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打著電話,走到門口,「好,一會兒綿綿泡好澡我帶她去醫院。」
掛了電話一開門,
唐甜緊張的倒吸一口涼氣,「景,景爺。」
看了室內,「綿,綿綿呢?」
浴室傳來一聲吼,還有水聲嘩啦的動響,「甜兒,我在這兒~你咋來啦?」
景政深要問問發生了什麼,無疑唐甜是最適合打聽的人選。
「進來吧,說說好端端的在吃飯,怎麼吃到湖裡了。」
季綿綿在浴室著急了,「甜兒,不許說。」
唐甜看著景爺那嚴肅的臉,糾結,猙獰,還有好姐妹在浴室著急忙慌的裹著浴巾就要出來。
景政深到浴室門口,推開一道縫,「鑽進去。」
「我不!」
景政深朝里走了幾步,把季小綿綿看的心虛坐在浴缸邊,小嘴嘟噥,「老公,我都泡好久了。」
景政深:「打算讓我幫你?」
季綿綿撅著小嘴,不情願的一條腿踏入浴缸中,景政深瞪著她另一條腿。
季綿綿那條腿也站進去,小臉皺巴成小包子了,「出去!」她生氣的喊了聲。
景政深出門,浴室門虛掩著,畢竟自己和她的朋友在客廳,也不方便。
「說,好好的在吃飯,去湖邊幹什麼?綠植都沒攔住她朝湖裡跳。」景爺也是沒有一點脾氣。
唐甜內心權衡了一把,朋友沒了可以再交,景爺得罪了全家完蛋了,果斷投靠景爺,「因為外邊有人吵架,我們……」
唐甜將湊熱鬧的事兒,事無巨細的都告訴了景政深。
浴室中少女急迫,「甜兒,絕交。」
「甜兒,我不和你玩了。」
「不許說,甜兒~」
「……亭子裡聲音太小了,我們就湊近聽,我不知道綿綿會站在湖邊的石頭上,上邊沒支撐,她腳就滑下去了。」
全說完了。
唐甜還知道抱顆樹支棱著自己,季綿綿那好奇的,腳就站在湖邊的滑石上,她不掉湖裡誰掉湖裡。
還有那個男人,
那一腔,景政深聽到過,就是給他老婆打電話的男人!
「幹什麼?趕什麼人?我告訴你們,得罪我的事兒咱還沒完呢。季綿綿呢,你們把季綿綿送哪兒了?還景政深,景他大爺,本少爺這次過來就是找他事兒的。」
蒼天南不離開晚煙院,經理看著為首的妖姐,等她吩咐。
「楞什麼?服務員當久了,真不會辦事兒了!」妖姐一聲厲呵,眾人都怕了。
「是!」經理應答。
揮揮手,於是,左府有史以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蠻力驅趕客戶。
等晚煙院都清院了,妖姐命令,「所有人集結。」
很快,晚煙院各個通道緊閉,保鏢在內的四十人瞬間集合,「太太來這邊的時候,你們關注到了嗎?」
經理點頭,「是。」
妖姐蹲下伸手摸了摸水溫,冰涼刺骨。
「既然知道太太過來,又知道太太想聽到八卦,為什麼要阻攔?」
經理無法解釋,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像是做一道不會寫的題,最害怕老師站在身邊看半天,所以手捂著試卷。
妖姐起身,「明只這裡有湖,太太靠近,為何沒有人攔?」
正常每個院通道是有侍從來回走動,不可能半天沒有人留意到這邊的安危。
經理認錯,「是我疏忽了。」
把四周的人都調過來,他也沒想到太太會靠近湖邊掉水裡。
妖姐拍了拍手上的水漬,揚手直接脫掉了外衣,露出裡邊的緊身衣,脫了衣服才發現,妖姐身上也全部都是肌肉。
「輔院現在派人去調晚煙院監控,十分鐘內送給景爺。」妖姐在身邊久了,十分了解上頭人想要的,「切記,不能讓太太知道。」
「是,妖姐。」
妖姐又吩咐了其他的相關事宜,她走到湖邊,第一個做率領的跳了下去,寒水刺骨。
緊接著,經理,陸陸續續領罰的人都進去了。
蒼天南貴族少爺的身份在這邊不好使了,他坐在大廳不走,非要等到季綿綿再離開。
唐甜知道的都告訴景政深了,季綿綿在浴室水缸中趴著,小臉恨不得都貼門上偷聽。「不是,甜兒,那個藍眼怪,是藍國的伯爵兒子。你記差了,拉我參加面具晚會的是小黃毛。」
唐甜趕緊糾正,「啊啊,對對,這個是,」
一想不對,她對著浴室喊,「那藍眼怪是陪你幹啥的?」
季綿綿著急的要出去,剛聽到水聲,「進去!」來自丈夫的一聲厲呵。
季綿綿吼,「水都涼了。」
於是景爺進去了,給浴缸中又發了許多的熱水,試了試水溫,「繼續泡。」
季綿綿生氣,躲在泡沫之下,「還不如讓我給你說呢,甜兒知道的哪兒有我多。」
姐妹倆天天聊,景政深是知道的,唐甜是知道季綿綿事兒最多的人。當然,季綿綿也是知道唐甜事兒最多的人。
黑市都能拉著她一起偷偷摸摸去干,怪不得季舟橫說這二人是閨中命友。
唐甜交代完了,麻溜撤了。
剛好衣服也送到了。
泡浴缸的少女終於解放了。
出門口,小臉粉撲撲的,換上衣服。
「藍眼怪和小黃毛是誰?」
季綿綿吸了下鼻子,「哼,不告訴你。」
三分鐘後,「呀呀呀呀,老公我錯啦,我告訴你。」
季綿綿揉著屁股,「蒼天南,一個刺兒頭,在國外算是遇到我這個刺兒王了。在國外跟我橫,被我弄了一頓,就老實了,我們是朋友。小黃毛你就沒必要,」
「嗯?」景政深挑眉。
季綿綿撅小嘴,「湯普森,誰知道他家是幹嘛的,他過生日邀請我去參加面具晚會,我看了看他家晚會菜單,沒啥想吃的,就把生日禮物送過去了,人沒參加。」
景爺:「……」
他真的很像問問老婆,是怎麼拿到人家的晚會菜單的。
「外國人,來來回回就那幾樣菜,不是甜品就是奶酪,離了奶酪就是芝士。不是披薩就是麵包,意面跟沒煮熟似的,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他們一般喝多就胡來,我就沒去。」
蒼天南也沒去,那天跟著季綿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