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兩人身後的早坂愛登時一愣,這幾天輝夜突然忙活起關於學生會的事情,是不是和這個外國小哥有關係?
事事追求第一,聽說自己相識的友人從外國轉到自己的學校里,想要爭得一個學生會會長的名頭來給自己增加排面,讓友人刮目相看。
這個似乎並非說不過去。
至於這個外國友人與輝夜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否真的關係僅僅只止步於友人。
早坂愛用膝蓋想都知道輝夜的想法肯定不止友人關係這樣的程度。
不過對於這個外國小哥來說,這個外國小哥可能真的只是把輝夜當友人罷了。
以輝夜這個糟糕的性格要想更進一步,屬實難上加難,這倒還是其次,主要是不要老折騰自己就好了。
每次輝夜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執行者可不就是她,輝夜大小姐每次都把事情撇得乾乾淨淨,她反而背黑鍋。
做她的近侍有時候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早坂愛發現最近自己又多了幾根白頭髮,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好吧,輝夜。」面對輝夜的如此直言不諱的請求,塔納托斯自然也只好接受了。
若是不接受,那麼這個執拗的小丫頭,又不知道會整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哦,哦,好!」雖然嘴上回應但是四宮輝夜頭上冒著的蒸汽卻有加大的趨勢!
太好了,塔納托斯先生終於可以這麼親近的稱呼我了。
等等,他是不是早就想這麼稱呼我了?
塔納托斯先生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能夠答應自己肯定是一開始就有這個想法。
對,絕對是這樣的。
四宮輝夜的思緒突然又飄向了很遠。
之後的時間就是輝夜抓著塔納托斯到處在私立城楠學院到處溜達了,美名其曰說是帶塔納托斯參觀學校。
不過她裝作不在意地摟住塔納托斯的手臂,這樣的行為可是已經將她的小心思暴露無遺了。
時間一晃便是一個下午,艾麗卡在照常混完半天課,便準備先行溜回家了。
和一幫普通人參加什勞子社團活動,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她怎麼回去做。
不過今天那個礙眼的傢伙怎麼一下午人影都不見了?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艾麗卡便在校門的轉角看見了那個已經消失了一個下午的混蛋。
門口的還有不少稀稀落落準備回家,而不準備參加社團活動的普通學生,而塔納托斯與四宮輝夜兩人如膠似漆的緊湊模樣。
一股愛情的酸臭味油然而出。
明明自己與這塔納托斯並沒有什麼特殊關係,自己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但是
「一個下午的時間,你倒是發揮得非常充分呢。」艾麗卡目光灼灼地瞥見了此時正與四宮輝夜有說有笑的塔納托斯。
這個與自己八字犯沖的傢伙,為什麼會勾搭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那種翻臉比翻書還快,嘴比自己還毒的傢伙,為什麼會有其他女孩喜歡他?
艾麗卡可是清晰地記得初見是那副紳士風,熟識之後那副無賴勁簡直比狗皮膏藥還厚。
「沒有我在的下午時光,艾麗卡小姐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呢。」塔納托斯莞爾一笑道。
看玩笑經歷了一個月的相處,艾麗卡想在言語巧計上謀奪一籌,簡直是痴人說那夢。
不過,為什麼手臂上越來越疼呢?
輝夜突然這麼用力做什麼?
此時正挽著塔納托斯手臂的輝夜正死死地扣著他手臂上的一串軟肉。
臉上也全然沒了剛才那副興奮小迷妹的模樣。
話說一個人變臉怎麼這麼快?
艾麗卡目光當然也注意到了正握著塔納托斯手臂的那個小女孩的手,似乎在扣著塔納托斯。
她似乎知道些什麼東西,艾麗卡擺出右手手指,纏了纏自己的髮絲,嫵媚一笑道:「是的呢,如果,親愛的,晚上的時候能夠在床上更用功一點,我想我會更高興一點的。」
此語一出,全場瞬間炸裂。
什麼!?
不只是輝夜,早坂愛,已經塔納托斯仨人愣在了當場,周圍一旁正路過的同學,也嚇得呆住了。
這年頭還有這樣的操作!?
「有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要去勾搭其他的女孩,這樣的行為……」
「已經上床了,他們是已經訂婚了嗎?」
「等等,那個女同學不是輝夜同學嗎?」
「是學生會會長候選人,四宮輝夜。她居然和這個男同學!」
由於艾麗卡的語出驚人,周圍原來準備急匆匆趕著回家的同學,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開始圍聚了起來。
同時也有不少人認出了四宮輝夜,這幾天競爭學生會會長,也做了不少演說。
這回倒是被背刺了一招,被這麼多目光注視,此時四宮輝夜感覺到自己也快爆炸了。
此時的塔納托斯自然是感覺到了自己手腕上不停加大的力道。
刺痛感開始傳導而上。
塔納托斯也不知道四宮輝夜突然掐自己做什麼?
「塔納托斯先生,她是怎麼回事?」四宮輝夜微微靠在塔納托斯的背後,對著他的耳邊輕輕呢喃地問道。
語氣很平靜,只是如果她的手勁不那麼大,塔納托斯或許就信了。
「好了,我只是和她恰好住在一個公寓裡罷了。昨天她房間裡突然鑽進來一個老鼠,我幫忙去把它幹掉而已。」塔納托斯嘆息了一聲並給了艾麗卡一個警告的眼神,表示她要是在說什麼惹人誤會的話,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關於那隻老鼠的事情,塔納托斯倒是挺意外的,他也倒是沒有想到堂堂的一介大騎士居然會怕一個老鼠。
昨天在房間裡呼救,自己衝進去看見的那個畏畏縮縮地拿著枕頭躲在牆角里的弱小少女,居然會是艾麗卡。
「好吧,事實的確如此,不過,我在家裡等著你喲。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喲。」艾麗卡顯然沒打算就此向塔納托斯妥協,這次非要好好地弄他一下,朝著他來了一個頗為讓人想歪的笑容,隨即就朝著校門走了出去。
反正他的伙食與住宿都在她那,她也不怕塔納托斯敢把她怎麼樣。
看著艾麗卡離去的一副得意洋洋模樣,塔納托斯也是感到有些一陣好笑。
不過顯然在周圍一旁吃瓜的群眾他可就沒那麼多好心情跟他們耗著了。
「怎麼?都這麼喜歡熱鬧嗎?」
塔納托斯冷冷一瞥,周圍還聚著的一幫同學。
生冷的氣息一下子,席捲在了這片小區域。
同學們登時感覺到這裡的溫度似乎降了好幾度,趕忙逃也似地向著校門快速奔去。
此刻校門這片小區域又只剩下了四宮輝夜三人。
不過顯然這樣的情況下,塔納托斯也是沒有什麼心情和四宮輝夜繼續閒談下去了。
「輝夜,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你也應該有你要忙的事情,耽擱了你一個下午的時間,還真是抱歉。」塔納托斯伸出了被四宮輝夜抱著的手,溫和地說道。
收回了之後還下意識地揉了揉,真的差點都快沒有知覺了。
「啊?怎麼會呢?我沒有什麼事情的。我和塔納托斯先生聊得很開心。」四宮輝夜忙擺著手是,否認道。
開玩笑這種時候怎麼能承認這種事情。
不過那個金髮小蹄子究竟是誰!?
居然敢這麼樣子跟塔納托斯先生說話,塔納托斯先生怎麼能看我之外的女生!
正在輝夜又開始瞎幾把想的時候。
此時不遠處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輝夜,我終於找到你了,萌葉說你從學生會裡出來後,就沒了影子,原來你在這裡呀。陪我玩紙牌遊戲吧,游香那幫傢伙不和我玩,明明桌遊部的活動教室事情,還是我幫她們搞定的。」一個頭上扎著蝴蝶結的粉頭髮女孩一臉不忿地抓住了四宮輝夜的手,撒起了嬌。
雖然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是她可愛的模樣,卻是一點也不讓人討厭。
「千花,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要不是你這傢伙,打桌遊的時候咋咋呼呼,吵到了隔壁的網遊部那邊的宅男,責任老師也不會說要撤銷那個三無教室,要不是我去和老師求情,你的屁股可是要遭殃了。」四宮輝夜雙手抱胸,沒好氣地對著眼前的藤原千花說道。
這個黏人的傢伙,有時間真的很讓她頭疼。
「嘻嘻,本來那個教室也不屬於桌遊部,要不是……要不是我的行動,那個教室可就不歸桌遊部,姑且……也算作我的功勞吧。噹噹然輝夜的功勞也不少。」藤原千花突然煞有其事地強調道。
「和我去玩桌遊吧。輝夜,她們都欺負我……嗚嗚………」藤原千花抓住了四宮輝夜的手臂,擺動了起來,胸前的碩磨蹭著四宮輝夜的手臂。
還真是罪惡呢!
「唉………」四宮輝夜有些無語捂住了自己的小臉。
「好了,輝夜,既然你的友人,需要你,那麼你就去幫幫她吧。」塔納托斯也是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兩個宛若在說相聲的小姑娘。
真是格外地有意思呢。
「好啊好啊,謝謝你了,這位同學,千花下次請你吃便當。我醉的便當可好吃了。」藤原千花登時高興地跳了起來,並向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好啊,那我就提前期待一下了。」塔納托斯莞爾一笑道。
與可愛的女孩打交道,可是很有趣的。
四宮輝夜聽見塔納托斯應了,當即就瞪了了千花一眼。
感受到輝夜冷冽的眼神,不明真相且神經大條的藤原千花頭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危機。
這次輝夜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可是……塔納托斯………」四宮輝夜向著塔納托斯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好了,輝夜,有著一份珍貴的友誼,你應該學會珍惜。」塔納托斯給予了四宮輝夜一個肯定的眼神。
………
告別了輝夜,剛轉出校門沒多遠,正準備回艾麗卡家的塔納托斯,便見著了正在路燈旁依靠著的艾麗卡。
對方似乎一直在等他。
「那個小姑娘,搞定了?」艾麗卡抱著玩味的態度,向著塔納托斯靠了過來。
「話語這麼有歧義?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塔納托斯突然產生了個這麼個念頭。
人類的想法他並不是想得很明白,不過一些基本的感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樣的情感動作的反應,起因似乎除了所謂的吃醋就沒有什麼解釋了。
「胡胡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誰吃醋了?我們根本就不熟好嗎?我吃個什麼醋!你你你也太自戀了吧。」艾麗卡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羞的,臉上也運起了紅暈。
「好了,開玩笑的。」塔納托斯走過去拍了拍艾麗卡的肩膀,很滿意剛才艾麗卡的反應,「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請你吃拳頭啊!」艾麗卡聽得塔納托斯著低級的反轉,登時怒不可止,隨即拳頭便朝著塔納托斯打了過去。
當然這種軟綿綿的拳頭,怎麼可能打得到塔納托斯呢?
塔納托斯右手一伸便鎖住了艾麗卡打來的手腕之上。
白皙如玉的手臂握在了塔納托斯的手中。
細膩柔滑的觸感瞬時傳導在了塔納托斯的神經。
不得不說大小姐們保養的是一個比一個好,先前的四宮輝夜,現在的艾麗卡,都是名門的大小姐。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耍流氓嗎?塔納托斯先生。」艾麗卡不怒反笑,摒除了慌亂,恢復了冷靜。
「可以,你待如何?」塔納托斯一歪腦袋,依舊是不變的微笑。
「你!混蛋!」艾麗卡惱羞成怒,伸出空閒的左手,又向著塔納托斯打去。
不過毫不例外,又被塔納托斯準確無落地擒住了。
塔納托斯幾乎是下意識地身子一振,巨大的力道傳導而上,身材嬌弱的艾麗卡哪是塔納托斯的對手,身子直接被他壓在了一旁的路燈杆子之上。
此時兩人處於了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兩人握住的對方手腕盡皆是交叉著的。
塔納托斯的身子又正好頂著艾麗卡,將其雅在了柱子之上。
這樣的姿勢宛若要對少女行不軌之事的不法分子。
「怎麼?忍了這麼多天終於要釋放獸慾了嗎?真是差勁呢。」艾麗卡一撇腦袋,報以不屑的冷嘲,只是她聲音的微微顫抖,卻是沒有完美地掩飾去。
是的,第一次遇見這樣事情的艾麗卡開始有些慌了。
要是真的塔納托斯有那個想法,那她今天可能真的要栽在這裡了。
等等,身體怎麼有些熱熱的,莫非我的這副身軀,居然在期待著這下面的事情嗎?
可真是噁心!
艾麗卡思維的小舟也開始掐起了架。
「你好像有點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