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新的發展
家中無聲無息的又增添了一位真正的女僕。
阿夜最初還有些擔憂，不過在反覆確認過，法蘭德斯依舊還是那副死人臉之後，她就放寬心了。
雖然她總是會露出十分彆扭的微笑，但姑且就當做她只是在嘗試當一個稱職的女僕吧。
不過，那傢伙卻總不讓阿夜她省心。
「喂！你這傢伙，又把花瓶打碎了呀！」
阿夜看著自己前幾天剛剛買回來的，非常喜歡的花瓶碎片，不免有些頭大。
雖說不至於因為一個物件而生氣，但未免也太過於頻繁了。
這麼幾天以來，法蘭德斯幾乎讓整個宅子裡的玻璃器物全部換了一遍。
明明殺人的時候手腳伶俐，但做起家務活卻總是有種笨手笨腳的感覺。
甚至讓阿夜覺得，她會不會就是故意在打碎東西，來氣她的。
「十分抱歉，損失的金額還請從我的工資裡面扣除吧。」
雖說是在道歉，嘴上也在說著抱歉的話語。
但阿夜並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到絲毫悔過的樣子。
這傢伙，該怎麼說呢？
明明看起來像是很認真的在履行女僕的工作，卻又總感覺完全沒有上心的樣子。
「算了吧，也不知道我家主人怎麼想的，竟然讓你來做女僕。」
阿夜雙手抱胸，哼了一聲。
如果用刀來比喻的話，法蘭德斯就是那種殘暴屠戮者的利刃，而玉城光卻拿她用來做菜。
完全是根本不適配嘛，真是的。
「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繼續去打掃房間去了。」
法蘭德斯淡淡的朝阿夜鞠躬。
按理來說，看到這個傢伙對自己服軟的樣子，阿夜應該很愉悅才對。
但因為這個傢伙的臉上寫滿了淡漠和無所謂，讓阿夜都沒有那種興致了。
「等一下，還有正事沒有跟你說呢。」
阿夜喊住了她的腳步。
「之前給伱的名單，上面應該還有幾個名字你還沒有處理掉吧？要儘快哦。」
興許是品嘗過了合作的甜頭，在阿夜選擇了收縮勢力範圍之後。
其他也有不少妖魔冒出頭來，開始嘗試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開始學著順應這個時代。
不過這樣子，自然就是大大的蠶食了屬於阿夜的威嚴，這讓她很不爽。
「非常抱歉，暫停對它們的獵殺是主人所下的命令，說是要讓它們暫且發育一下，還請諒解。」
別的不說，雖然讓她做女僕是個壞主意，但是能讓這個傢伙對自己有表面的禮節和敬意，倒也不壞。
「是嗎？光的命令嗎？那我就去問他好了。」
阿夜提起了裙擺，扭過頭朝著玉城光的書房走去。
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裡面依舊是一如既往亂糟糟的。
除了正在書桌前苦思的玉城光，還有正在慢悠悠清理著雜亂圖書的八千代彌生。
「慢慢悠悠的，你這樣下去根本永遠收拾不乾淨這個書房吧。」
吐槽了一句八千代彌生如同她性子一樣慢悠悠的動作，阿夜撿起地面上掉落的書本。
「光，研究有什麼進展嗎？」
撩起耳畔散落的髮絲，阿夜不著痕跡的坐到了玉城光的旁邊。
書桌上的紙張上，寫滿了她看不懂的東西，實在是讓人費解。
玉城光暫時停下了自己的苦思，轉頭對阿夜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還好，姑且算是有一些眉目了。」
「雖然什麼用都沒有就是了。」
玉城光向後仰倒在椅子之上，推開紙筆，跟阿夜說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
賀茂家的陰陽術式，他基本已經吃透了。
說是陰陽師，其實本質只不過是御使邪靈的把戲而已。
人類自然是不會擁有什麼所謂的靈力之類的，所能做到的便是人為製造非人的存在。
這也就是所謂的式神了，對於玉城光的目標來說基本是毫無作用。
本來玉城光還想逆推一下，如果把人轉化成式神，或許也能做到另類的長生。
不過將人轉化成式神之後，似乎會消磨的很快，靈智會迅速的陷入瘋狂。
負面影響比之轉化成吸血鬼還要嚴重，這也讓玉城光打消了實驗一下的想法。
不過也是，如果人類可以輕易轉換成這種類似式神一樣的靈體存在還不受影響，那簡直就像是所謂的神明一樣。
說不準這個國家的神明便是曾經這樣子嘗試過的人類也說不定呢？
將自己的苦惱與發現一併講出，阿夜和八千代彌生靜靜地傾聽著。
「所以陰陽術這方面是失敗了嗎？」
賀茂家雖然在名氣上不如土御門一族，但也是傳承自役小角的傳統陰陽道。
如果他們的典籍之中也沒有可循的方法，那基本就不需要再考慮陰陽術這方面了。
不過說到底，時間穿越什麼的根本不現實吧？
無論是阿夜，還是八千代彌生，對於玉城光的目標，似乎都未曾真正抱有過期望。
更類似於，他的愛好就是如此，於是便隨著他去做了的樣子。
「嗯，陰陽術就不抱指望了，妖魔之中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嗎？」
玉城光嗯了一聲，向阿夜問道。
畢竟遭遇困難的時候，嘗試其他的路徑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不過玉城光剛問出這一句，就見阿夜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插起了腰。
「說起那些妖怪的事情，我才想起來。」
「光，你怎麼突然讓那傢伙停了下來，現在東京又冒出來不少妖魔在跟我搶地盤呢。」
阿夜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要不是玉城光特意讓她這段時間安分守己，收縮自己的勢力範圍，她早就忍不住動手的打算了。
「稍微忍耐一下吧，還記得我上一次跟你說的嗎？」
玉城光有些無奈的安撫著她。
「讓它們囂張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麼壞事，剛好可以繞讓它們吸引一下來自人類社會的目光。」
「你也要學會穩重一點，不能總是只看著眼前的一點點得失。」
安撫著安撫著，就突然轉變成了說教的感覺。
是錯覺嗎？還是說阿夜的過於不成熟，才讓玉城光逐漸變得更加穩重一些。
聽玉城光解釋完原因之後，阿夜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雖然理解，但是還是很不爽。
見她的小臉上寫滿了鬱悶，玉城光不由得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好了，不用這個樣子，大不了由我來幫它們一下就好了，順便捧一下我們的新女僕。」
阿夜十分受用的眯起了眼睛。
「那要怎麼做呢？」
「很簡單啊，我們挑選其中聲勢最大的妖魔，我去它們那裡轉一圈，然後回來就說重傷臥床。」
玉城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我現如今的名聲剛好還剩下不少，就由我的慘敗，來幫它們推上這東京最為聲名顯赫的塔尖吧。」
「之前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下去了吧？」
阿夜點了點頭，玉城光的吩咐，她都是有老老實實的去做。
「那就好，經濟，實業，還有輿論，這些東西被你拿捏住了以後，便沒有問題了。」
雖然無法記得其中的細節，但模糊的大體，玉城光還是有印象的。
只要有足夠的本錢，再加上阿夜這種用暴力達成合作的手段，只需要一路平推即可。
而玉城光現在所做的，便是解決在此之前一些可能會帶來的麻煩。
不過就現在而言，阿夜還是走在了適應時代的前沿，比起那些陰陽師們還要快一些。
也多虧了這份迅速，讓玉城光做些什么小操作都很簡單。
「光，你的笑容好陰險，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嗎？」
阿夜看著玉城光的笑容，忍不住吐槽道。
「閉嘴，這不叫陰險。」
玉城光敲了敲她的頭，伸了個懶腰。
「剛剛好，就當是出門轉一圈，讓它們做好把這件事傳播出去的準備，畢竟猛火還需澆熱油才行。」
見玉城光站起，阿夜也連忙站了起來，雙眼微微發亮。
「要出門了嗎？這次就讓我陪你一起吧！」
自從按照玉城光的吩咐開始操持生意之後，阿夜就好久沒有跟玉城光一起兩個人出門過了。
雖然說是要去妖魔的老巢裡面轉悠，但對於兩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擔憂的事情。
見阿夜一副正在興頭的樣子，玉城光也就沒有拒絕。
「那你們回來的時候，記得不要錯過晚飯時間哦。」
八千代彌生收拾著玉城光的書桌，對準備出門的兩人說道。
「法蘭德斯雖然笨手笨腳，但是在做飯調味方面，倒是有驚人的天賦。」
「她的每一頓飯都是自己也無法復刻的美味，錯過了可不好呢。」
發揮著自己如同天才一般的亂燉天賦，卻總能做出出人意料的美味，或許這也是一種才能把。
玉城光也露出了笑意，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的亂燉會變成殺人的料理就是了。」
對於這種胡亂加調料的微妙技術，玉城光還是保持很大的懷疑態度。
首先，還是先讓廚房不會出現什麼有毒物品吧。
在對今夜的晚餐充滿了重重擔憂的情況下，玉城光和阿夜出了門。
「說起來，阿夜，我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了。」
時隔好久，玉城光才終於想起那個夢魔的事情。
畢竟當時因為阿夜的事情，玉城光有些擔憂，一時之間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不過現在提起也並不算晚，玉城光趁著在路上的時候，就順便說了出來。
「投誠嗎？光你怎麼看？」
「我嗎？讓我想想。」
玉城光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
「這傢伙如今還算是掌握著花街大部分的情報流通，如果做我們的內應的話，倒是能夠少很多麻煩。」
不等玉城光說完，阿夜就先行打斷了他。
「那我明白了，將她放著不管吧，不去理會。」
嗯？
玉城光有些疑惑，阿夜是從哪裡感覺到他是這個意思的？
他明明是在說收服這傢伙有很多好處才對啊？
「哼哼~」
阿夜得意的輕哼著，裙擺下的小腿也忍不住的晃悠著。
「如果光你真的想的話，就會直接讓我答應她了，而不是在這裡想這麼多東西。」
「不要當我看不出來，你很討厭她不是嗎？」
在這種事情上面，阿夜倒是出乎意料的敏銳，準確的切中了玉城光的想法。
「倒也不是說討厭吧，就是有些不太喜歡跟她接近。」
玉城光解釋了一句。
「她的身上那種糜爛的味道，讓我有些抗拒而已。」
他絕對不是那種用有色眼鏡看人的人，對於夢魔這個種族也並無偏見。
僅僅只是實話實說，他真的不喜歡跟這種渾身散發著糜爛味道的女人相處。
「我明白的，所以就不要管她咯。」
阿夜微笑著說道。
「不拒絕她，但也不主動，就這樣吊著她，想來她也不會把我們的事情亂說。」
這樣的處理，倒也是符合玉城光的想法。
姑且就先放任她不管便是，等到有用的時候再找她，想來那個夢魔也是這樣想的。
她只是提前給自己找好退路，而不是現在就跑來當雙面間諜。
將這件事略過不提，玉城光看向車窗外。
目標是他們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的，從最近聲名鵲起的妖魔之中挑選出來的重量級。
那是一隻名為海坊主的妖魔，從東京灣上登陸而來，如今在港口附近做著類似人類黑道的生意。
畢竟東京是一座以商業為主的城市。
如果說東京占據了整個國家經濟的二分之一，那港區便占據了東京的三分之一。
所有的商船貨船包括漁船，都在港區附近活躍。
而以海坊主為主的妖魔們集群在了一起，不僅在海上興風作浪，同時也活躍在陸地之上。
潛伏進人類之中，靠敲詐和收取保護費，並且開始有意識的開始組建航運公司
在玉城光看完了關於它的情報之後，都不由得有些感慨。
「這傢伙倒是有點機靈，如果不是它鬧得太大，不殺它，留下來說不準還挺有用的。」
這傢伙做的太過於大張旗鼓了，即使玉城光不管它，用不了多久。
受不了它騷擾和敲詐的運輸業，以及被妨礙到了國家動脈運作的官方，也會想辦法做掉它的。
總的來說，有些開竅了，但還沒完全開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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