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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既然醒了就給我滾出去

2024-08-12 21:20:24 作者: 九醉
  梁公館,三樓主臥。閱讀

  「痛……」喬南奮力掙脫。

  梁非城將她扯了回來,從後將她壓在枕頭上,「你這個沒心的女人也會痛?」

  疼痛的淚水一顆顆的滾落,濕了大半個枕頭,她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否則身後的梁非城又會用更殘酷的手段折磨她。

  這三年來梁非城要過喬南的次數不多,最近的一次是在半年前,喬南以死相逼,用玻璃割了手,當時梁非城將房間大半的東西都砸了。

  那幾天鬧得梁家上下人心惶惶。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喬南。

  昏暗的光線里,牆上恍惚描繪出兩人糾纏的影子,梁非城的動作越來越狠,喬南終於扛不住疼得哭出聲來。

  「很疼是嗎?」梁非城抓起她的後脖頸,她被迫抬頭,頸部像一張拉滿的弓,頸線繃直青筋凸起。

  喬南雙眼哭得發腫,嘴唇忽然碰到一抹冰涼,她睜開眼睛,湊到她面前的是一杯洋酒,此時那酒里除了醇香的酒氣之外,還散發著一股別樣的香氣。

  頓時渾身如螞蟻啃噬而過,喬南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雙眸里布滿了驚恐和絕望。

  那香氣……

  是她磨滅不去的噩夢!

  三年前的那一晚梁非城就是喝了這樣的酒之後奪去了她的第一次,他一口認定是她下的藥,那一晚,狠狠的撕碎了她原本的生活軌跡!

  梁非城扣著她的下頜,喬南吃痛的啊了一聲張開了嘴,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喬南拼命的扭動身體,視線里梁非城如地獄修羅陰沉冷漠的面孔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晚。

  掐著下頜的手猛地用力,那杯酒半數被灌進了她嘴裡!

  「咳咳咳……」她掐著咽喉,可是酒水已經順著食道流進了胃裡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跑下去,腳勾到了床單,整個人摔向了地板,她不顧疼痛爬起奮力沖向浴室趴在洗手台上,手指伸進嘴裡,試圖將東西吐出來。

  可摳了半天只是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

  她絕望的哭出聲,察覺到身上一陣陣不同尋常的發熱,她的理智正在分崩離析……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驚恐的轉身想將浴室門關上,可是她遲了一步,梁非城一手撐在門上,用力一推,門哐的一聲砸在牆上。

  一場完全失去理智的折磨一直持續到半夜……

  喬南是被疼醒的,睜眼的時候眼裡還有未乾的淚水,身子本能的發著抖。

  她撐著手坐起來,梁非城已經不在房間了,浴室里也是黑漆漆的。

  整張床一片狼藉,被子和枕頭掉在地上,床單被撕破了,就連床墊都從原來的位置移開了幾公分,可想而知之前的狀況有多荒唐。

  她不敢低頭,疼痛太明顯,她怕看到自己的身上的痕跡會崩潰。

  哆哆嗦嗦的下床找到被梁非城撕開的衣服,內衫和毛衣被扯變形了,但至少還能勉強遮住她的恥辱。

  她的手臂酸痛止不住的顫抖,穿了好久才勉強將衣服穿上。

  「三少,喬清如逃了。」

  起居室亮著燈,小九壓低的嗓音傳了進來,喬南的身子一僵,因為她聽到喬清如的名字。


  喬清如是她的母親。

  可是剛剛小九說,媽媽逃了……

  喬南的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她忍著疼痛快速走到門後,打顫的雙腿支撐不住,她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扭開門把,將門露出一道小縫。

  梁非城穿著深灰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手指間的燃著一支煙,裊裊的煙霧瀰漫在他的眼前。

  「狡兔三窟,她一個人還沒有這個能力,恐怕弗羅倫薩還有她的同伴。」

  小九擰眉,「明明已經守好每個離開弗羅倫薩的出口,可還是讓她逃了,這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梁非城抖掉菸灰,眸底迸射出一道冷銳的光,「喬清如狡猾成性,當年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大哥下慢性毒藥,說明她早就有一套完整的計劃,又豈會隨便被我們找到。」

  「這件事交給小五……」

  弗洛倫薩……

  原來媽媽一直在弗洛倫薩。

  喬南抬手摸了摸眼眶,熱熱脹脹的,一股強烈的情緒在她的腦海瘋狂醞釀。

  她為什麼都不來找自己?

  「聽到了?」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喬南臉色一白,抬頭的瞬間門被人推開,梁非城的俊臉出現在眼前,他身上有沐浴後的清香,額前的碎發還濕漉漉的,浴袍的領口大開,白皙的胸膛上有幾道指甲刮過的鮮紅痕跡。

  他似乎並沒有因為喬南偷聽而惱怒,清凌凌的看著她,薄唇微啟:「既然醒了就給我滾出去。」

  喬南抓著門框站了起來,雙腿戰慄,她咬著牙邁開腳步。

  他的話里明明沒那麼多羞辱她的詞語,可她分明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厭惡,時刻提醒著她,她和歡場的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用完了就滾蛋。

  然而就在她與梁非城擦身而過時,梁非城卻突然伸出長臂,夾著煙的那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喬南蒼白的臉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握緊手裡的東西。

  「以後,這不再是你的東西了。」

  梁非城抬起另一隻手,從喬南的手裡將她死攥著的那塊羊脂白玉抽走。

  紅繩的另一端還在喬南的手裡,可是她根本抓不住,滑溜溜的,從她手心裡徹底消失……

  疼痛來得太洶湧,她呼吸一滯,心像是被人摘了一樣,左胸腔空落落的疼。

  鼻腔一酸,一股強烈的酸澀衝上眼眶,她猛地低下頭,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主臥。

  主臥的門緩緩的關上,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眼前,梁非城攤開掌心看著手裡的那塊羊脂白玉,嘴角稍稍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抽屜,將玉丟了進去。

  餘光一頓,他拉開床頭燈,視線落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撕破了的床單是深藍色的,以至於上面留下什麼痕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現在燈光一照,那上面深色斑點就顯現了出來。

  是血跡。

  從三樓走到一樓雜物間的這段路,喬南雙腿直打顫,身上痛得她幾乎跪在地上,等她回到雜物間,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她躺在床上,疲憊至極,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被子下蜷縮著的身子疼得直發抖,她睡的不安穩,滿頭大汗,嘴裡喃喃的發出聲音:「三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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