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農家子的遺憾4

  「喲，晨娃兒今天能幹喃，還曉得去幫奶奶背豬草了！」爺爺笑吟吟的調侃道，劉晨明白爺爺是在調侃他，畢竟他平時回來都是姐姐和奶奶在幹活，他在寫作業，今天他回來晚了些，所以作業寫完了！只要爺爺回來看到倆孩子不管誰在寫作業，他都不會出聲讓誰去幹活，只會自己去干，畢竟爺爺也覺得讀書很重要，平時只會囑咐奶奶，讓劉晨也干點活，只是奶奶當耳旁風罷了！姐姐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寫作業。爺爺也是閒不住的，這天也還沒徹底黑，就拿著背帶去背剩下的豬草了，奶奶就在家剁豬草，姐姐在寫作業，灶台燒了水，我自覺去看火，今天的活差不多就這樣了，他才來一下午，還沒摸透周邊環境，暫時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水燒開了，農村土灶，兩個大鍋，每天都是燒滿兩大鍋水，剛好可以兌四個人洗漱的溫水，給姐姐先兌好水，讓她先去洗澡，奶奶剁豬草很快，爺爺把豬草背回來以後，也跟奶奶一起剁，沒一會兒就把明天豬要吃的剁出來了，再去兌水洗澡，洗漱完差不多天黑了，下午放學回家吃了晚飯，爺爺外面打工也會吃飯，農村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儘管離他現在有點餓，原主下午在學校吃了同學的零食，放學回來就沒吃多少飯，所以他現在有點餓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說，現在熱飯需要燒柴火灶，挺麻煩的，就先餓著吧，明早多吃點。姐姐做完作業在看作文書，這個時候村里剛通完電不久，黃色的白熾燈泡，瓦數也很低，總覺得姐姐這樣看書，怕是以後得戴啤酒瓶底，爺爺奶奶就坐在院子裡歇息，累了一天了，時不時聊兩句，聊天氣，時節，農作物，計劃明天準備幹什麼，再問問我的學習情況，不知不覺就八點鐘了，農村沒有什麼娛樂，家裡窮，也沒有電視，記憶力，一直到九幾年，小叔和爺爺一起出錢買了一台彩電！這個時候還什麼都沒有，所以只能去睡覺，躺在床上，劉晨感覺到很輕鬆，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感覺，想到任務，想到這個家，爺爺奶奶都五十多歲了，還每天拼命干農活、打小工，雖然在農村很常見，但是看他們半黑半白的頭髮，劉晨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姐姐八歲，瘦瘦小小的，每天還干那麼多活，原身的遺憾主要來自他們三個人，所以他要讓他們幸福的過完一生，首先就要先改變家裡條件，但是這個具體該怎麼辦，他還得再看看，就先從自己開始，從明天開始，逐漸改變自己，慢慢的拿一點家裡的話語權，不需要全部，畢竟他還小，只要拿到一點，就可以慢慢進步，不急，先睡一覺，他現在還小，睡一覺起來就可以吃東西了！

  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就聽到說話的聲音，瓦房每間屋子的牆壁上面是沒有到頂的，能看到白熾燈的燈光。是爺爺奶奶已經起床了，昨晚睡得太早，所以早上爺爺奶奶一出聲他也被吵醒了，麻利的穿衣穿鞋起床。

  「晨娃兒你今天咋起來這麼早？現在才五點過，你再去睡哈兒。」爺爺正把豬草往外面提，準備去煮豬食，在豬圈外邊，單獨搭的煮豬食的灶，奶奶在煮飯，在農村，即使是早上，也是要吃飯的，不然不頂餓，干農活干不到中午。

  「我不睡了，睡醒了！」劉晨拿起掃把就開始掃地，畢竟這是每天早上起來姐姐都必須要幹的事。

  「今天這麼勤快？惹麻煩了？惹麻煩了去給你姐說。」顯然爺爺也是知道劉晨和同學不合，姐姐去幫忙震懾的事。

  「沒事就不能勤快一點嘛，真是。」和爺爺說話完全不需要顧忌，他都決定要改變了，以後只會看他越來越勤快！

  「可以可以，飯快好了，你去把你們兩個飯盒收拾出來，等會兒好盛飯。」聽到爺爺的聲音劉晨才想起來，他們上的村小學中午是不回家的，帶的飯中午吃，學校里的老師會幫忙給大家熱飯，燒水給大家喝。

  打掃完屋子和院子，飯也快好了，劉夕也起床了，她起來看到到處乾乾淨淨的還覺得驚奇，這時候奶奶來了一句「晨娃兒比你起來得早，幫你把屋和院子都掃完了。」劉夕沒說話，就去洗漱了，奶奶一向如此，家裡小孩子能幹的活她默認是姐姐的，我干一下都是在幫姐姐，劉晨撇了撇嘴。

  「姐，你別聽奶奶的，以後家裡的活我也會一起干，你少干點。」劉夕盯了他一會兒，都把他盯的不自在了，「行，那以後你就自己多干點。」

  劉晨愣了愣，想了想，記憶里，姐姐好像確實也是這樣的，不怎麼說話，奶奶和親戚們經常把幫弟弟，護弟弟的話放在嘴邊，她心裡其實也不舒服，不知道怎麼反駁，或許不敢反駁，因為一反駁，就會被群起而攻之，說她不聽話，白眼狼，白養她之類的，久而久之，就變的惜字如金起來。

  吃完飯七點過，就要去上學了，到了學校，雖然劉晨再三說沒和同學發生矛盾，但是劉夕還是去我們班轉了一圈。跟隨原身的習慣，上課，下課，玩耍，按部就班過了一天，課業也不難，更何況才一年級，他本就神魂強大，一節課看一整本書，就已經全部記住了。

  放學按原身習慣蹲在姐姐教室外邊等她，學校里四個老師，就把所有的班級教完了，他們四年級的老師老拖堂，每次都要放學晚半小時，原身每次都是等姐姐出來，再一起回家，現在他是原身，也得遵守，畢竟劉夕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一個人回家還是危險的，而且曾經還遇到過危險。

  回家吃完飯劉晨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寫作業了，看著姐姐和奶奶一起出門，他也拿起一把刀跟著一起去

  「晨娃兒你跟來幹啥？你快回去寫你的作業！」奶奶看到我就是叫我回去，劉夕則一臉奇怪，顯然早上我說以後要一起幹活，她沒聽進去。

  「跟你們一起去砍柴，作業太難了，我要等姐姐跟我一起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