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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佛祖與基督

2024-08-13 02:30:54 作者: 猴灼灼
  歷史,究竟應該從何時寫起?

  在華夏的古史體系中,黃帝處在一個分界點上,黃帝的故事,在歷經無數代的口口相傳後,被西漢歷史學家司馬遷,收錄到《史記·五帝本紀》中。

  五帝的第一位,就是黃帝。

  《史記》,是今天華夏人公認的第一部信史,而《五帝本紀》,則是這第一部正史的第一篇。

  生活在黃河、長江、淮河以及漢江流域的各個部落,融匯成為更廣泛意義上的華夏族,他們為自己追隨的領袖,起了一個尊號:黃帝。

  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應該從這裡開始。

  任何一位學習過華夏歷史的人,對於黃帝這個名字想必都不陌生,而他,也是公認的華夏人文初祖。

  對於這樣一個位於華夏文明史起點的名字,即便是始終都對上古時期的歷史抱有懷疑的人,也會對其有著最基本的尊重。

  但是現在,一個人就這麼站在你的面前,然後自稱是這位人文初祖,某種程度上其實還讓人挺不好受的.

  畢竟華夏人的祖先崇拜雖然不像西方的宗教一樣高高在上,不容褻瀆,但是,確實也不能輕易拿來開玩笑。

  對於普通人而言,男人的話可能更像是在講一個離奇的故事,或者是對方確實精神上有點問題。

  可對於眼前極為了解這個男人的一眾頂尖學者而言,男人此時此刻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狠狠撩撥他們的神經。

  因為對男人的了解,他們很清楚對方的學識格外淵博,邏輯清晰嚴謹,從不輕易開玩笑,至少不開像這麼離奇的玩笑。所以對方此刻在他們面前說的話,並非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是當今最優秀的一批學者,信奉攀登了一輩子的科學大廈,幾乎全部堅信著唯物主義觀,所以對於他們而言,男人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衝擊他們的世界觀。

  因此,隨著男人一點一點的講述,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黃帝?」在場的歷史學家突然笑了起來:「那你曾經跟騎著熊貓的蚩尤打過仗了?怎麼樣?熊貓真的有作為坐騎的可能性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氣氛倒是又輕鬆了一下。

  而整部電影,就在這樣一松一緊的節奏下不斷地讓觀眾的心放下然後再提起,並且越來越迫切的想知道最終的真相。

  面對歷史學家的疑問,男人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拿這種低級的錯誤誆我,我擔任最多的就是歷史教師。即便是根據《史記》的原文,也根本沒說過蚩尤騎熊貓作戰,只是提到熊貓的那一段內容跟蚩尤過於接近了。

  而且從地理位置上來看,蚩尤的部族位於山東一帶,從哪裡找來的熊貓?

  事實上,他是一位相當勇猛的部落領袖,很難想像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力氣。不過,我確實很難因為受傷而死去。」

  「瞬間自愈?」

  「那是電影,我不會留疤,受傷後恢復起來也比大多數人都要快,但是總體來看,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無論是能力還是智力,都只處於一個普通人的水平,我有的只是足夠多的時間。

  所以在更往後的朝代,儘管我曾想再次做出一些努力,但歷史已經沒有我的位置。」

  「什麼?」臉色早就不再輕鬆的生物學家坐直了身體,然後開口繼續道:「你的意思是做過黃帝和帝堯的人,在更往後的時代竟然一文不名?」


  「原始部落和農耕社會的差距遠比我想像中要大,我也花了不少時間來適應。」一邊喝茶一邊回答生物學家的問題的男人接著道:「或許也並非一文不名,只是遠遠未到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地步。」

  「那剛剛看到的字帖?」突然想到了在男人車上看到的那副字帖的女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個時候我一直住在大山里,儘量躲避人群,只有偶爾需要什麼的時候才會下山去換一些東西。有一天我碰到了一個上山遊玩但是碰到了一點小麻煩的人,他跟我交流之後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說到這裡,男人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思考了好一陣,然後才開口繼續道:

  「他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比較特別的人,我們相處了好幾天,他送給我不少東西,但是後來大都被我弄丟了。相處一些時日後,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所以我最終選擇不告而別。

  又過去了很久很久,我發現我竟然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我從未想過他的名字竟然可以流傳如此之久,而且我曾經還見過他。」

  「你還認識什麼人?」沉默了一下,再次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畫帖,似乎真的已經有些動搖了的女人看向了雖然在說話,但不知為何給人的感覺卻似乎有些沉默的男人:「或者說,更遠一點之後,你又經歷了什麼?」

  「我曾長久地在這片大陸上遊蕩,或許曾往西方走過,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溫度太低,路途太遠,旅途往往戛然而止,而有時候走著走著,竟然回到了原點。

  我曾懷疑過腳下的土地可能是個圓形,但我還是擔心我一直往西邊走可能會在某個地方掉下去。」

  沉默地看了女人一眼,眼見在場的眾人此時此刻都在看著自己,男人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接著說道: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好奇心也在與日俱增,一天比一天膨脹,終於在大約商朝還未覆滅的時候,我開始西行。

  正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當我忙著充當部落首領目睹著自己的族群越來越大的時候,原本還有些荒涼的四周早已熱鬧了起來。

  一路上我遇到了數不清的國家,如果可以稱呼它們為國家的話,還遇到了數不清的人,有時我與他們同行,有時我迫不得已需要同他們展開一場又一場搏殺,我學習他們的語言,一路上儘是我從未見過的事物。

  種種神靈,如此之多,又如此不同。

  然後我到了印度,在那裡,我很幸運地遇上了一個人,一個我遇見過的最特別的幾個人之一。」

  「印度?」生物學家這個時候插嘴道:「而且這個時間點的話,你遇到了佛祖?」

  「對,他教會了我很多我以前從未設想過的東西,對那時的我來說,他的思想簡直聞所未聞。那種難以言喻的震撼,直到一些年以後我才在老子的身上再次感受到。

  他或許看出我有點特別,但直到他死,他從沒有開口問過我。」

  「真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在場所有人中對於這個『故事』似乎最為感興趣的人類學家見男人停了下來,便停下了手中用來記錄的筆說道:

  「那樣人類歷史的相當一部分空缺都會得到填補,對於某些傳說當中的人物我們或許也能有新的看法,當然,假如這不是你的故事的話。」

  人類學家的話剛剛說完,在場另一位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並且對這個荒誕的故事數次表示抗議的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用著稍稍有些激動的語調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麼又要告訴我們?不擔心我們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它會在人們的疑問中被淡忘的。房間裡講的故事沒有可信性,即便我現在讓你們相信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重新開始懷疑,開始想我究竟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只是平淡地闡述道:「我只是想跟你們真正的告別。」

  男人正說著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的中年男人在這個時候起身,然後透過窗簾查看外面的情況,而外面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鬍子都有點花白的老人,就是他眼裡這場荒誕鬧劇的救星。

  一位資深的心理學家。

  想必甚至都無需反駁男人,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看出對方的病症。

  而對於心理學家的到來,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的意思,而是親切地跟對方打了一個招呼,某種程度上,兩人確實是忘年交,而且不知為何,假如翻看一下心理學家年輕時候的照片的話,總會覺得他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相像。

  心理學家到場後,儘管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別人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男人的症狀,可等真正聽到男人講述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因為一些事情,心理學家今天的心情和狀態確實有些不佳,而在聽到男人正在講述的東西的時候,心裡有塊地方也隱隱約約被刺痛到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些人儘管到現在都對男人所說的一切感到震驚,但確實有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欲望,有些人儘管擔憂男人的精神狀況,並且被男人話語中某些部分刺到了,但在各種原因的驅使下,男人身上這個魔幻的故事依舊在繼續。

  儘管男人口中吐露的每一個名字都讓他們忍不住產生刨根問底的念頭,可為了能從多個角度論證男人所說的話的合理性,眾人終究還是聽著男人按照一個基本的時間線說了下去。

  老子,佛祖,還有其他諸如一系列人名以及隱藏在歷史裡的謎團,有誰不想真正的聽一聽一個似乎應該知曉一切的人的解釋呢?

  可遺憾的是,除了前面所說的那些光芒萬丈的名字,男人後面的經歷似乎沒有並太多可說的地方。

  「佛祖死後,儘管我早已計劃好要繼續往西邊看看,但那一刻,我還是止不住地產生了回到我們部落曾經存在過的地方看看。在離開之前,我也察覺到我所在的那片土地即將產生一次前所未有的變化,我想親眼看看一切到底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於是我沿著來時的路途往回走,我開始思考要不要把佛祖的學說傳播開來。花了一些年,等我終於回去之後,我發現這片土地出現的變化遠比我想像中的要劇烈。

  就連以前並不經常有的各種思想,也在這片大地上如竹筍一般冒出。

  有些人我見過,但是更多的人我直到死後才聽說他們的名字。世界如此遼闊,我不可能碰到所有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或者說,如果不是各種巧合的發生,我一個人都不會遇見。」

  「那更後來呢?你該如何生活?」靜靜地聽著男人的講述的歷史學家發問道:「在秦嚴苛的戶籍制度以及之後愈發完善的戶籍制度下,我不認為你能一直在鄉村或者城市裡待著。」

  「當然,所以我不喜歡嬴政。」男人攤了攤手回應道:「不過這並不因為他是一位暴君,事實上,我對他壓根沒有任何了解,我從未見過他,只聽過據說是他頒布下來的政令。


  有些政令聽起來還算不錯,但執行起來卻並不盡如人意。

  我不喜歡他的緣故只是因為他讓我在這片土地沒有了容身之所。或者說,在任何集權的國家下我都難以長久地待著,因此在他駕崩之前,我選擇重啟我的旅途。

  那個時候,遠方已經有更多的消息傳來,在旅途中,我也越來越清楚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那佛祖的學說呢?」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佛祖的學說似乎並沒有什麼生存空間,我的天賦也遠未到能與當時的百家爭鋒的程度。不過在一些年以後,我在另一個地方借鑑了佛祖的學說,發明了一種政見,為了試著挽回那個宛如殺戮機器一樣的國家。

  那個國家與我的故鄉截然不同,卻有著足以施展拳腳的空間,並非像我的故鄉那樣無計可施。

  因此我想,何不用新的方式傳播佛祖的學說,從而試著挽救這個國家的人民?他們似乎與我故鄉的人截然不同,可他們也是人,有著與人共同的感情,長久的旅行當中,我已經融入了他們。

  但最終,如你們所想,失敗了,至於剩下的,就是他們摻雜了各種目的的演繹以及被塗改的面目全非的歷史。」

  「佛祖的學說」對當今世界最主要的國家的歷史全都有一個比較清楚的了解的歷史學家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就緩緩看向了男人,然後用著有些低沉的語氣開口道:「你說的這個國家,是羅馬嗎?」

  「是。」

  「那拋開歷史造成的多餘的部分,回歸最初的話,你就是.」

  「我是基督。」

  佛祖和基督的思想在很多地方上頗為相似,有相關興趣的老爺們倒是可以去了解一下,當然,看原電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對於兩者的淵源,電影也有一個大致的闡述。

  而這部電影的話,到這裡就到此為止了。

  稍微二創了一下,其實還有更多可寫的地方,畢竟歷史確實相當迷人,每一個看似普通的節點,都包含無數種可能性,都能衍生出無數條分支,可寫的太多了。

  但是再繼續寫下去的話,確實有點太多了,可能有點偏離本書了,因此就到此為止。

  因為敘述空間有限的緣故,如有不當之處,還望各位老爺們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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