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真不是個好日子,老感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難得一次來學校上一次課,可以稍微藉助學生們活躍生氣的氛圍緩解一下她那被摩洛斯弄得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心情。
結果某一個傻缺的出現,把稍有些回暖的心情又給推進了雪山。
雖然她挺喜歡下雪的光景,只是她可不希望下雪的範圍就在自己的一寸範圍內。
那個名叫中野義清的國文老師,不知道他那樣的行為會給她造成怎樣的煩惱嗎?
在辦公室那麼多老師的情況下,向自己表白,而且看樣子似乎還買通了一大半老師來給他起鬨!
這可不就是在半強迫性質的了嗎?
拒絕的話,豈不是會讓人覺得不近人情,畢竟以後還是要在一個辦公室工作,太絕情以後可能不好見面,說不準還會被別人灌一個仗著美貌玩弄男人的名頭。
雖說她也並不常來辦公室辦公,她一個星期也就一節課,也沒什麼作業要批改之類是。
但是日本那種特有空氣顯然不會這樣繞過自己。
為了保險起見愛麗絲菲爾只能………只能………只能拒絕他啦。
開玩笑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十歲的小女孩了,天真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說起來有點唏噓,當初還為自己的成熟感到興奮來著,現在和摩洛斯在一起的日子,果然還是天真一些好些。
不過那個煩人的傢伙為什麼還要跟著他,明明告白什麼的,她都已經直接拒絕他了。
「中野老師,我的家已經快到了,你也該回去了。」愛麗絲菲爾儘量保持禮貌的微笑,只是她臉龐的微微顫抖,暴露了她此時內心的煩躁。
「啊哈,愛麗,我………」
「請叫我愛因茲貝倫老師,中野老師我記得我們的關係沒有這麼近吧。」愛麗絲菲爾聽到中野義清的稱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個親密稱呼從別的男人口中出來,她總覺得趕到很噁心。
這個稱呼主要切……切嗣可以叫。
該死的,摩洛斯!
「可是……」中野義清剛想在爭取一下,不過很快便被愛麗絲菲爾冷酷的眼神封住了口,「啊,好吧,愛因茲貝倫老師,我想………」
雖然在辦公室時,愛麗絲菲爾已經狠狠地被拒絕了,但是中野義清還是願意相信愛麗絲菲爾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畢竟自己這麼帥氣又有錢的人,怎麼可能女孩子不喜歡?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偷偷地問,鼓起勇氣再來一次。
「愛因茲貝倫老師,請和我一起………」
正當中野義清鼓起勇氣,要向著愛麗絲菲爾再度發起求愛時。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出現的方式極為詭異猶如橫插在畫面里的一樣。
是個與愛麗絲菲爾一樣銀色頭髮的外國人,面容頗為驚艷,和電視上所見的明星也是絲毫不差。
「愛麗,呆立在哪裡做這麼?小光肚子不舒服,過來看看怎麼回事?」摩洛斯拍上了愛麗絲菲爾的香肩,極為平和地說道。
不過語氣卻是讓中野義清感受到一絲隨意親昵的感覺。
這個男人究竟和愛麗絲菲爾什麼關係。
同樣是銀髮,兩人是兄妹嗎?
不!一定要是兄妹!
一定要是!
「摩洛斯,發生什麼事了?」愛麗絲菲爾不由地問道。
話說小光怎麼又來了?今天可不是休息日,她怎麼又來了?
不過摩洛斯這個時候出現倒是極為地符合時機。
正好可以替她解決這個讓麻煩的傢伙。
「愛因茲貝倫老師,這位………」中野義清還是選擇問上一問,不然還是不不放心。
「他當然是我的………」愛麗絲菲爾剛想說是自己的丈夫,要把這個煩人的傢伙趕走。
不過,聞言的摩洛斯卻是搶先一步,轉過了身子,冷冷地看向了身後的中野義清。
冰冷沒有任何一絲感情的眼神扑打在中野義清的身上。
突然明明秋季還未來臨,周身突然感受到一陣冷意。
他究竟是什麼?
「你又是什麼人?絲毫不知卻敢闖到這來,看來吾給予你們寬容太多了。」摩洛斯森然的語氣立出,不知怎麼地摩洛斯心中生起一陣無名業火。
包裹在中野義清周身的氣壓登時收緊,中野義清登時便感覺到一陣窒息的壓力。
這不斷迫近的壓力讓得中野義清感受到仿佛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痛,那個男人怎麼………
「親愛的!」愛麗絲菲爾一下子握住了摩洛斯的手,冰冷的氣息被柔膩蓋過。
中野義清身上壓迫到近乎窒息的力道瞬時一泄,憑空消失。
中野義清宛若死裡逃生,跪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親愛的,讓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小光吧。我敢肯定你肯定又讓她吃了什麼過期食品之類的東西。」愛麗絲菲爾在摩洛斯有些微愣的狀態下,雙臂一把挽住了摩洛斯的手臂。
腦袋也靠在了摩洛斯肩膀上,一副親昵夫妻的模樣。
「什麼?愛因茲貝倫老師你………你結婚了?」中野義清心如死灰地看著正一臉親昵的靠在摩洛斯身上的愛麗絲菲爾。
與先前對自己的冷淡完全不同。
「是的,中野老師,這是我的愛人,摩洛斯。來日本陪我遊學,為我的一點點小念頭,大動干戈來陪我,有時候想想還真是甜蜜呢?」愛麗絲菲爾捂住了自己臉龐,一副思春少女的模樣。
這倒是裝得有模有樣,老實說愛麗絲菲爾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噁心了。
「無聊的話題。」摩洛斯冷冷地瞥了中野義清,隨即在愛麗絲菲爾的驚呼一把抱起了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也沒想到摩洛斯居然會作出這樣的動作。
這還是以往那個冷冰冰的木頭人嗎?
看著摩洛斯抱著愛麗絲菲爾隱沒的身影,中野義清只能報以不忿的目光。
「什麼!?」中野義清崩潰地趴在了地上。
自己心中的女神居然已經嫁人了,自己做的一切還真是小丑一般的行為。
可是………可是好不甘心吶……
………
今天屬實不是什麼好日子,不只是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對於四宮輝夜來說也是這樣。
「輝夜大小姐,你對那位塔納托斯先生的異常反應還可以再明顯一點。如果喜歡,表白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一身幹練女僕裝的早坂愛,望著在床上打滾並且臉紅心跳的四宮輝夜。
四宮輝夜從藤原千花那處回來之後,整個人似乎都不太正常了。
或者說自從碰到了塔納托斯開始,四宮輝夜的腦袋就開始因為無法承受高速運轉幾近崩潰。
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作為從小跟在輝夜旁邊的近侍,輝夜的所有動作都逃不出她的眼睛,秘密什麼的根本就藏不住。
「怎……怎怎麼可以這樣呢?」四宮輝夜抱著枕頭鴨子坐在床墊上,臉部泛著紅暈,有些忐忑地說道。
「真是讓人煩心的大小姐,那麼你想怎麼辦呢?」早坂愛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坐在了床邊。
「不如讓他和我表白如何?」四宮輝夜晃悠起了身子,眼睛變成了旋轉的蚊香圈,整個身子開始猶如蒸汽機一般散發出白色的蒸汽。
白皙的臉龐猶如燒開了的熱水壺。
「真是異想天開的想法,而且依照剛才的情形,我並不認為塔納托斯先生對你抱有任何關於那方面的情愫。」早坂愛當即就給輝夜潑了一盆涼水。
這手操作簡直就和天天在桃園裡亂竄的猴子一樣。
果然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擁有頂尖智商的輝夜大小姐是個白痴。
「什什什麼!?怎怎麼會這樣呢?早坂。」四宮輝夜一下子慌了,一把揪住了早坂愛的衣袖,猶如個半大孩子,「塔納托斯先生怎麼會對我沒有那種感覺,我可是四宮輝夜呀。擁有無與倫比美貌與頂尖智慧的四宮輝夜呀!」
四宮輝夜激動地跳了起來。
「說出這樣自大的話,那麼都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吧。現在我要去幫忙準備晚飯了,大小姐。」早坂愛站起了身子,就要向著門外走去。
傲嬌大小姐什麼的,還想要戀愛簡直是痴人說夢。
她可沒有心情陪著輝夜玩這種遊戲,輝夜大小姐所謂的想讓對方表白這過程中無疑她是最累的。
而且依照她對塔納托斯言行的分析,這種是絕沒有結果的。
傻呆呆的大小姐這麼玩下去,不是終點只有敗犬一途。
「別呀,早坂,早坂,我錯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呀。」四宮輝夜趕忙扯住了早坂的袖子。
「那你明白怎麼做了?」
「嗯嗯,明白了,明白了,早坂教我!」
望著乖乖坐在床上忙不迭點頭的輝夜,她要是真的明白了就有鬼了。
「沒………」
然而早坂愛剛想提出她的方案,話語便被一旁的四宮輝夜給打斷了。
「早坂,那個在校門口與塔納托斯先生糾纏不清的騷蹄子究竟是什麼人?」四宮輝夜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艾麗卡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那個不是你嗎?」
「早坂!」四宮輝夜羞憤氣惱。
好吧,的確今天一時興奮自己的確戲有些多了。
「好好,所以你想要做什麼?」
「三分鐘我要她的全部資料!」四宮輝夜騰地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冷漠的模樣。
仿佛在這一刻她又變成了學生會裡那個高冷的女神———四宮輝夜。
「不要以這麼霸道的姿態,說出這種讓人為難的話。」早坂愛無語地看向了站在床上仿佛中二爆表的輝夜大小姐。
她連那個同學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還三分鐘?她以為這是某霸道總裁的瑪麗蘇文章嗎?
「額………那要多久?」四宮輝夜氣勢一松,霸道總裁的凌厲氣場一下子就泄了下來。
「至少要到明天我去學校里打聽一下吧。」早坂愛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裙,淡淡地回應道。
「那好吧。」
「那我走了,有什麼事情,你再叫我吧。」
「等等,早坂,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嗎?」四宮輝夜的腦海浮現出了艾麗卡胸前的碩大,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下方的貧瘠。
突然內心生出了一絲不忿之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是個加分項。」早坂愛也不由地微瞥了瞥自己的下方,目光有打向了四宮輝夜,不知怎麼地心下定了幾分。
「可惡,真是惡俗的審美,胸大有什麼好的!不怕影響平衡嗎?」四宮輝夜一臉不忿地抓向了早坂的胸脯。
可惡連早坂的,我都比不上!
下作的女人,以身軀取悅男人的下作的女人!
「比起這個,輝夜大小姐,還是向著明天怎麼去找塔納托斯先生吧。今天都去見面了,明天要是假裝不去,那麼你們的關係可就真的只止步於普通朋友了。指望塔納托斯先生,來找你的話,那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早坂愛扯過了輝夜按在她胸脯上手,走出了房門,看向輝夜的眼神帶上了可憐。
出了門之後,輕輕地靠在了門板上,手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胸脯,剛才輝夜大小姐那幾下還真是沒輕沒重。
不過比起那個在校門口,敢說出那樣話的金髮少女,或許輝夜大小姐能贏的概率很低吧。
畢竟她是這麼糟糕的性格。
除了美貌與智商,其他的都很糟糕。
早坂愛透過門縫看向了又趴在床上,滿臉紅潮抱著枕頭翻滾的輝夜。
不,現在可能連智商也堪憂呢………
………
艾麗卡的別墅,廚房之中
艾麗卡正在進行著今天晚飯的處理工作。
心不在焉地處理著冰箱裡拿出來的蔬菜。
回家時分時,塔納托斯的一陣猛烈操作使得艾麗卡到現在,腦子還充盈著那種畫面。
甚至腦海之中還呈現出了將可能發生的限制級畫面。
該死的,艾麗卡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在想這種事情。
又不是莉莉自我意淫的瑪麗蘇小說,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合理性的呀!
那個該死的蹭吃蹭喝的流氓,哪有資格得到自己的喜歡。
自己只不過是迫於他的淫威之下罷了,就連現在提供伙食住宿也是。
這一個月來的確因為塔納托斯的幫助,幾乎掃清了這附近的邪教團體,正史編纂委員會那幫人在這附近的據點都被他們搞定了。
可惡,明明自己是一介大騎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魔術術師居然魔術造詣比她還高。
對比起他來,自己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事情就他麼離譜!
「艾麗卡,晚飯好了嗎?」坐在餐桌旁,擺弄著餐具的塔納托斯,為了自己的肚子發出了自己的不滿。
「我好你個頭啊,坐在那裡只等著別人餵食的無能傢伙沒有資格提要求。」艾麗卡有些暴躁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了出來。
「真是強盜般的言論,這樣的話可一點都不淑女。」
塔納托斯自然沒有心大到把這句話說的那麼大聲,只是輕輕的呢喃。
這要是聽見了,這頓晚飯他的主食可能是空氣了。
塔納托斯翻轉著銀質餐刀,在空中翻起一道有一道美麗的弧度。
驟然間,划過半空的餐刀身形登時一滯,竟然凝滯在了半空之中。
連帶著廚房裡的艾麗卡擺弄食材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切仿佛都被靜止了一般。
不過坐在餐桌旁的塔納托斯卻是一點也不慌,他知道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來看他了。
餐桌旁銀光一閃,一個頭帶著針線帽的銀髮小洛麗出現在了塔納托斯的身前。
「塔納托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