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大小姐手機都扔了,要跳下去時,忽然一看,水面瞬間十幾個人紛紛躍下,她……撿起了手機。
沒事兒,反正她家綿子會游泳,旁邊也有十幾個人救,怪冷天的,自己不下去了。
季綿綿被送到岸邊,她渾身濕漉漉的淌著水,頭髮都bia臉上了,站在岸上,一群人緊張,慌亂,左府最大管事的妖姐都在來的路上,季綿綿腹中進涼水,一個勁的咳嗽。
同一時間,左府另一間庭院,景政深坐在為首,被宴請。
一般他不會接受在左府應酬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地盤,他過來一般也就是去自己的閣間喝茶。
今日忽然答應是因為手機上小圓豆子發的消息,今晚要和唐甜來這裡大吃大喝一頓。
景政深想了想,自己去應酬,等她們吃完飯回家時,自己剛好可以陪著她一起回。
如此甚好,於是景政深罕見的答應了左府飯局。
宴飲之時,聊到了這位未見其人的景太太,眾人紛紛擋不住好奇,想知道景爺和這位季三小姐是如何在一起的。
景政深臉上笑意正濃,正要開口聊家裡的小饞寶,包間門忽然被大力推開,是左府最大管事的妖姐,行色匆匆的站在門口,靜了靜神,冒死的心態說出了一句,「景爺,您太太在晚煙院掉湖裡了。」
「什麼!」
季綿綿在岸上,凍得瑟瑟發抖,有人裹著棉毯過去,也無濟於事,是身上的衣服濕冷。可也不能在這裡換衣服啊,接人的車過去了。
季綿綿一摸臉,定睛一眼。「藍眼怪!」
少女一聲呵,蒼傲慢少爺定布,轉身一眼,「小棉花!」
以為數月未見,再見一定會思念備至,雙向奔赴相擁的畫面,怎料,季綿綿扔了外邊的裹肩,指著蒼天南追著揍,「你個龜孫子,竟然是你。」
蒼天南一看這架勢,還擁抱什麼擁抱,直接跑了。
「我怎麼了,我來海城想找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季綿綿渾身濕冷濕冷的追,「好端端的你吵什麼架,吵架就吵架你去什麼屋子裡?去屋裡就算了,你吵架聲音那么小幹什麼!」
害的她聽不到,和唐甜姐妹倆為了靠近聽的更清楚,紛紛冒險站在了湖旁邊的觀景石頭上。
誰知道自己是太重了,還是聽的太投入了,身子一斜,「撲通」一下落水了。
十三度的天,季綿綿外冷內火。
車速最大,載著景爺到了落水點,景政深下車,看到地上扔的毯子,旁邊空車,低著頭害怕的唐甜,還有四周等著領罰的下屬,只有前邊,季綿綿追逐的奔跑。
「季綿綿!」
季綿綿停下腳步,「好像聽到我老公在喊我。」
蒼天南也停下奔跑,和季綿綿拉開距離,「你背後是有個男人在喊你,什麼狗屁你老公。」
季綿綿一轉身,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進,季綿綿嚇得後腿了兩步,「老,老,老公~」
蒼天南一看這架勢,再盯著景政深那張臉看,靠,還真是她老公,自己的情敵!
他立馬上前一步,走到季綿綿的身邊,叫囂的姿態抬手胳膊肘搭在她的肩膀上,作勢摟住季綿綿。
景爺的眸子黑了,妖姐扶額心死了,這男孩子絕對要嗝屁了。
怎料景政深還沒揍人,季綿綿轉身,抓著男孩子的胳膊,直接擰了起來,「龜小子,你敢摟我?手不想要還是命不想要了?」
「啊啊啊,疼,啊呀呀。」
景政深咬牙,厲眉盯著小妻子,拿著薄毯裹她身上,直接彎腰公主抱起她離開。
季綿綿在景政深的懷裡,她抿著小嘴,濕潤潤的睫毛輕抬看了眼丈夫,咋辦,他好像生氣了。
可自己沒得罪他呀,他黑著一張臉是幹嘛的。
「老公,你怎麼在這裡呀?」
她甚至能聽到景政深的深呼吸,都沒聽到男人回答自己的話。
「老公,你抱著我,衣服上的水都擠在我皮膚上了,更涼了。」
景政深這次理她了,「涼了就凍凍你長記性。」
季小綿綿:「……」毀了,老公這脾氣好像是沖自己來的。
季綿綿還看到同行多了好多四五十歲對自己好奇的人。
景政深坐在車上,「開車。」
唐甜不敢湊近了,季綿綿扭頭和閨中命友對視,對口型:咋回事?
唐甜搖頭擺手:不知道。
到了一間休息所,看著室內還有軟床。
屋門一關,景政深拉著妻子,就給她脫衣服。
「不要,你出去,我自己脫。」季綿綿還小犟犟的。
景政深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懷跟前,二話不說,就替她脫毛衣。
水濕讓毛衣都重重的,仍在地上。
季綿綿看過去,「我還穿呢~」
「穿什麼穿,衣服脫了再去跳一次水。」
季綿綿:「……」
毛衣脫了裡邊還有個白色的吊帶小背心,景政深拽著也要脫,季綿綿害羞的不好意思,「不行,老公你出去~」
「季綿綿,你身上哪裡是我沒見過沒摸過的?」
季小綿綿臉紅,「見過歸見過,但我現在就是不讓你見~不讓你摸。」
他不出去自己不脫,逼的無奈,兩人各退一步,景政深轉身背對過去。厲聲呵斥,「脫!」
季綿綿火速三下五除二的衣服都脫了,裹著浴巾,「老公,好了。」
熱水已經放過,季綿綿去泡澡洗澡的功夫。
景政深出門,一群左府的下屬以妖姐為首,站在那裡,緊張等領罰。
「晚煙院所有人,包括左府管事在內,浸水整夜,不得上岸。輔院監督。」
妖姐低頭,「是。」
晚煙院忽然閉園了,唐甜想去找季綿綿,最後被工作人員領著去休息所。
景政深坐在沙發上,剛吩咐了人來給季小綿綿送衣服穿。
她在浴室里泡了會兒澡,整個人有勁兒了,「老公,你說這左府還有包間,在這裡住一晚得多少錢啊?」
景政深又給丈母娘打電話,「喂,媽,我是政深。」
季綿綿還在水裡泡著,她耳朵尖的先聽到敲門聲,「老公,有人敲門,是不是來送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