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蘭被笑得臉皮更是掛不住,憋紅了臉說不出話。
皮外套更惱了:「笑什麼笑!你還有臉笑?今天你手裡那幾袋東西一袋都別想帶出去!」
於是張蘭蘭那群朋友立刻圍上來,堵著超市出口不讓時遙遙兩人走,一副氣勢洶洶馬上要上手搶東西的樣子。
張蘭蘭見自己這邊人多,勇氣也上來不少,她指著藍外套:「我朋友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們也得賠!」
江漓隨意的將時遙遙往自己身邊靠了靠,撩起眼皮掃了眼周邊。
這點人不夠格讓他放在眼裡。
氣氛正緊張,超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超市裡的人下意識看向外面,就見五六輛黑色的車子一字排開停靠在路邊,隨即下來了一群穿著黑衣,一看就很專業結實的保鏢。
領頭的是超市經理,他腳步匆匆進了超市,看到裡面堪稱混亂的場景,他惱火又驚恐:「張蘭蘭,怎麼回事?!」
看到那些黑衣人,張蘭蘭帶著的同學立刻慫了,一個個都著急慌忙的後退。
張蘭蘭臉色發白:「我……這……」
怎麼回事?
他怎麼回來了?
而且超市經理身邊跟一群保鏢這TM正常嗎?
她在這邊打工這麼久,先前也沒見過經理身邊有跟這些人啊!
超市經理指著收銀台方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質問:「那都是你朋友弄的?」
皮外套見超市經理態度那麼差,忍不住頂了一句:「你急什麼?你們老闆都同意我們張姐在這邊過生日了,地上的垃圾我們走前會處理好的。」
超市經理對張蘭蘭說:「老闆?你認識老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蘭蘭臉安頓上一會白一會紅。
皮外套看到張蘭蘭的臉色,聲音也不由自主小下去:「是她這麼說的……」
幾人說話間,已經有幾名黑衣人用收銀台的機子滴滴滴把那些被張蘭蘭等人用掉的商品全部掃了一遍。
掃完回來找超市經理報告:「被使用的商品價格預計五萬左右。」
張蘭蘭驚叫:「這麼貴!?我們拿什麼了就五萬多?」
黑衣人就把一張長長的單子遞給張蘭蘭:「一些稱重計費的食材還沒計入總價,需要給我們一些時間。」
這家超市規模挺大,擁有絕大多數品類,張蘭蘭那群人先前專門挑那些貴的東西拿,進口零食飲料每種口味都拆了擺地上,價格昂貴的菸酒每個人都拆了好幾份……
張蘭蘭越看單子越心驚。
皮外套心裡直打鼓,低聲問張蘭蘭:「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慌了,連聲詢問:「你不是說能免單嗎?」
「給你這張單子是什麼意思?」
「不會要我們付錢吧?」
「我可告訴你我很窮的,這麼多錢我可A不起。」
「我也是,我家窮死了,請客是你要請的,和我沒關係。」
「你自己說能免單的,別拉著我們下水啊。」
張蘭蘭惱怒:「那些零食都是你們拆的,還有煙啊酒的,還不都是你們開的封?至少出一部分錢……」
這句話立刻激起群憤:「憑什麼?要不是你承諾免單我們能這樣嗎?」
皮外套也毫不猶豫的大罵:「玩不起就別玩!誰讓你要裝逼,還說什麼全超市隨便拿,虧你能說得出口!」
張蘭蘭激動:「就算真免單你們也不能這樣啊!你們自己看看地上那些,浪費得也太過……」
「別吵了!要吵等付完錢你們滾出去自己慢慢掰扯。」
超市經理不耐煩:「我不管張蘭蘭怎麼承諾的,總之賠償到我手上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走!火鍋里那些散貨就不和你們算錢了,五萬扣除張蘭蘭這個月截至目前的工資,還有四萬八,你們付完後叫人把這裡清理乾淨才能走,之後張蘭蘭你也不用來上班了。」
張蘭蘭手足無措:「我……我哪有那麼多錢?」
旁邊的人也慌忙說道:「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都是被那個賤女人坑……」
超市經理:「我不管原因,也不管你們怎麼弄到這筆錢,總之四萬七一分不能少!」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皮外套試圖拉別人下水:「那那個時遙遙呢?她也拿了那麼多東西,難道就罰我們嗎?」
時遙遙這會兒正被江漓塞了瓶飲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慢喝著看戲呢。
超市經理詫異:「張蘭蘭沒和你們說,時小姐在我們超市里可以免單嗎?」
皮外套等人震驚:「什麼?!她能免單?」
那個醜女為什麼能免單???
張蘭蘭恍如醍醐灌頂,也顧不上面子了:「那我們這單算時遙遙身上是不是可以免了?」
超市經理:「能啊,她同意就能。」
所有人都立即清楚了時遙遙的重要性,甚至能隱約感覺到超市經理是為了幫時遙遙出氣。
張蘭蘭立刻沖時遙遙說:「那行,我單子你就幫我給免了,回頭請你吃飯!」
時遙遙:「?我和你很熟嗎?」
皮外套忙開口:「遙遙你應該認識我吧?之前我們還是一個班的呢,之前關係也還算不錯……」
和皮外套同班的也跟著說道:「就是啊就是啊,好歹同學一場,多少有點同學情誼是吧?」
「遙遙我之前就覺得你人可好了,別人欺負你我還暗中幫你說過話呢!」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真的也幫過你的!你也不要管別人,就幫我免一下,讓我能走就行。」
「對對對,你讓人也放我走唄,我以前可都沒對你動過手!」
那些人往時遙遙身邊圍,滿臉殷勤。
時遙遙對他們說的一個字也不信,只覺得吵,眉毛皺起。
黑衣人們見她不耐,立刻把她和江漓圍住,將那群人擋在外面。
超市經理畢恭畢敬:「江先生,時小姐,你們可以先走,這邊我會處理好的。」
「嗯。」
江漓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帶著時遙遙走了。
還有幾名黑衣人自覺跟上,幫忙拎袋子。
背後那群人的哀嚎被他們無視。
半路,江漓接到一通電話,眸色冷下些許,視線掃向黑衣人,命令的語氣:「我臨時有事要走,你們送她回去。」
幾名黑衣人打了個冷戰:「是。」
江漓離開,黑衣人則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將時遙遙送到家裡,幫忙把東西放進冰箱收拾規整才離開。
臨走還留了電話,說以後缺什麼就打電話,他們給送,免費且24小時風雨無阻。
時遙遙把人送走想起來自己藥材還沒買。
麻煩別人總歸不太好,於是自己又出門轉了幾圈,東拼西湊把需要的東西買齊,然後回家配藥。
雖說設備簡陋得很,效率特別低,但先前睡了那麼久,她這會兒精力可充足了,一直忙到凌晨一點多才收工。
除了藥膏,她還順帶做了些簡單的毒。
不會毒死人,但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上一世她的娛樂方式就是研究各類的毒,因為惦記著江漓資產的人太多,她發現毒藥特別好用,能控制心懷鬼胎的人,也能撬開特工的嘴。
時遙遙給自己抹好藥膏。
這個藥效預計能在開學前把她臉上的胎記燒傷都處理掉。
倒也足夠了。
時遙遙躺倒在床鋪上。
睡是睡不著了。
一想到她在這邊失眠,那邊的江漓因為忘了她估計每天晚上睡得可好了,她就有些鬱氣。
一點都不公平啊!
她躺了一會兒,反正睡不著,乾脆起來搜時家的資料。
她對時家是毫無感情,純粹的陌路人狀態。
一方面他們折磨的是原主又不是她,沒有感情也沒有相關記憶談什麼恨呢?
另一方面時家是個A國榜上有名的家族之一,她現在無權無勢的,就更沒必要去招惹了。
只要時家別來惹她就行,她是不喜歡麻煩,但也不怕麻煩。
當然,能躲還是躲吧,熟悉熟悉時家那群人的樣貌,哪天不小心遇到了能及時跑。
時遙遙重點關注時家大少爺:時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