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東西拿到手了,
許九安幾人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道理。
但江燁還要將青鶴會的事情收尾。
青鶴會剩下的人不多,
除了副會長負隅頑抗,剩下的一些都是新人,利益捆綁下,也沒什麼凝聚力。
除了被暗語公會收編,剩下的也都成為了職業自由人,在邊線徘徊。
沒有幾個頭鐵的會現在不要命的往暗語公會的頭上撞。
況且暗語公會在基地駐紮,基地的物價和供給終於能保持一個平衡。
他們多年來被青鶴會壓迫,已經好久沒過過這麼舒坦的日子了。
當然,暗語公會也從這幫賣命職業人的手裡賺到了不少錢。
利益互換,
大家都很樂意。
許九安臨走時又交代了江燁一些事情,而後跟著老牛一同回了暗語公會的基地進行簡單的休整。
二人也一同敲定了明日啟程回學校。
也不知道沈院長看到他們這麼快回去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許九安又用給谷與送東西的藉口,
讓老牛自己休息,
而後卻悄悄往青鶴會的位置去了。
搞不清楚的話,
他確實不放心啊。
「老大,這邊!」
江燁像是小偷一樣,小聲的將許九安叫過去。
搞得許九安有些哭笑不得的跟著他。
副會長被江燁綁在旁邊的一個小帳篷里,
嘴巴都被塞住了,還瞪著個眼睛像是要說:我殺了你。
許九安沒管那些。
拎著一把椅子,坐到了副會長對面。
「說吧,那個照片裡是什麼?」
他交代了江燁去找照片,
但江燁將主帳翻了個遍也沒有。
很明顯就是被老牛拿走了。
可疑!太可疑了!
江燁將副會長嘴裡塞的布臭襪子拿了下來,而後狠狠的拍了他的後腦勺,「我老大問你話呢!」
副會長有了開口的機會,便開始破口大罵,「人渣!你們這些強盜!」
「啊啊!你們!就不破啊遭報應嗎!!」
他一共就說了兩句話,
被江燁錘了三次。
江燁的臉都要臭到外太空去了,「你說話前過點腦子行不行?」
「還我們強盜?」
「我們沒來之前,你們的物價是市場價的三倍,你咋不說你自己是強盜呢啊?」
「明明可以直接強,你還偏偏要給別人一點道具,這就顯得你是慈善家了?」
「再說說你們那個會長,乾的全是殺人越活的買賣,不交保護費,就往外趕人的,這些事我都懶得說,樁樁件件,哪件不是你們幹的?」
副會長還梗著脖子狡辯,
「那和我沒關係,我就是個做帳的!」
江燁直接抽了過去,「做假帳是吧?」
許九安沉默了,
他伸出手示意江燁停一下。
「既然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多浪費口舌。」
許九安打了個相識。
瞬間帳內的溫度急劇下降。
密閉的空間內還吹起了陰風。
祀鬼抱著嬰靈、怪鬼睡著棺材。
還有形形色色的長舌鬼、落水鬼、炭鬼,以及一個湊熱鬧的王新喜。
這幾隻鬼物的出現,嚇得副會長臉色都發白了。
他哆嗦著唇,「這都是什麼!」
許九安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站起身,就要帶著江燁往外走,嘴裡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讓副會長徹底破防的話。
「不是說了,讓你和鬼交流嗎?」
「這些都是鬼啊……」
就在許九安離開後,幾隻鬼分別往副會長的眼前飄。
棺鬼懶洋洋的問,「讓小寶哭一嗓子不就行了,這種貨色就不用我們出馬了吧?」
祀鬼搖搖頭,「姐姐,這種……額……」
她看向副會長雙腿間留下來的液體,嫌棄的往後退了退,「這種已經崩潰的,小寶一嗓子容易將人送走。」
相對於二女把這種看似不嚇人,但能把人嚇亖的對話,
還是亖的最近的王新喜稍微有點人性。
「要我說,你就告訴小安好了,小安又不能殺了你。」
他搖頭嘆氣,「其實就算你死了變成鬼,小安還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到時候就就不是綁著這麼簡單了。」
王新喜突然靠近,將自己的頭當著副會長的面掰了下來,托在手上,「到時候去了下面,就是下油鍋!」
「啊啊啊啊!!——————我說!!」
「人呢!!」
「我說!!」
許九安在帳篷外面聽見了全程,但還是沒有動作。
江燁看了看裡面的狀況,「老大,人都要嚇昏過去了。」
許九安卻搖搖頭,「要嚇就嚇到位。」
又等了一段時間,
等裡面徹底沒動靜了。
許九安才帶著江燁進去。
迎面就是一股尿騷味……
許九安還是選擇退了出來,他打了個響指將陰差們收回來,而後讓江燁將人拖出來,用涼水澆醒。
醒來的副會長還有些精神恍惚,
看向許九安後面飄著的王新喜,又嚇得往後竄了一下。
「我的耐心有限,10分鐘,我要知道所有關於照片上的事。」
副會長頓時悔的不行。
他較什麼勁啊,會長都亖了,他扛著有什麼用。
況且……那人%
他蜷著,抱著自己的腿,「先說好,我告訴你,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許九安真的沒耐心了,呵了一句,「快說!」
副會長吞咽了下口水,
而後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後才開口。
「當時政府剛下令,除了野外區域外,還會開放邊線給職業獵人,當年那一批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尤其有個三人組合是最耀眼的,他們在邊線的三年,堪稱這裡的霸主,這裡的邊線老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
「但後來,一次波動中,三人的隊長出了意外,亖在了邊線。」
「剩下的兩個,也因為這件事鬧出了分歧,給邊線定了個規矩後,就各自離開了。」
「後來聽說,一個成為了商人,一個當了兵。」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
副會長神情更緊張了,
連著聲音都開始放小,讓許九安不得不湊近了去聽。
「最重要的是,那一年,邊線出了個怪事,而且當年隊長的亖有蹊蹺,二人的爭執也和那件怪事帶出來的東西有關。」
「那個東西,聽說邪性的狠。」
「他們離開後,也沒人敢再提這件事。」
「這件事在老邊線人這裡是禁忌。」
「而且那兩個人,除了上面我說的消息,沒人能再找到他們,他們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
「人們甚至開始記不清他們的姓名,樣貌。」
「那個照片,就是他們存在的最後一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