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農家子的遺憾3

  「姐，柴夠燒水了，燒好以後你休息下，你作業還沒做吧，可以先把作業做了。」劉夕每天放學回家吃完飯就要跟著奶奶去幹活，打豬草，撿柴火，除地里的草，或者去放牛，沒錯，他們家養有四頭豬，也養了牛，家裡的田都是梯田，都是用牛耕。今天也一樣，吃完飯就去割豬草了，只是沒想到今天弟弟居然會幫他抱柴，還叫她寫作業，劉夕尋思難不成他在學校又惹別人了？

  劉晨這會兒看她姐姐盯著他，眼神怪異，也不說話，他才反應過來，雖然原身之前也幹活，但只是偶爾，他還小，都是聽爺爺奶奶的，爺爺經常出去給別人幫忙，掙點小工錢，家裡只剩奶奶，而幹活這種事，經常只喊姐姐，一般不會讓原身幹活，除非原身主動，因為年齡小，又聽奶奶的，所以即使姐姐幹得多，他也不會主動去幫忙，除非他在學校遇到麻煩。

  「姐，我去背豬草了。」說完拿起背帶就準備走。

  「你是不是又在學校跟別人產生矛盾了？」之前就是，小學嘛，低年級的學生對高年級的學生總會有一些畏懼的，而且劉夕成績好，常年第一名，雙百分更是常有，是老師眼中的寶貝，而村小學的學生少，加起來也不過三四十個，所以低年級的學生對劉夕還是有些畏懼的，儘管劉夕看起來又瘦又小，每次劉晨跟同學發生矛盾，只要把劉夕叫來，一個個立馬就焉兒了，誰叫他姐是高年級，還是成績好，老師當寶貝的高年級呢，孩子嘛，是會看人臉色的，老師喜歡的人，他們都不敢惹，而每次幫劉晨震懾完同學，他都會像狗腿子一樣，圍著她轉兩天，所以劉夕有理由懷疑，這小子又跟同學發生矛盾，需要她明天去震懾他們。

  「沒有啊，你是我姐，我沒事就不能關心你一下嗎？你快燒水，我要去背豬草了！」說完就跑了，顯然他也想到記憶中劉夕幫原身震懾同學的事，難怪她姐看他眼神怪怪的，他也覺得有些尷尬。這邊劉夕依然懷疑他惹事了，算了，反正明天到學校就知道了，然後就開始燒水。

  等劉晨走出來，才看到他們住的地方的全貌，回頭看房子，農村大瓦房，占地面積不大，但也不算小，畢竟原來住三家人，還每家有幾間房，小叔他們一家在外打工，孩子也是帶在身邊的，所以現在就他和姐姐爺爺奶奶一起住，屋前有個大院壩，秋收的時候曬糧食的，往右邊走是下山去鎮上的路，往左邊是去自家田地和去村小學的路，現在是四月份，到處都綠油油的，油菜已經結籽了，還有小麥，自己地里種的有小麥和油菜，個別面積小的地，種的有蔬菜，劉晨一邊走一邊看，走到背豬草的地方，就看到奶奶在那捆，上面是水田，這個季節沒種東西，但田裡有水，記憶力，這個是蓄冬水田，等到插秧的時候，把水田用曲轅犁耕一遍，再用爬犁翻平，就可以直接插秧了，豬草就在水田下邊的一個小坎上，一大堆，應該是吃完晚飯以後，姐姐和奶奶一起割好的。劉晨走過去一起捆，他沒做過，原主也做的少，所以捆的亂七八糟，一提起來就散。

  「唉，你不要動，我給你捆，少捆點，你背回去就是了，我一會兒再來背一捆就背完了。」奶奶邊說邊捆，眼看就要紮緊了，劉晨連忙按住，「奶奶，我要背姐姐那麼多。」

  「你背一點就是了，你姐姐比你大些，她比你背得多些。」

  「我就要背姐姐那麼多，不然顯得我沒用。」說起來，這時候劉晨和劉夕身高差不多，雖然他姐比他大兩歲，但因為劉夕骨骼小，看起來比他要瘦弱，但是奶奶就是覺得姐姐年齡大些，背豬草背的多些，幹活也得多幹些才行。哎～這個奶奶重男輕女都表現在溫聲細語中，不偏吃，不偏穿，但其他地方，大兩歲的姐姐就是讓著弟弟，護著弟弟，寵著弟弟，就是要比弟弟做的多，甚至弟弟可以什麼都不做，就算這個弟弟比姐姐還壯。更何況劉夕其實只比劉晨大一歲零九個多月，都不到兩歲。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奶奶也不覺得自己重男輕女，她覺得不偏吃，不偏穿就是公平的，但她下意識的話語和舉動，無一不是在證明她對弟弟的偏愛，這也是大部分農村家庭的現狀，也不止只有他們的奶奶是這樣，村里大部分人家的小孩都是留守兒童，這樣的人家還有好幾家，甚至妹妹幹活，當哥哥的到處玩都可以！

  「哪個說你沒用，你只需要把書讀好，以後考個大學，那你就輕鬆了。」邊說邊又加了幾把草紮起來，畢竟孫子自己要求的，她不會拒絕。給劉晨把草背在背，又去背自己，走一段路就要問一句「你背得動不？背不動喊你姐姐來接你。」

  「背得動，我覺得我都可以再加點。」他沒開玩笑，他的神魂好歹也是神力聚集，雖然這個身體小，壓制了不少，那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只是現在他剛來，要慢慢改變，不然他可以把那些豬草全部捆起來背回去。兩人一前一後把豬草背回去，發現爺爺回來了，正在看姐姐寫作業。

  「爺爺，回來了啊！」劉晨邊卸豬草邊跟爺爺打招呼，劉爺爺現在五十多歲了，但是身體好，精神奕奕的，平時還要出門打點小工，比如別人家修房子，或者修路鋪石子啊，還是別的什麼，對他來說，家裡的農活幹完了，閒在家裡就是浪費時間，出去幫工多多少少都是一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