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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聞言說道:「倒也沒什麼,他就是一心想找太子套近乎而已,太子也沒在意。【Google搜索】
且隨他去吧,晾他也鬧不出什麼動靜來的。」
「希望吧!」李皓望著梁遐輕聲說了句,這傢伙瘋起來可是連嫡親兄長都能殺得,可不是個安生的主。
不過這事就沒必要和袁慎說了,畢竟在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情況下,說了也未必能讓人相信。
正當李皓這裡說完話,準備回去看投壺的時候,突然女卷所在之處生出了一陣嘈雜。
李皓轉頭望去,發現在一眾女卷之中有太子妃的身影,並且好像側頭是在和什麼人爭執一般,不由向袁慎問道:「今日她怎麼也來了,以往袁家的宴席她可從沒來過。」
袁慎自然知道李皓問的是誰,當即回道:「這誰知道呢,不過她都跟著太子來了,總不能拒之於門外吧。
你先回太子那看著,那邊我去看看是什麼事。」說完袁慎便離開往女卷那裡走去。
不過這番動靜自然不會只有李皓兩人發現,那幫正在投壺得也注意到了,其中有幾個還好奇得探頭探腦得張望。
霍不疑自然也不會例外,等李皓過來時便說道:「你倒是悠閒得很,能讓太子妃這麼生氣的,只怕也只有昌安君了吧,你不過去看看。」
李皓笑道:「阿兄已經過去看了,而且這是在袁府,要吃虧也輪不到冷君,沒什麼可擔心的。」
說來這要光是曲冷君一個人在,李皓可能還會有些擔心,因為曲冷君得性格就是個能忍辱負重得,是會為了不影響李皓而獨自把氣忍下來。
但今天在場的,可不光是她一個人,程少商和王姈都在,這兩人的脾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其中王姈以往就從李皓這裡知道了太子妃失勢得情況,因此對她不會有太多得顧忌,而以程少商得脾氣就更不會在乎。
霍不疑對於李皓所說只是聞言一笑,說來他對於太子妃也沒什麼好感,自然也懶得管這閒事。
甚至轉頭還幫著李皓,在面對太子聽到動靜想過去看看時,出聲勸道:「女卷們一時吵鬧,出不了什麼事的,反倒是殿下過去了,指不定還更加麻煩。
畢竟太子妃能和誰生起爭執,太子何必自尋煩惱?想來她們也不敢鬧到殿下面前來的。」
這麼一說,太子還真就止了過去的心思,因為他也知道這如果真是太子妃和曲冷君爭執,那多半是太子妃主動挑起的。
自己要去了也不好處置,他總不能當眾責罰太子妃吧。
只是最終事情的發展和霍不疑說的完全不一樣,太子妃還真就派宮女過來,要請太子過去給自己主持公道。
李皓和霍不疑聽到這話,都有些驚到了,尤其是李皓,心中不免疑慮,難不成這回不是太子妃挑的事,是自家的問題不成。
要不然這在袁府,眾目睽睽之下,太子妃真敢來顛倒黑白。
太子這邊得到了通報,自然得過去看看,然後順帶就把李皓和霍不疑給一起叫上了。
三人這一走,後面的人也就更沒心思再投壺了,紛紛站在亭中望著女卷這邊的情況,開始議論是誰這麼大膽敢對太子妃不敬。
尤其是那些自家有女娘前來得人家,多少有些擔心是自己家得女娘鬧出得動靜,畢竟他們可不清楚太子妃得底細。
等走近這女卷所在之地後,便看到很明顯在場之人分成了三撥,其中一撥人最少的是曲冷君、王姈、程少商、萬妻妻和袁慎五個人,其中袁慎就直愣愣的站在程少商身後,感覺是在幫她撐腰。
另外一撥人站在中間,人數最多;還有的便是圍在太子妃身邊的,人數也不少。
然後眾人中間的空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器物,像是把打翻落到地上的。
李皓此時第一反應就是望向袁慎這不爭氣的傢伙,讓他過來看下情況,結果連個消息也不傳下,也不知道是在幹嘛。
太子這剛要發聲問問情況,便見太子妃直接就直接跳了出來,說道:「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我本就是想著與曲家妹妹許久未見,故而特意帶了些禮物來相贈。
結果她不但不領情,還讓人將其打翻在地,她一個臣子妻敢如此欺我,這是不將您放在眼裡,不將皇室威嚴放在眼裡。」
聽到這話,程少商第一個就忍不住了,反駁道:「這明明是你的人故意摔在地上的,然後藉機來訓斥冷君阿姐的,現在竟還惡人先告狀。」
太子妃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樂意的說道:「你一個軍戶之女,竟然敢如此放肆,也不知到底仗的是誰的勢。
袁善見,你袁家終究只是臣子,難道還要欺壓到東宮頭上嗎?」
說話間這傢伙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袁家,這下太子是真聽不下去了,當即說道:「慎言,莫要在這胡言亂言,今日只是一件小事,就此算了吧。」
但太子妃沒打算就善罷甘休,當即回道:「這東西是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面摔的,事實如何,殿下一問便知。」
說完便把眼神看向了圍在她身邊的一圈人,想讓她們說出對於自己有用的話來。
可問題是,她們雖想要攀附下太子妃,但也沒想著要和袁家決裂,因此等了許久,也只有兩三人出聲幫襯。
這情形與太子妃之前想的一呼百應大有不同,一時間倒是讓她有些尷尬。
不過這才是真實情況,這幫人都是高門顯貴出身,幫著搖旗吶喊下沒問題,可真到了站隊的時候哪裡會隨便。
太子見狀也為她感到丟人,當即對李皓說道:「今日我就先回宮了,你陪著子成在這好好轉轉。」
說完便叫著太子妃一起走,這時候太子妃也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占不到什麼便宜,於是便跟著離開了。
李皓和霍不疑陪著一路送到府門之外,在進府的路上,李皓問道:「今日太子妃莫名其妙的來這齣,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霍不疑聞言一笑,說道:「你是疑心我想挑撥你和太子的關係,還是覺得我是想借太子妃之手把宴席攪和了,方便及早脫身。」
李皓回道:「我覺得你兩樣都像,不過我又覺得你就算真的要做,也不會挑太子妃的,畢竟那就不是個能成事的人。」
「既然這樣,那你還懷疑我幹嘛。」說完,霍不疑便直接快步走了。
經過這事一鬧,後續袁府的氣氛自然是大不如前,很快便散了場,而霍不疑也是一如既往的沒相親成功。
等把其他人都送走之後,李皓便找到了留下來聚在一起的程少商她們,想問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聽完之後,發現這事的過程確實就很簡單,就是東西摔了,然後太子妃就無緣無故便發難了,事先都沒什麼徵兆的。
講完情況,程少商還特意問了一句:「今日我是不是給家裡闖禍了?」
袁慎聞言笑道:「沒事,你這是在幫袁家說話,哪裡算得上闖禍,等會我送你回去時,會跟你阿父阿母解釋清楚的。」
李皓也是幫腔道:「你放心好了,太子不會在意這事的,至於太子妃你不用太在意,以後避著她些,別讓她當面找你麻煩就行。
不過只要你不進宮,一般也遇不到她的。」
隨後袁慎便送程少商歸家,等到了程府時,程始和蕭元漪也已經從外面聽到了在袁府發生的事,故而在把程少商安排去休息後,便拉著袁慎問起了情況。
「善見,今日這一鬧,只怕太子妃對袁、程兩家沒有什麼好印象,等日後太子登基,到時可怎麼辦。」
袁慎也知道他們畢竟是新進貴族,對於很多情況並不了解,便解釋道:「這一點不用太過在意的,咱們這位太子妃素來便人緣不佳,也不得太子寵信。
如今能坐穩太子妃之位,多半依仗的都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垂憐,她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程始夫婦也都是聰明人,只要輕輕一點,自然也就明白了,就算是未來太子登基,這皇后之位只怕也是落不到她頭上的。
安撫好這兩人之後,袁慎便動身回了袁府,然後在府門前被人攔住,叫到主廳去議事了。
之前太子妃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過袁沛,於是他便把李皓和袁慎都一起叫了過來商量。
當然,袁沛倒不是因為擔心太子妃,而是和李皓一樣,覺得這事背後會不會有人在搗鬼。
袁慎首先也是懷疑到了霍不疑身上:「以太子妃的性情而言,真要做這樣的事,我覺得也是能做出來的。
但若是真有人謀劃,那我覺得此事多半還是針對太子而來,現如今快要實施度田令了。
把太子和袁家的關係離間掉,讓太子獨自來面對度田令,一旦執行起來有了失誤,便又會給三皇子機會。
畢竟度田令一事事關重大,三皇子的辦事能力也確實比太子要好不少。
所以你說會不會是霍不疑的手筆,他現在還想要幫著三皇子奪權。」
李皓則回道:「不像,之前我便試探了下霍不疑的反應,他應該事先也不知情。
而且就以太子和太子妃的關係,我也不覺得這件小事能離間成功,這個道理想來霍不疑也該明白才對。」
兩人表述完自己的意見,然後便望向了袁沛,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結果袁沛也沒啥建設性意見,只說道:「你們說的都有些道理,都城的事情你們比我熟悉,我相信你們倆的判斷,那暫時不用太過緊張,日後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說完之後,便讓兩人回去休息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後,李皓便來到了曲冷君的房間,畢竟今日之事主要還是針對她的,李皓怕她有什麼想法,準備用行動安撫一下。
這一安撫便是身心俱疲,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才起床上職。
等李皓趕到東宮之時,太子已經命人在守著,讓李皓到了便先去說話。
這一見面,便道歉道:「昨日之事,是孤的不是,不應該讓太子妃去的,憑空擾了大家的興致。」
李皓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還是說道:「殿下這話客氣了,昨日攜帶家卷的也不止殿下一人,您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的,何錯之有。」
隨後李皓又試探了幾句,看太子是不是從太子妃得知了什麼,才過來主動道歉的。
結果也沒試探出來,那多半就是太子自己對太子妃沒信心,所以才主動來的,畢竟要真是問出了什麼,以太子的口風也瞞不了這麼嚴實。
確認是不會有什麼收穫,李皓再和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去找文帝了。
昨日的相親結果還得跟他稟報呢,到時免不得又得挨一次訓的。
挨完訓回來,李皓也算是解脫了,至少文帝沒再給安排組建相親會的任務,當然主要原因可能還是沒什麼人能參加了,否則的話就不一定了。
此時的時間,已經臨近正旦,除了度田令一事依然要抓緊謀劃之外,其他的公事大部分都慢慢停了,畢竟不管是什麼時代,放假都是挺重要的。
在參加完正旦大朝會後,李皓便開始了正式休沐的日子,之後一直到初八之後再去東宮上職。
中間除了兩次參加宮中設宴之外,李皓一直便待在府里,畢竟寒冬臘月的,也實在是不願動彈。
不過這舒服的日子過的就是快,等各衙門重新開啟之後,度田令一事便徹底翻到了檯面上,在正式朝會上開始商議。
有了之前的通氣,基本重要人物都已經達成了統一共識,其他人的意見便不重要了。
所以這道政令很快便在朝堂上通過,並且不出所料由太子來親自主持,通行大漢十三州。
當然,具體執行還是得各州牧回到屬地之後,才能正式實施,畢竟這事觸犯了地方豪強的利益,沒有他們在上面統籌鎮壓,只怕是根本推行不下去的。
因此像梁無忌、袁沛也只等到了上元節後,便啟程離開了都城。
只是梁家這邊,李皓注意到,梁尚、梁遐兩兄弟並未離開,而是留在了都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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