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一人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淫笑,朝著幾人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精瘦的漢子,長相雖說算不上英俊,但起碼也是五官端正,放到外面,也能吸引到不少小姑娘的注意。
只可惜,他臉上的那股陰邪之氣完全破壞了他給人的觀感,第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十分猥瑣,心生厭惡。
「呦,小美人,長得不錯嘛。」那人猥瑣一笑,雙手背在身後,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家住在城北,我是徐坤,家父徐世績。」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驕傲,仿佛徐世績是什麼了不得人物。
趙澤眉頭微皺,頓覺失策。
他就不應該帶著凌雁秋和顧少棠她們兩個人一起。
這倒不是說他在責怪她們二人,就是她們被騷擾這種事情讓趙澤覺得十分不爽。
畢竟是他自己的屬下,在執行任務期間被人欺負了,趙澤也覺得十分不爽快。
「閉上你的臭嘴,現在原地滾蛋我可以當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趙澤冷冷的說道。
他身後的趙懷安也十分配合的抽出了腰間的配件。
「呦呵?這小子脾氣還挺烈!」徐坤竟是哈哈大笑,朝著身後的眾人張開雙臂:「你們聽到了沒,這人居然敢威脅我?」
「看來你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的厲害啊。」徐坤微微一笑。
「那你說說,你到底如何厲害了?」顧少棠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滑動,漫不經心的問道。
看著顧少棠那蔥蔥玉指,徐坤只覺得這手指滑在了心尖上。
「那可真有的說了,怕是說上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徐坤猥瑣一笑,就要伸手去摸顧少棠的臉蛋。
顧少棠也是無語了,她不過搭了句話,對方就能立馬接上這種污言穢語。
難道這人的腦子長在了下面?還是說下面的東西長在了腦子上面?
趙澤自然不能坐看這種事情發生,趙懷安卻先他一步,劍鞘直接狠狠的抽在了徐坤的手腕上。
徐坤吃痛,慘叫一聲把手收了回去。
「下次再伸手,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趙澤冷冷說道。
「你居然敢打我!」徐坤的眼眶紅了起來,他狠狠的抽著冷氣,眼眶中甚至有淚水隱約要掉下來。
見此情景,趙澤眼中的厭惡之色愈發濃郁。
此人是當真窩囊又噁心,不過是手腕吃痛,就要哭出來,看來他這輩子是真的沒吃過什麼苦頭。
估計又是一個從小泡在蜜罐子裡橫行霸道長大的主。
「你居然敢對徐公子出手,識相點趕緊磕頭認錯,然後把那兩個小娘子獻出來讓哥幾個爽一爽,不然我們一定要讓你好看!」
嘩啦啦,徐坤的身後頓時站起來了一堆人。
可誰曾想,有人站出來幫自己說話,這徐坤不僅沒有感激,反而是一巴掌抽在了那說話的人臉上。
「什麼哥幾個,誰跟你哥幾個了!」徐坤惡狠狠道:「這倆人都是我的,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了?」
「是,對不起,徐公子,是我失言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那人立馬跪地磕頭認錯,痛哭流涕,眼淚說來就來。
趙澤簡直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
他從來沒想過,人居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這徐坤不僅猥瑣,而且蠢到無可救藥,人家站出來幫你說話,甭管這人是你的什麼,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反手給人一巴掌吧?
按照他這個性子,現在還有人願意站出來幫他簡直就是奇蹟。
更離譜的還是那跪在地上磕頭的人。
這眼淚是真的不要錢啊,說來就來,這眼淚也太多里,裡面全是技巧,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人一哭,徐坤顯然是爽到了,頓時滿意的點點頭。
有人撐腰的徐坤頓時有了底氣,趾高氣昂的看著趙澤:「聽到了沒有,還不快把人交出來,這樣我還能免你一死。」
趙澤都不想說話了,他甚至不想跟這人計較什麼了。
跟這種蠢貨計較,那和他這種蠢貨又有什麼區別。
好好的計劃被打斷了,趙澤心中是異常不爽。
「算了算了,走了走了。」趙澤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就當今天運氣不好,踩了一腳狗屎。
根本沒有跟這種人計較的必要,難道你走在路上踩到了狗屎,還要氣憤的再踢他一腳不成?
趙澤打算放對方一馬,可狗屎卻並不這麼想。
「你想走?我允許你走了嗎?」徐坤冷笑著站在趙澤的面前:「今天你還真就走不了了!」
「別弄出人命,趙懷安。」趙澤已經沒有了計較的力氣,擺擺手,讓趙懷安親自解決。
趙懷安眼前一亮。
別弄出人命的另一個意思就是,除了殺人,其他做什麼事情就好了。
公子心善,他趙懷安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按照他之前的性格,徐坤在第一次伸手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把那傢伙的豬蹄子給砍掉了。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手,那自然有人幫你管住自己的手。
礙於趙澤一直以來仁慈的性子,他才是僅僅敲了對方一下,並未下太重的手。
可既然這個傢伙不知死活,那就別怪他下手狠辣了。
趙懷安腰間的佩劍當即出鞘。
一道寒光閃過,徐坤的右手手掌應聲而落。
由於趙懷安的劍太快,徐坤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得到疼痛。
下一秒,又是一道寒光。
那些站在徐坤身後為其撐腰的人的胸前的衣襟全部被趙懷安一劍斬開。
下一秒,鮮血從他們胸前流出,逐漸浸濕了衣襟。
「這次只是警告,再敢放肆,就別怪我動手殺人了!」
趙懷安這一劍斬的十分巧妙。
雖說是胸前,但也只是切破皮膚,讓對方開始流血,但只要及時包紮,並不會危及性命。
當然,趙懷安也沒忘記那徐坤,第二劍自然也將其包含在內。
隨著趙懷安話音落下,徐坤終於感受到了疼痛,頓時涕淚四流,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地上瘋狂的打滾,鮮血弄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