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毀滅,審判和那些最為無恥的傢伙們
這處酒吧很快就是被徹底的清掃乾淨了,猩紅一片。
當然,殺戮還不會那麼快結束。
為了應對那些異端的侵蝕,偉大的帝皇都是曾經做出過告誡。
清理掉那露頭的臭蟲,再掀開地毯,清理掉那躲藏起來的臭蟲,再把那些沾染了臭蟲的土壤給挖掘出來放進火爐中進行焚毀,再把那臭蟲可能到達過的地方給一起毀滅,再把鼠那臭蟲任何可能停留的地方給一起毀滅,再……。
似乎這句神聖預言中做出的指示就只有一條,即便其足夠冗長。
總之,殺。
殺掉一切見證亞空間的污染的存在,毀滅一切亞空間沾染的土地。
猩紅的酒館裡,高大的審判騎士來到了那攤被打成肉糜的酒保面前,彎下腰來,撿起了那侵染在血液里的布袋,握在手中。
那位隊長將自己的頭盔扣回了自己的腦袋上,頭盔上,金色的紋路描繪,猩紅的電子眼點亮,沉重的步伐中,他們離開了這間已經再沒有一個傢伙活著的酒館了。
酒館外,雪還在下著,這是一個冰冷的冬天,好吧,似乎這顆星球的一年四季都是冬天,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的冬天格外的難熬一些。
一個步伐匆匆的鼠人傢伙從街道上路過,滿臉愁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讓他甚至都是沒有注意到那從酒吧中走出的那群怪異傢伙。
已經不用再思慮了,白色的雪花從天空落下,沉悶的聲響在街道上響起,一陣血色染紅了路面上的積雪,天空中,幾艘鼠人戰艦划過,做下了這一切之後,很快消失。
刺耳的爆炸聲就是這樣忽然的響了起來,在這座歪歪扭扭的城市中。
恐怖的火焰升騰了起來,爆炸甚至形成了一朵緩緩升起的蘑菇雲。
審判騎士們是仁慈的,起碼在這樣的攻擊中死的會很輕鬆,沒有多少痛苦可言。
在確定了那污染物的存在後,遵循著偉大帝國皇帝的告誡,他們決定毀滅這座城市,並將這座城市中的居民給一起毀滅。
火焰和恐怖的高溫吞沒了這座城市百分之八十的部分。
城市外圍,歪歪扭扭的街道中,一間普通的屋子裡,那原本正在廣播著那長生計劃的收音機忽然失去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語句徹底停頓了下來,轉而是那刺耳的雜音。
這台收音機最先反應了那場恐怖的爆炸。
躺在床上的溫婉雌性鼠人,她從床上了站了起來,被那忽然間開始播放那刺耳聲響的收音機給吸引了。
這時候,那恐怖爆炸製造出來的動靜才是最終傳導了過來,恐怖的氣浪衝進入這間平平無奇的屋子裡,這雌性鼠人一下就是被這氣浪給帶飛了出去,緊隨其後,那巨大的聲響才是傳遞了過來。
那貧民窟一下就是毀滅了大半,大量的房子倒塌,哀嚎幾乎一瞬間就是升騰了起來。
一隊全副武裝的高大盔甲鼠人來到了這裡,天空上,更多的盔甲鼠人在被源源不斷的投放下來。
炸彈解決不了全部問題,也不是所有的鼠人都是能夠理解的了那審判騎士的仁慈。
廢墟中,一個渾身是血的鼠人艱難的推開了身上覆蓋的建築碎片,他的面前,沉悶的腳步聲中,一個高大的愧疚愛鼠人停頓了下來,這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活下去的機會。
「救救我,救救我!」
痛苦的哀嚎著。
只是並沒有大手將他從這倒塌的房屋中拉拽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黑色的管子。
伴隨著那扳機的扣動,恐怖的高溫火焰瞬間就是從管子中被噴射了出來,一瞬間,那哀嚎就是停下了。
十分有耐心的將那噴射出來的火焰覆蓋身前的所有區域,直到面前的一切都是被火焰點燃。
清掃者火焰噴射器,一款極為好用的清掃武器,特別是在搭配上那特殊燃料的時候。
停下噴射火焰,高大的審判騎士無情的向著前方邁出步伐,那個剛剛向他求救的倒霉蛋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就是成為了一具焦黑的東西,沉重的步伐踐踏在其上,瞬間就是將其碾成了塵埃。
這一下就是不知道殺掉了多少的鼠人,其中更是不乏無辜者,不乏那些根本就是沒有接觸過亞空間的可憐傢伙。
但是那又是怎麼樣呢,能夠成為審判騎士的傢伙,他們都是一群矛盾的傢伙。
可以說他們是最為愛護鼠人的鼠人。
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鼠人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鼠人帝國。
冷漠的踐踏過這具焦黑的屍體。
這場焚燒也將繼續被執行下去。
鼠人們真的是十分的幸運,擁有這樣一群堅定的守護者。
…………。
漆黑的礦道里,一個神經兮兮的鼠人正躲藏在一處黑暗中,滿臉的驚恐,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驚擾了什麼。
這個傢伙就是那孤身闖入礦洞深處的老礦稿。
事實證明,那在礦工中流傳的流言並非是空穴來風,這片區域,這片礦道,他比老礦稿想的要危險的多。
怪物,他見到了那真正的怪物。
一群猙獰的,巨大的,可怕的,能夠殺死他的怪物,這些怪物在這片礦區中遊蕩,徘徊,他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擊敗他們,只能夠躲閃,只能夠逃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這樣下去他根本就是拿不到那些不一樣的鉛礦!
顫抖著,面目猙獰的在這黑暗中蜷縮著,他的身邊,那暗淡的昏黃礦燈光芒中,一隻怪物緩緩渡步。
怪物左右搖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老礦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一點動靜都是不敢發出,害怕驚擾了這怪物,害怕被發現,這會死的,這是真的會死的。
許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怪物最終還是離開了,消失在了黑暗中,走遠了。
老礦稿這個時候才是敢放開那捂著嘴巴和鼻子的手,癱倒在地面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能夠停下,他還要回去,他要採集到那異變的鉛礦晶體,他還要回去!
只是,只是,只是現在要走哪裡呢?
怪物給這個可憐傢伙帶來驚嚇的還沒有徹底的消退,眼睛通紅,裡面爬滿了血絲。
要走哪裡呢?
老礦稿對於這片礦區並不熟悉,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忽然,忽然他做出了判斷,在那一聲輕柔極了的話語中。
「走那裡吧,走最左邊的那條路,你會有收穫的!」
這樣一句話忽然的出現了,出現在和安靜極了的礦洞裡。
老礦稿一下就是做出了決定,在一種沒來由的自信中。
「左邊!」
從黑暗中爬出來,向著左邊的隧道前進,他覺得自己走左邊一定會有收穫的。
這一路並不容易,但是老礦稿遭遇了好幾次困境,但是他都是給一一克服了過去。
躲避那些怪物,從廢棄的補給點中搜羅食物和燃料,一步又一步的,在這愈發漆黑的礦道中前進,直到那一句好似帶著幾分睏乏的話語響起。
「好了,你找到了,就在那裡,那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老礦稿抬起頭來,忽然的,眼睛中多出了幾分狂喜,他的不遠處,一度坑坑窪窪的岩壁上,一些似乎格外不同的紫色晶體,那鉛礦結晶,這些東西忽然被他發現,狂喜中,狂奔過去,揮舞著手裡的礦稿。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他成功的找到了這些與眾不同的鉛礦石。
物理宇宙和亞空間是兩個相對的世界,兩者在本質上並沒有高低差距,但是實際上對於普通的凡物來說,卻永遠是亞空間更顯的鬼祟和危險。
物理宇宙的瑰麗和力量體現在宏觀層面上,是那瑰麗的星體們,這些東西極端危險和強大,即便是那最為年輕的恆星,它其中蘊含的力量也不會那一個個亞空間之靈們能夠比擬的,甚至連一些弱小的神明都是不敢靠近這般炙熱龐大的火球。
但是怎麼說呢,恆星再瑰麗強大,也只是那依照物理規律的星體,是那按照規則運轉的死板之物,但是那亞空間之靈們卻不是如此。
他們很危險,對於凡物來說尤其如此,只是物理宇宙通常排斥他們的出現和顯化,但杜遠正在充當這個磨合和接洽點。
亞空間之靈們是兩個宇宙中最先接觸和攀爬欲望之神道途的傢伙們。
當然了,這是好事,雖然他們也被杜遠的欲望道途拉拽著墜入深淵。
力量是沒有對錯的,但是環境是擁有傾向的。
亞空間之靈是一群怎麼樣的東西,他們是一群混沌不定的東西,不一定擁有智慧,不一定擁有形體,不一定存在與否,他們是一群很是奇特的東西,就像是原初的亞空間一樣,沒有定數,沒有規則,有的只是那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變化。
這樣的特點讓亞空間之靈們天生就是傾向於混沌,這樣的傾向在他們沾染了欲望力量,走上了欲望之神道途之後,也依然沒有改變。
杜遠是沒有對於自己的散播出去的力量做出劃定的,你可以貪婪,也可以慷慨,可以邪惡,也可以正義,這些都是能夠供給你成為一名神。
但這些混沌的傢伙,這些被欲望道途侵染的亞空間之靈,他們卻幾乎無一例外的倒向了混沌。
沒有什麼太多的百家爭鳴,更沒有演化出那信仰諸神道途的絕對陣營對立,一切都是一種迷濛的混沌狀態,說白了,生靈們的欲望和情緒本就是如此。
卑微的凡物們在心思上卻是格外的複雜。
上一秒是正義的,下一秒就是可以邪惡,上一秒是慷慨的,下一秒就是能夠貪婪。
這群傢伙本就是一群不定之物,他們所生產出來的情緒洪流也自然而然的混沌不堪,清流和污濁相互交替,這極為的契合亞空間之靈們本身的不定混沌。
他們在吞吃了這些欲望洪流之後,開始擁有干擾物理宇宙的力量,開始擁有在凡物們面前顯化的力量。
按理說,這種相對的狀態其實應該更多的造就一群中立的傢伙,但情況恰恰相反,這些欲望道途的原初邁進者,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開始跌落向混沌邪惡。
成為一種實質上的邪神。
也不奇怪吧,畢竟修建起一座雕像需要無數的努力,而毀掉它卻僅僅只是需要一個念頭就是可以了。
一枚又一枚的鉛晶體被挖掘下來,被塞進口袋中,在那狂熱的呼喊聲中。
「再來一點!再來一點!」
這樣的貪婪似乎讓那個輕柔的聲音極為的滿意,其輕輕的哼唱起了一首歡快的調子,只是這安靜的礦區中卻是無人理會和聽到其的哼唱。
不久後,挖掘工作結束了,滿滿的一個口袋,戒備的左右回頭,情況不是那麼的順利,他的背後,一個怪物出現了,緊緊的跟著他。
瘋狂的狂奔,在恐懼中,在那歡快的哼唱中。
有一說一,亞空間之靈們這般混沌的策略的確是一種相當無賴的解法。
他們這樣的方向是想要成為那乞丐版的杜遠,掌控所有的情緒,同時這也是相當的混蛋。
來者不拒,對於所有的情緒都是統一的榨取,那麼只需要輕輕的擾動那些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凡物們,那麼後續,無論其產生了怎麼樣的情緒,那麼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頓美味的食物,多麼輕鬆的一種策略。
老礦稿成功的從漆黑的礦道中狂奔了出來,一抹明亮就這樣出現在眼前,他要回到那中轉大廳里了。
快了快了,只要他再跑的快一些,坐上那蒸汽列車,那麼他就是能夠甩掉身後的怪物,那麼他就是能夠回到地面上。
闖入光亮中,身後那怪物還在追逐他,老礦稿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沖入中轉大廳,衝出中轉大廳,登上那蒸汽列車。
在老礦稿這嗚嗚丫丫的動靜中,一個正在搬運礦石的生化礦奴停頓了下來,偏轉過腦袋,紅色的探照燈照視中,一隻赤紅眼睛的老鼠出現在了這中轉中心明亮的大廳中。
這樣的動靜中,那老鼠一下就是回過神來,短暫的迷茫,他發現了面前的生化礦奴,吱吱叫的慌忙逃入了身後的黑暗。
對於這發生的一切,生化礦奴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繼續開始了工作。
蒸汽列車被重新啟動了,老礦稿的恐懼緩緩的褪去,莫名的,他多出了幾分停頓和迷茫,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不過好在,好在他已經拿到自己想要拿到的東西了,一口袋滿滿的礦石。
這樣的礦石並不稀奇,實際上在他的礦工生涯中,這樣的鉛礦石,老礦稿已經不知道挖掘來多少了。
不過,不過這袋礦石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
理論上那走全都要路線的亞空間之靈能夠很快的完成晉升和蛻變,這很容易,只要他們能夠成功的在物理宇宙展露更多的力量,讓更多的凡物被他們影響,那麼他們能夠獲得的力量也就是會隨之越來越多,力量越來越多,他們能夠針對物理宇宙施加的影響力也同樣能夠越來越大。
這樣,一個十分順暢的循環就是完成了。
但是實際上這並不容易,因為那物理宇宙的排斥。
物理宇宙對於亞空間之靈的排斥非常的厲害,甚至於這種排斥還不會隨著亞空間之靈的強大而衰減,只會越來越嚴苛。
當然了,對於這樣的情況,這些亞空間之靈們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實際上應對的辦法並不複雜,甚至極為的簡單。
只需要在物理宇宙留下那屬於他們的錨點就是可以了。
留下一個始終打開的口子,那麼無論後面坐什麼,那都是會更容易。
問題出現了,如何留下這樣的一個錨點呢?
方法有很多,信仰,傳說,故事,乃至於那些凡物們對於自己的恐懼。
降臨在3312星球的這個亞空間之靈他利用的就是一段傳聞和那傳聞給礦工鼠人們帶來的恐懼而留下的錨點。
本來,這將會是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他會不斷的利用這個已經打好的錨點來不斷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直到能夠真正的向著物理宇宙輸送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怪物和恐懼要依靠欺騙製造,甚至於在離開了那段傳聞籠罩區域之後即便是想要那已經被錨定的對象都會變得更加困難。
但是沒有辦法。
他沒有更多的時間了,這礦坑裡在發生變化,來自於那對於礦工的清退和生物礦奴的投入使用。
有一說一,這些生物礦奴的確是一項極為卓越的技術。
低效心智,極端不敏感的心靈,是否存在靈魂這是一件存疑的事情。
這樣的一種東西,一些東西,他幾乎就不會被這些亞空間之靈給吸引,也不會產生什麼欲望,能夠極為有效的克制亞空間的侵蝕。
這套東西甚至是被異端審判庭大開綠燈的危險技術,這些神神叨叨的瘋子是頭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對於那些鼠人工程師們的褻瀆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鼓搗這種像是活的,又不像是活的的奇怪東西。
亞空間的威脅越來嚴峻了,逼的鼠人審判庭也是不得不讓步,捏著鼻子的讓鼠人工程師們鼓搗出了這樣一坨屎出來。
沒有辦法,只能夠說鼠人們的確是目前物理宇宙里最為招蜂引蝶的種族了,那涌動的欲望洪流,這讓那些走上了欲望之神道路的傢伙們無比的眼饞。
當然,這些生物機械對於異端審判庭來說像是一灘臭狗屎,其對於這些窺視鼠人們的亞空間之靈們來說也同樣是如此。
一灘像是植物人一樣的臭狗屎。
那些鼠人大商人辭退鼠人礦工引入這些生物礦奴的舉動可謂是讓這個亞空間之靈急了,這些被填充進礦坑的生物礦奴,其根本就是不會受到他的影響,而那些離開了礦坑的鼠人礦工們,他們也勢必是會慢慢的忘記這個讓他們恐懼的恐怖傳聞。
不做些什麼,那就是什麼都是做不了了。
為了讓這個錨點能夠繼續留下,他在那生物礦奴們成功入駐之後,呼喚來了一個受到他影響最深的鼠人礦工,讓其帶著一批所謂的奇怪鉛礦石返回地表。
這些鉛礦石就是普通的鉛礦石,但是現在,吃下它,卻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快樂。
可以說,那殖民年限的到來給這顆星球帶來了很大的改變。
很多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並被胡亂的堆砌在一起,混亂的不得了。
這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冰雪星球而已。
這個入侵的亞空間之靈,這個半神,他是絕不會這樣輕易離開的,他在這顆星球和那個錨點上投入了太多的力量了。
蒸汽列車上。
老礦稿緊緊抱著懷裡的口袋,這樣的一趟冒險下來,讓他疲憊不堪,但是他卻是不願意放棄手裡的口袋,他需要裡面的東西,也需要一筆血金錢,擁有這些,他才是能夠讓自己的家庭堅持過這個格外寒冷的冬天。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願望而已。
只是卻很難實現了。
他現在忽然很想念自己的屋子,想念那個會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鼠人。
不知不覺間,老礦稿成為了一個關鍵的節點。
審判騎士們在第一波的襲擊和第二波的空襲中很是直接的把這個欲望半神的探出的觸角給斬斷了大半,餘下的不多了,合適的錨點就只有老礦稿一個了。
這些想要吞噬和操縱所有的欲望情感的傢伙,他們最為無恥了。
低聲的呢喃在老礦稿的耳邊不斷的重複,就在這個時候。
「多想想你的家吧,多想想你的家人吧,然後憤怒,然後憤怒!」
飄忽不定的話語中,這斷斷續續幾乎難以被聽見的呢喃中,老礦稿現在極為的想要看見自己的家人。
他原本就是這樣想念和珍重這些嗎?當然,當然了,畢竟進入礦脈,冒著風險,無論如何也是要這些東西帶回來,把那些血金錢帶回來的這些想法,這個決定,這是他本來就已經做出來的決定。
但是現在,他更加的想念和珍重這些了。
無與倫比的想念,無與倫比的珍重,最後也自然會無與倫比的憤怒。
蒸汽列車在寂靜的黑暗中行駛,這一趟回來的路,那蜷縮在列車上的傢伙比起來的時候更多出了幾分歡喜,一個可憐的傢伙。
…………。
這座歪歪扭扭的湊合城市,壓根就是沒有經歷過什麼像樣規劃的鋼鐵城市,如今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
審判騎士們在做著最後的清理。
長久和那些亞空間東西爭鬥的經驗讓他們不是那麼的害怕那些東西。
實際上,那些亞空間之靈並沒有那樣的強大,鼠人們並不是沒有應對乃至於摧毀這些傢伙的辦法。
只是這些傢伙根本就清理不乾淨,他們是亞空間中一種自然誕生的現象,是不會徹底消亡的,只要亞空間還存在。
這才是最為棘手的一個問題。
在這樣遼闊的鼠人帝國中,他們必須防範這些傢伙的入侵,任何一場入侵的成功更最後都是會讓事情變得很難以處理。
曾經一片極為繁榮的鼠人星系就是因為一場入侵成功而被鼠人高層選擇簽署星球毀滅令,那是一個繁榮的星系,罕見的擁有三顆宜居星球的星系,曾經作為鼠人東部星域的中樞而存在。
直到那一場入侵的降臨,成功降臨的異端邪神,他成功的將自己展示給了這顆星球上的所有鼠人。
後續的每分每秒都是能夠觀察到這個異端邪神力量的膨脹,短暫的遲疑讓同星系的其餘兩個星球淪陷。
那一天,為了讓這污染不再擴散出去,鼠人帝國調用了五支大型艦隊,生生的將這三顆星球連帶其上那以千億計算的鼠人們給通通送上了天。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是沒有能夠殺死那個降臨的邪神,他只是回到了亞空間,並繼續貪婪的窺視著鼠人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