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好久不見的人是我,雅典娜。」塔納托斯莞爾一笑道。
「的確是,記得自從你精心製作的玩笑之後,便沒有再見過你了。不過現在的你和以往的你大不相同呢。宙斯的手段,看來你們三兄弟都被波及到了。」雅典娜緩緩地飄到了塔納托斯的身前。
「你的狀況不也差不多嗎?三位一體。你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讓我猜猜墨提斯去哪裡了?已經準備奪取她失去的權能了,準備將你的意識徹底奪取?還是她………」
塔納托斯的話語還沒說完,一顆藍色的能量球就已經距離塔納托斯的臉部不足半寸的距離。
裹挾而起的強勁勁風瞬時撲散而開,直接將一旁的桌子掀翻,甚至連籠聚的牆面都因為其強風的吹襲而皸裂開來。
這股足以將人類的軀體撕裂的勁風,也同樣昭示著這源頭能量的強勁,此時的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心情並不美麗。
「塔納托斯,你是在激怒我嗎?」雅典娜可愛的小臉依舊沒有半分情緒,但是她語氣讓人知道此時她並不平靜。
「憤怒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已經意識到這種事情的後果對於你來說有多慘烈。」塔納托斯可不會對雅典娜的作態而感到恐懼。
雅典娜這傢伙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了,面子能當飯吃的角色。
「好吧,塔納托斯我來尋求你的幫助。」雅典娜收回了手中的能量,也從漂浮著的狀態,轉為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只是此刻只有著十一二歲年年齡身材大小的雅典娜,在這椅子的映襯顯得更加幼小。
「話說你這樣的狀態,倒是順眼的多,比起以前的你好多了。」
「怎麼,這副貧瘠的身軀,也能勾起你的欲望嗎?卑劣的男神還真是噁心。你所謂幫助的代價就是這個,廉價的愉悅。」雅典娜毫不掩飾對塔納托斯的嘲諷。
任是誰被當著面揭了老底,都不會高興得起來,並且還可以對始作俑者溫柔相待。
更別提是她這個驕傲的猶如小天鵝一般女神了。
整個奧林匹斯聖山上最崇最尊的處女神!
「如果你高興我當然也不介意,讓死亡偶爾感受一些生命的氣息似乎也不賴。」塔納托斯起了逗弄雅典娜的心思,畢竟現在她處於這副模樣實在是惹人。
這么小,這麼可愛,打一拳應該會哭很久吧。
哈哈,當然塔納托斯也就想想,說來這雅典娜也算是他的後輩,長輩作弄一下後輩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塔納托斯右手一晃一隻美艷的紫黑色玫瑰於他手中綻放,隨後玫瑰花朵憑空而起,緩緩地落在了雅典娜的銀白色的髮絲之上。
「停止你無聊的把戲,我看你是離了修普諾斯,又開始放飛自我了。」
雅典娜下意識地用小手撫了撫被塔納托斯弄到頭上的黑玫瑰,不過她僅僅只是撫摸了兩下,並沒有摘下。
這理論上來講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另外一位男神的禮物。
嘴角微微地掀起了一絲弧度,不過很快就隱沒了下去,顯得極為地自然,不易察覺。
「老實說我對地母神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我的母神也不是什麼地母神,加上地母神的落陷其實早就刻在了命運的齒輪上。這種事情其實我並不想管,但是我如此美麗的後輩都這麼祈求我了,代價什麼的就不需要了,畢竟我的狀態比起你來也好不了多少。」塔納托斯擺了擺手。
「假惺惺的,真是冠冕堂皇,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諒解,這個人情我以後會還的。」雅典娜走下了椅子,又緩緩地漂浮了起來。「我的戈耳工之石,近期可能會被某個弒神者帶到此處,我需要你協助我奪回它,我的力量需要接助戈耳工之石恢復,此刻的我沒有足夠力量奪回。」
「可以,奪回戈耳工之石,你就離開吧。收斂你的力量,回希臘去吧,你的力量足以讓這個世界陷入黑暗了。」
雅典娜擁有冥府的權能,展現她的全部力量,會熄滅世間上所有的光亮,屆時世間將會被黑暗籠罩。
雖然並不會對塔納托斯產生任何影響,畢竟作為古老死神的他,也有著一部分黑暗權能。
畢竟他的母神可是至高無上的黑夜女神伊妮絲。
不過,這麼有趣的人間,塔納托斯還是不想讓他隕滅於此,他的命運還沒有到終結的時候。
「現在臭名昭著的死神都會憐憫世間了,反倒是神王顯得冷酷而無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答應你就是了。」作為人類創主的雅典娜,也並非對人類沒有半分感情。
「不過我看你是在意廚房裡那個小女孩,才這樣說的吧。」雅典娜剛來就注意到了艾麗卡的生命氣息,而且剛才兩人的對話倒是頗為地隨意。
貴為最古老的死神,以往的他可是以冷漠著稱的。
三位一體的影響似乎對他不是一般的大,這樣和煦的性子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摩伊籟。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塔納托斯有些尷尬地捋了捋自己與雅典娜一樣銀白色的髮絲。
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還真是有些致命。
「你這次的主位是誰?命運,死亡,睡眠?屬於死亡的你顯然不可能是主位。」雅典娜湊到了塔納托斯身前,兩人的距離變得僅有一指的距離。
塔納托斯甚至可以聞見雅典娜身上猶如薰衣草般的香氣。
「這有什麼好疑慮的呢?這不重要不是嗎?重要的是我選擇幫了你,不是嗎?」塔納托斯一把按住了雅典娜的小腦袋。
這個小傢伙有時候還挺喜歡多事的,有時候智商太高還真是一種不討喜的角色。
他現在的狀況其實有些複雜,已經不可以用單純的主位權柄到底在哪,來決定本體了。
倒不如說這三種其實都是一位的,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命運產生。
命運的終點註定是死亡,而死亡又常以睡眠相伴。
「你們這三個人可真費勁,我不管你是摩洛斯也好,塔納托斯也罷,就是修普諾斯那傢伙也行,履行你的承諾就好。」
雅典娜一把揪下了塔納托斯的手,隨即身影一晃消失在了這間房間之中。
隨著雅典娜的離開,空間的禁錮也一下子被打開,浮於空中的餐刀穩穩地落在了塔納托斯的手邊不足一寸的地方。
「我的上帝呀!這是怎麼回事!」廚房之中艾麗卡發出了一聲驚叫。
「怎麼了?艾麗卡?」塔納托斯朝著廚房喊了一聲。
然而,隨即一股燒焦的氣息很快就在房間裡瀰漫了開來。
………
今天還是沒有什麼事情,對於兩個人來說還是去學校糊弄一天。
行走在通往私立城楠學院的馬路上,兩個異域風情的學生可是在人群之中異樣地顯眼。
精緻的臉龐比起哪些熒幕上的不少明星還來得秀麗。
「憑什麼,菜燒糊了。會怪我廚藝不好?明明是煤氣灶的問題。」艾麗卡不滿地對著一旁的塔納托斯反駁道。
「你這樣說,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你開心就好。」如果昨天那場事故還可以歸於雅典娜的話,那今天早上煎個雞蛋都能煎焦,那麼再看不出問題那就是傻子了。
昨天艾麗卡請的家政因為有事請了假,所以晚上才換成了艾麗卡做飯。
這個看似全能的大小姐似乎並不像她自己說的天縱全才。
「還有你這個混吃混喝的傢伙,哪來的資格對我品頭論足!?愛吃不吃!哼!」艾麗卡也是來火了,雙手抱胸撇過了腦袋。
誰還沒點脾氣啊,況且還是艾麗卡這樣的大小姐。
不過自己做飯難吃的確是個問題,是該聯繫雅麗安娜過來維持一下生活了。
老是被塔納托斯嘲諷,也是沒有什麼面子。
「哎呀呀,本來我還想為這一個月來的照顧付出一些報酬,比如一些封印咒術來著。看來以艾麗卡小姐的意思,是想趕我走的意思呢。」塔納托斯隨即便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打一個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塔納托斯還是知道的。
「切,你能有什麼好的咒術,封印類咒術我也會。」
艾麗卡嘟囔了起來,她承認塔納托斯的魔術造詣比她高,打敗自己跟玩兒一樣。
可是艾麗卡可不認為塔納托斯會把厲害的咒術交給她,畢竟她能看得上的咒術基本都可以作為魔術世家的傳承魔術了。
「卡萊茵結界術如何?」塔納托斯拉著艾麗卡站在了電車站台上,向著她說道。
「你說什麼?」艾麗卡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卡萊茵結界術可是能夠短暫困住神獸的結界術。
無論怎樣都是可以稱得上是大魔術的範疇,這可比起她所學的結界術要高上不少。
在結界術之中的分類更是最高級別的,但是這種魔術塔納托斯怎麼會教自己,就因為那幾十頓飯,艾麗卡怎麼也是不信的。
「卡萊茵結界術,足以封印神獸的咒術,沒有聽說過嗎?我聽說你的大騎士封號只差一個神獸封印證明了。」塔納托斯目光打在了艾麗卡的精緻的臉龐上,「怎麼不想學?」
「你會這麼好心?」
「這不是某個人天天嚷著要我捲鋪蓋走人嘛,我這不做些防備,哪天被扔出去怎麼辦?」
「切,那好吧,這次就勉強同意了,就充當你的房租吧。」被這麼一說的艾麗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時間承受了這麼大的恩惠,這不由地顯得之前的自己有些小氣了。
不過大小姐的面子不能丟,還是最後嘴硬了一下。
算是她最後的倔強。
塔納托斯望著艾麗卡微低著泛著些許紅暈的臉龐,自然也沒有不合時宜地說話。
這一話題炸出,兩人沒了生息,此時的艾麗卡的表情還真是讓人感到愉悅呢。
這個我行我素的大小姐,有時間的確是可愛的很。
由於艾麗卡與塔納托斯離家的時間蠻早的,這個站台一開始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進,站台上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塔納托斯與艾麗卡兩人依舊在人群之中顯眼。
「媽媽,看這有兩個外國人。」一個五六歲小男孩拉著自己母親指著站在一旁的塔納托斯與艾麗卡。
「小智,別打擾人家,人家正在談戀愛呢。」中年婦人笑呵呵地向著自己兒子說道。
最為過來人的婦人一眼就看到了艾麗卡泛著紅暈的面龐,再結合兩人湊著的如此之近,答案就很接近了。
「媽媽,談戀愛是什麼?」
「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意思,就像爸爸媽媽一樣。」
「那也會有孩子嗎?」
「當然了………」
這對母子的話語自然是傳到了艾麗卡的耳中,聞言的艾麗卡登時渾身一激靈,剛想回身解釋,又或者說罵街。
不過迴轉身子的動作,她的手便被塔納托斯給拉住了。
塔納托斯的手覆在了艾麗卡的手腕上。
塔納托斯的手比之她的手要冰冷不少,帶著男人特有的生硬感。
不過不知怎麼地艾麗卡心中升起了一種安全感。
自己竟然沒有一絲反感的情緒,甚至並不想分開。
塔納托斯宛若沒有在意他這樣的行為,一直到拉著艾麗卡上了電車他也沒有對此表達什麼。
艾麗卡也這樣被塔納托斯迷迷糊糊地帶上了電車。
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電車上都是趕路上班的上班族,一大早就做了電車,電車上並沒有他們可以坐的位置,他們只可以站著。
這還是艾麗卡來日本這些天第一次坐電車,趕巧的是昨晚她買的汽車引擎出了問題怎麼也打不上了火。
一直聽說日本電車擠,所以特意拉塔納托斯早點到。
可是饒是這樣,現在這情況基本和原來沒差。
而且這電車果然和她所聽到的傳聞大差不差。
電車上真的有不少痴漢,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是憑藉多年執行任務鍛鍊出來的眼力。
艾麗卡可以非常清晰觀察旁邊幾個衣著革履的中年男人,不止一次地將目光打在她的胸脯上。
並且還在不斷隨著電車的搖晃,身子要往自己這邊靠,真是有夠噁心的。
要不是現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人有這麼多,她非要給這幾個變態一發魔術彈嘗嘗。
不過現在看著兩個不斷接近的骯髒的手,艾麗卡也只能無可奈何。
然而,隨即艾麗卡便覺得一道巨力傳導在了她身子上,身子一晃栽倒在了塔納托斯的懷裡。
塔納托斯一手攔住艾麗卡的香肩,一手拉扯著扶欄,將艾麗卡護在了懷裡。
「你怎麼………」這可是大型揩油現場,艾麗卡目光盯向了塔納托斯,帶著些許質問的眼神。
「你想被那幾個變態碰到你的身體嗎?不想的話,就安心地待著。」塔納托斯瞪了艾麗卡一眼,這小姑娘還真是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艾麗卡望了望那幾個想伸手過來趁機揩油的男子,隨即戾氣一泄,靠在了塔納托斯的懷裡。
香香軟軟的身軀躺在懷裡,有時候還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呢。
塔納托斯開始有些理解宙斯神王那個混蛋頂著赫拉的壓力,還依舊如此樂此不疲於這種事情上了。
艾麗卡身子的酥軟,以及幽幽的體香,仿佛都在刺激著塔納托斯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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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寫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