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之龍?
那為什麼叫空想之龍?不叫空想家,空想大師什麼的?
看著對面變化了臉孔,不再是自己相貌的樣子,信遠心裡還舒適了很多。
「為什麼叫空想之龍?」
對視了半天,信遠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十分沒有價值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它應該叫空想之龍,於是這個異能的名字就叫空想之龍了。」
超能者之父平淡的說著,好像這一切理所應當。
我才是定義一切的人,自然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但是這話說的,已經是有點因果倒轉的意思,聽著信遠都感覺有點恐懼了。
突然,信遠好像是思考到了什麼恐怖的話題,瞬間瞳孔一縮,額頭上冷汗都要下來了。
他想到了一種十分爛俗的現實。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幻想出來的?
哪裡有什麼靈氣復甦,只是一個穿越者發了癔症,然後整個世界都隨著他的念頭改變了?
神祇,超能力,世界意志,末日,都只是他想像中的產物?
甚至連自己,也是他想像出來的?
信遠一時之間,有了一種莊周夢蝶的夢幻感,好像進入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循環。
「你在瞎想些什麼?」
看著信遠不斷變化的表情,超能者之父瞬間就懂了,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曾經,也因為自己的這個能力,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但是,這畢竟只是一種能力,而不是一種因果律的規則。」
「我影響了很多東西,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是生命位格在我之上的東西,我仍舊是影響不了,神祇和世界意志他們,包括你,都是真實存在的。」
聽著對方這樣的解釋,信遠才稍微好受了一些,但還是心有餘悸。
差一點,就掉進虛無主義的怪圈中永遠出不來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信遠問道:
「那,你是要將這份力量給我麼,我以後就也有空想之龍的力量了?」
「那按照你之前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就能想像出猴哥他們這群人,要是我來空想,不是可以批量製造入聖者?」
「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感覺這場仗贏的可能性很不小啊....」
聽著信遠白日做夢一樣的言論,超能者之父直接就沉默了。
你怎麼敢於想出這樣的話的?
「你在做什麼夢?要是真能的話,我要你幹什麼?我自己當初不就亂殺了麼。」
「這能力有諸多的限制,一直到我入聖,很多我空想出來的東西我才能控制。」
「而且這本身就是一份消耗的力量,我最後留在這裡的這一份,看能不能幫你最後一次吧。」
「另外,這也不代表你直接擁有了空想之龍的異能,只是我給你一份空想之力,幫助你破境而已。」
信遠聽著,眉頭微微皺起。
「我有復刻之手,我直接給你複製了不就行了嗎。」
「你複製不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複製不了。」
信遠:......
行吧,你是空想家,說啥是啥,煉假成真,我不好說什麼。
但是,嘗試還是要試一試的。
想到這裡,信遠也不廢話,直接閃電般動手,一把抓住了那虛幻光影的手腕。
復刻之手!
復刻....
嗯?
我復刻之手呢?
信遠直接蒙了,自己無往而不利的操作,怎麼這一次直接失效了。
甚至這種失效,類似於根本沒有找到目標,沒有可以複製的東西。
「你看,失敗了吧?」
超能者之父看著他實驗完畢,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早有預料。
「你不會覺得,站在你面前的這個東西,真的是『我』吧?」
「從生理的角度來說,我早就已經死了,留在這裡的魂魄能量,本身就是依靠著空想之龍的力量,才留存下來的。」
「你看的我,本就是我能力的造物,你怎麼複製?」
「難道你摸著岩漿,就能覺醒薩卡斯基的力量了嗎?」
同為穿越者,這種海賊梗兩個人玩起來還是沒什麼障礙的。
信遠頹然的坐了回去,一臉的失望。
「唉,我還以為能得到個好能力呢.....」
「你那一臉好像是我欠了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超能者之父看著他的表情,就是一陣蛋疼。
隨後,兩人相對而坐,該說的話也說完了,重新平靜了下來。
......
沉默充斥著這個空間,終於,還是超能者之父開口了:
「行了,事就是這麼個事,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說正經的吧,你真的打算直接對抗嗎?怎麼對抗?沒希望的。」
「要知道,我是空想之龍,我覺得沒希望...那可能真的就是沒希望。」
長吁短嘆著,他抬頭看著信遠的臉。
「原本,我其實是有一個辦法的,一種緩兵之計。」
「那就是以我們這樣的人為核心,拉這個世界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循環,我找到你,你再找到下一個『信遠』,循環往復,更新世界對神祇的限制,讓災級神祇都無法神降。」
「具體方法我就先不說了,畢竟我感覺你好像沒這個打算,而且現在世界這個模樣,好像也很難操作了....」
「你這個有什麼意義嗎?」信遠皺眉問道,「不也還是延緩了滅亡的時間?」
「相信後人的智慧唄,或許後來人有辦法呢。」
「那我就是那個後來人!」信遠回道。
超能者之父:......
「行吧,說說你的計劃,我看看怎麼幫你。」
「我知道具體情況會很複雜,你簡要的和我說就行。」
說完之後,他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確定簡要的說?」
「嗯。」
「我希望讓世界意志當裁判,在世界的限制之下,禁止入聖之上的力量到來。」
「然後讓我們的入聖者和他們對應的神祇打一架,祂們輸了就滾。」
信遠十分坦誠,簡要的把問題說完了。
超能者之父:?
聽完了以後,他整個人都迷茫了。
這叫你的計策?
這逼玩意跟計策有個半毛錢關係嗎?
「完了?」
「你說簡要的說嘛,很多東西就省略了。」信遠聳了聳肩。
超能者之父的面孔都開始扭曲了!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麼幼稚的計劃的?這也能叫計劃?你在開玩笑嗎?!」
「你TM的到底是簡略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