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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征

2024-08-12 16:34:10 作者: 歷松煙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至新年。不知不覺間,我在岑國已逗留了近一年之久。

  按照計劃,過完這個年後,岑衛聯軍就要引兵西出,而我也將踏上歸程,返回衛國。

  於是,當天我就與慕容華、樊杞二人商議,決定給軍中將士們放一天假。讓他們可以進城盡情宴飲,共同慶祝新年的到來。

  眾人聽聞這個消息,無不歡欣雀躍,紛紛向我表達感激之情。畢竟,這樣的假期對於常年征戰在外的士兵來說,實在難得。

  看著大家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為了迎接大戰,晝夜不停的訓練,如今終於有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享受片刻的寧靜。

  大戰在即,慕容華每日忙著制定作戰計劃,今日也終於可以得閒陪我。

  我們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和樊杞還有南風再加上伙房的兄弟們共同進城吃年夜飯。

  寒州城原本便是岑國要塞,來往商隊皆要從此地經過。雖然此前曾飽受戰火摧殘,但慕容華掛帥後便再未被侵占過。因而發展的很是繁華。

  如今新年,外來人口都已返鄉。倒是方便了軍中這些人。

  傍晚時分,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

  此時,酒樓內早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大家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氣氛融洽。

  店主早已預留了包間給我們。

  樊杞是個出了名的武痴,除了偶爾會和慕容華討論幾句軍事上的事,基本就是個鋸嘴葫蘆,低頭飲酒不說話。

  南風坐在離我最遠的位置,他如今倒是開朗了許多,與眾人打成一片。正要向我敬酒卻被身邊周義和胡金拉著灌酒。

  我知道這定是慕容華的安排,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他抿嘴笑笑不說話,然後替我夾了個雞腿在碗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的話匣子也逐漸打開。

  我甚至罕見的看到我大衛第一高冷將領樊杞喝醉了之後拉著林路,非要給人家表演吞箭……

  我看著眼前這些生機勃勃的面龐,心中感慨萬千。

  「此次西出,危險重重,今日有緣同席,不必拘泥於身份、官階,各位都是我宴清的兄長,我在這裡敬大家一杯!預祝大家旗開得勝。」我端起酒杯,站起身來。

  眾人皆起身舉杯,一飲而盡。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歡呼聲,是煙花表演開始了。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照亮了整個寒州城。

  我望著窗外的煙花,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場戰爭能夠早日結束,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深夜,大家皆是盡興而歸。

  雖然明天就要出征了,但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堅定和自信。

  慕容華親自送我回了住處,我拉著走進書房。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說完,從捲筒里取出前幾日畫好的畫像遞給他。

  畫上描繪的是我們初次見面時的場景。不同的是,我將自己畫成了女裝。畫面中,女裝的「燕九」摔倒在「伙夫長」腳下,而慕容華這個伙夫長表情帶有幾分輕蔑,似乎在嘲笑。而我,則滿臉不服氣地趴在地上。


  整幅畫作栩栩如生,慕容華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有些害羞地看著他,紅著臉說道:「這幅畫只能你一人觀看,不得給第二個人看到!」

  慕容華滿目歡欣回答道:「放心吧,我會把它當作寶貝一樣貼身收藏,可捨不得給別人看。」他小心翼翼地將畫像貼身收了起來。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成色極佳,似月華般溫潤。

  我接過細細端詳,這玉佩樣式也像一彎月牙,十分古樸,想必是件古物。

  他聲音飽含磁性輕輕吟唱「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此玉是我岑國至寶月氏璧所做。

  據史書記載,此玉是太祖他老人家還不是岑王時,有一日對月自飲,忽然從月亮上掉落此物。太祖奪江山過程中一直佩戴此玉,一次大戰中此玉突然從中碎成兩半。太祖此戰大獲全勝,奠定了岑國百年基業。他認為是此玉為他擋了劫難,因此奉為至寶,代代相傳。

  如今這一代另一塊在王兄身上,我將這一塊送給你。」他眼神亮亮的盯著我。

  我聽他講了此玉由來,頓時覺得無比貴重「這月氏璧的故事我少時也曾聽過,實在太過貴重,我怎麼能收。」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慕容華不由分說地將玉佩系在了我的腰間。

  「我替你戴上,既帶上我的玉便跑不掉了。」他輕聲說道。

  我感受著玉佩上殘留的他掌心溫度,心裡暖暖的。

  「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遠行。」

  慕容華摸摸我的頭髮,然後轉身離開,我送他到了院門,夏荷和秋菊正忙著指揮小廝們收拾明日返衛的行李。

  臨別在即,一時兩個人都萬分不舍。

  慕容華有些酒意上頭,突然轉身緊緊的擁我入懷。

  夏荷和秋菊見狀趕忙招呼眾人迴避。

  我感受著慕容華懷抱的溫暖,心跳愈發急促起來。

  雖然我們已經訂下婚約,但一直以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義,還從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

  慕容華緊緊地抱著我,仿佛想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裡。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聲,這讓我的心也變得慌亂不已。

  慕容華抱了我一會兒後,緩緩鬆開了手,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眷戀和不舍。

  他眸色晦暗,輕聲說道:「等我凱旋歸來,等我去迎娶你。」

  我微微點頭,心中充滿期待和幸福。

  慕容華走後,我握著玉佩,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戰,生死難料。但我知道,慕容華一定會贏。

  前一天夜裡下了雪,第二天一早剛好停住,陽光灑滿大地,所有將士皆整齊列隊於寒渡關下,士氣高昂。

  我站在城牆上,遠遠望去,只見軍隊如長龍般浩浩蕩蕩,綿延數十里。

  士兵們身著鎧甲,手持兵器,眼中皆閃爍著堅毅和決心。

  慕容華身穿著銀甲,手持長槍,身下跨著那匹名叫追星的駿馬。遠遠地望了我一眼時。

  隨後,他一聲令下,出征的號角聲響徹雲霄,激昂的旋律在空中迴蕩。大軍開始緩緩前行,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西夷的方向前進。

  我默默凝視著遠去的大軍,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他們都能夠平安無事,勝利歸來。

  大軍全部離開後,我也登上步輦,啟程返回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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