室開會吧。」
商北梟趾高氣昂的應聲。
等三人離開後。
有人說道,「誰知道六爺是什麼職位?」
有人趕緊往郵件的下面看去,說道,「是集團的執行長。」
只在商北漠一人之下。
雖然六爺的職位是在四爺的一人之下的,但是從剛才六爺對四爺的態度來看,六爺依舊拽得很,根本沒把四爺放在眼裡。
一些六爺的擁躉,都忍不住停胸昂首,就知道,粉六爺是永遠都不會蹋房的!
四爺的擁躉則是在背地裡偷偷議論六爺很裝。
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甚至還用年齡來進行攻擊。
說是四爺活得時間肯定沒有六爺活的時間長,到時候六爺做攝政王,挾天子以令諸侯!
說著說著。
又差點吵起來。
——
會議室。
老爺子已經在了。
就自己的退隱,發表了一番演講。
真情實感。
董事會都落淚了。
都說捨不得老爺子。
老爺子悶悶一笑,說道,「我若是真的久久占著位置,不肯退下去,你們的心裡估計也是著急的。」
眾人訕訕然。
老爺子看向自己的一對兒子,說道,「他們兄弟兩人都比我要強,我相信在他們的帶領下,商氏一定可以比我在的時候,發展的更好。
你們大多都是我的老屬下,都是跟著我一起走過了商氏最困難的時期,我心裡都知道,我念著你們的好,我希望不是我,你們也會盡全力的來擁護我的兒子們,讓商氏更上一層樓。」
眾人紛紛點頭應聲。
老爺子讓商北漠重新做自我介紹,發表自己的任職感言。
商北漠早已經提前準備。
應對得當。
結束後。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
唯獨商北梟,只是懶洋洋的拍一下手。
等到商北漠坐下來。
商北梟扭頭。
眼神帶著幾分揶揄,倒是沒有其他人想像中的劍撥弩張。
商北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說道,「四哥以後該稅的使勁稅,不該睡的,可不能睡了。」
眾人:「……」
商北漠微笑著說道,「不勞你費心,而且,我是單身。」
商北梟嘖嘖兩聲。
單身。
一天睡一個。
知道的是男人本事大、錢多。
不知道的。
還以為這是專們伺候女人的鴨子。
商北梟沒把話說出來。
但是。
挑釁的眼神,讓商北漠讀懂了他的意思。
商北漠淡淡一笑,「管好你自己。」
商北梟說道,「老爺子剛說了讓董事們都對你做好監督,現在就翻臉不認爹了?」
商北漠臉色微變。
商少揚連忙說道,「小叔,我爸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
商北梟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後你是他代言人?」
老爺子瞪了商北梟一眼。
他便起身。
在馮管家的攙扶下,老爺子一邊走一邊說道,「散會,你們別動,讓我先走。」
眾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沒動。
老爺子顫巍巍的腳步邁出去。
走出去。
他才眼眶微紅的對馮管家說道,「我終於理解,為什麼很多皇帝身子都垮了,還不捨得傳位給太子,功名利祿,對男人,真的有致命的誘惑力。」
也是在這一刻。
他才知道。
自己的小兒子,是一個怎麼樣的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