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轉頭看向冷承澤:「死了很多人嗎?怎麼死的?」
「村里人也不知道,我們走的這幾天,村里死了二十多個人,聽村長講,村里死的這些人,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全都變成乾屍了,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聽到這裡,我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被吸血了嗎?所以你懷疑是什麼妖邪幹的事情,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冷承澤點了點頭,隨後從包里掏出一枚古樸的八方羅盤,放置到桌子上。
但見羅盤之上的指針,一直都在無規律的轉動著。
只要羅盤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想都不用想,整個村子必然是有什麼邪祟干擾了磁場,這個村子裡邊,確實是有問題。
想了想,我說道:「你帶著徐三空明去村子裡看看情況吧,如果有什麼東西隱藏在村里,應該是藏的很隱蔽的,注意點觀察。」
交談完畢之後,三人便出了院子。
至於我,因為腰傷有點嚴重,只得是躺在床上乖乖養傷。
這會兒才上了藥,再加上眼下不如昨晚,沒有腎上腺素麻痹,稍稍一動,都是牽扯全身的痛。
因此,我只得是發著呆,不過很快,我眼神便轉到那個羅盤的上面。
因為磁場的干擾,這個羅盤指針仍舊是在不斷變換著,發出輕微的「嘚嘚嘚」聲響。
看了片刻,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之前的時候,我也用羅盤探查過情況,那個時候都不見指針動靜,怎麼眼下出了這種變化了呢?
就此半個小時過後,仨人又回來了。
我詢問道:「怎麼樣,有情況嗎?」
冷承澤沉著說道:「這個村里,還的確有個地方不對勁,剛剛我們在村里,有個村民,給我們講了一個,有關於這個靈佛村的來源。」
我蹙眉道:「什麼來源?」
「我讓村長進來講一下吧,我感覺,這個村子的問題,很可能出在這裡。」
眼下村長正在外邊掃地,聽到我們聊談靈佛村這個名字的來源,頓時變得口若懸河了起來。
「我們村這個來源,可就不得了咯,村子為啥叫靈佛,肯定是因為供奉的佛姥爺靈驗啊。」
聽到村長提及佛這個字眼,我詢問道:「你們村里還有寺廟嗎?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
村長一邊抽著旱菸,一邊頗為得意的說道:「有寺廟啊,好幾年前,我們組織人修的廟,不過離這裡很遠,有個兩里路,在山溝溝裡頭。」
一旁的空明聽到這話,不由得狐疑道:「寺廟不都修在向陽平地的地方嗎?你們為啥選擇修到溝裡邊?這樣也不方便祭拜啊。」
「這個是佛姥爺吩咐的,我們肯定沒法違抗啊,唉,你們別插話,聽我給你們講嘛。」
在村長一口接著一口的旱菸煙霧之中,村長便把他們這個村子,為什麼明靈佛的來由,講了出來。
在最開始,這個村子叫柳陽村,因為這個村子靠近秦嶺,並且周邊也沒有什麼鄰村,沒有什麼人氣,也就導致了,這個地方較為容易出靈異事件。
什麼地方容易鬧鬼鬧殭屍鬧妖怪?
城鎮地區幾乎沒有,其次平原農村,再次深山農村。
農村地廣人稀,人氣不足,是壓制不住地下的一些東西的。
不過平原地帶的農村會好一些,因為居民會相對集中一點,能夠聚攏人氣。
但深山農村完全不一樣,首先有山的地方就聚靈氣,其次,因為深山地區地勢凹凸不平,農戶一般都是東一個山頭一家,西一個山頭一家,人氣還散了。
像舊年代,某些村子,因為一些巧合原因,製造了一些殭屍啊,鬼之類的,導致一個村子這種比較惡性的靈異事件,往往都是出現在深山農村。
靈佛村在多年前,就屬於這種情況。
因為背後就是秦嶺深山,以至於時不時的,村里某個人被什麼鬼給纏死了,哪家小孩兒被狐狸精給叼進山給吃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但也就是在有一天,全村人幾乎都做了這樣一個夢。
夢裡有一個渾身金光的佛姥爺,給他們說:「在村西小竹溝裡邊,給我修建一個廟,每月祭拜,並且供奉一碗血水,便保證村里太平。」
也是因為這個夢,村民們便為夢裡這個金光佛爺,修了一個廟。
「說實話,這個佛爺還真靈,自從廟修好之後,這麼多年來,我們村子真就風調雨順的,別說山里那些妖魔鬼怪了,得虛病的,硬是都沒有一個。」
相比於村長的一臉興奮,我們四人對視了一眼,對於這件事,心中皆是有了一個答案。
這個所謂的佛爺,估計是某個不知名的邪神。
因為在民間,有些邪神想立牌位,享受供奉,就會用這種招數。
要麼,很可能就是一個純粹的妖怪邪祟。
在經過一番眼神交流之後,我看向村長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靈驗的寺廟,位置在村頭西邊對吧,我們能去看看嗎?」
「可以,你們帶點香燭紙錢去拜拜嘛,靈驗的很。」
待村長走後,我看向冷承澤說道:「等下午我能活動了,一起去吧。」
「好。」
接下來,我便閉上眼睛靜養了起來。
除了眼下村里這個事情之外,我不禁又想起這些天,在秦嶺之中經歷的種種。
突然慘死的一百名軍士,詭異殭屍,羆,還有那群數量誇張的白粉婆。
給於我的感覺,這就好像一張羅織出來的大網一樣。
眼下我只想趕緊把這些事處理了,因為我的直覺在告訴我,如果處理的慢一些,肯定要出大事兒。
就這樣一直躺到下午黃昏,後背之上的傷勢有了一些好轉,我便下了床。
在村里村長的指引之下,我們便朝著寺廟方向而去。
不過兩里的路,很快我們便來到小竹溝這邊。
小竹溝顧名思義,整條溝道之中,全長著那種不太粗的細小竹子,這種竹子在四川有個名字叫金竹刷子。
很細很直,在生活條件還不是很優越的時候,常常被農村孩子用來製作釣魚竿。
整條溝就好像被一柄巨斧劈山,劈開的一條縫隙一般,至山腳順著直上,一路蔓延至山深處。
並且因為兩邊全是茂密的竹子,我們站在下邊,光是往裡邊一看,就感覺其中黑黝黝陰森森的,給人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我笑道:「能把廟選在這個地方,廟裡邊到底是個什麼成分,就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