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趙王,賀喜趙王!」
「是啊,雙喜呀!」
「恭喜老夫人!」
……
周圍的人都跟著道賀。
老夫人高興得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心想:未來的媳婦,別怪我大庭廣眾之下不顧你的名聲,左右也是趙家的人,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就是,這下錦兒的媳婦就沒得跑了。
「大家莫怪,錦兒第一次帶姑娘回府,老婦自是著急,想去瞧瞧。」她年輕時便跟著自家老伴征戰天下,對於什麼禮數也從不放在眼裡。
「娘。」趙錦把老夫人拉到一旁,說,「錦兒先回院子看看,等下自會稟明。」
「羲彥,扶奶奶進屋休息。」趙錦看向鬼頭鬼腦準備偷偷溜出去的侄兒,開口吩咐道。
羲彥有些不情願地低著頭,答應著:「好的,三叔!」
老夫人聽了自是不願,「為娘的瞧一眼都不成,夫君啊,你看看這個不孝子,枉費我白白疼愛了這麼多年。」說罷故意背過身想要擠出幾滴眼淚,這招百試百爽,看這個小子還不心軟。
眼淚還沒擠出來,就聽見身後傳來,「娘,錦兒怕你身子骨吃不消,等您平復好後我帶她來見你。」
老夫人疑惑了,茫然了,咋還身子骨吃不消了,又不是吃人的野獸,就算是男人她都打算接受了。
趙錦進到院子的時候,閣樓的火已經撲滅了。
守在門口的辰雨和凌風看到主子過來,「撲通」一聲雙雙跪了下來。
「屬下失職!」
趙錦沒有理他們,推開門走了進去。
長離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衣服有的地方已被燒糊,有隻腳上的足衣都被燒了一個窟窿,露出黑紅的水泡。
「趙王,我打來水了。」懷春趁人沒注意把紙條塞給衛博裕後,就假裝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凌風!」
凌風進來後把懷春連人帶盆一起硬生生地拉了出去。
懷春三步兩回頭的,有些擔心看著床上的公主,欲言又止。
等他們關上門,趙錦上前掐住了她脖子,「別裝了。」
長離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痛苦,但並沒有醒過來。
趙錦又使了些力氣,冰冷地說:「再不醒來,我可就用力了。」
長離痛苦地咳嗽著醒了過來,眨著眼睛,很是茫然。看清來人,眼淚嗖嗖地就流了下來,看起來甚是可憐。
趙錦不自覺地鬆了手。
長離一把抱住他,「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她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耳朵,抱得更緊,委屈地說道,「剛剛嚇死我了。」
趙錦僵直地愣在了床邊。
剛剛滿身的怒氣,瞬間化為了烏有,他的雙手舉在半空不知所措。
恢復些理智,他把她硬生生地從懷裡掰開,低沉著臉說,「別老是喜歡抱人。」
「我喜歡抱你,怎麼了?剛剛害怕死了,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不是辰雨,我沒被活活燒死,也會被活活嗆死,以後想抱你都抱不著了。」
「我不喜歡被抱。」趙錦幽幽地說。
長離看見他漲紅的耳朵,恨不能咬上一口,她突然附在他耳邊說,「我喜歡…… 」
「你抱」那兩個字很輕,但還是飄進了趙錦的耳朵里。
「……」
一下把趙錦給氣笑了,看著她烏黑的臉和燒糊一截的衣裙,溫和地問:「怎麼回事?」
長離又軟軟糯糯地粘糕似的伸手抱住趙錦,像只小貓一樣往他懷裡蹭。
趙錦想要推開她,她卻咯咯笑不停地說「好癢」,弄得趙錦滿頭黑線,卻又無可奈何。
撒嬌了一會,她才開口,「當時我正在寫字,懷春在旁邊打瞌睡,我閒的無聊就想點爐子裡面的香,提一下神,誰知道寫了一半就起火了,我和懷春越撲火越大。不信你問懷春,誰會燒自己玩,當時都嚇死了。」
長離邊說邊把玩著趙錦的衣擺,說完還不忘拿衣擺故意擦一下眼睛。
趙錦一把奪過他的衣擺,沒好氣地說,「就怕你搗亂才把你鎖住,結果......這下好了,咋真沒把你給燒死。」
「一、二、三……」長離豎起手掰著指頭數著,「……二十四。」
「你幹嘛?」
「你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長離一臉無辜的盯著自己的手說,「哦,對了,你幹嘛鎖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怎麼又搗亂了,我那麼乖?」
「……」 趙錦掐了掐眉心,「你說呢,外面所有人都看見你在我院子裡面。」
長離撅著嘴,無所謂嘟囔著,「看見又怎麼樣,反正我也是要嫁給你的!」
趙錦不禁捏了捏拳頭,忽的站了起來,長離差點被掀翻,她死命地抱著趙錦的脖子,趙錦一時不穩和她雙雙栽倒在床上。
長離被壓在了趙錦身下,趙錦支撐著雙手想要起來,「放手。」他咬了咬牙。
長離轉過頭,想要說「不放」結果嘴唇觸碰到一片柔軟薄涼,她瞪大了眼睛愣在了當下。
趙錦瞬間明白了什麼,也愣在了原地,心也跟著顫了顫。
長離放開了手,用舌頭舔了舔,輕聲說,「好甜。」
趙錦像受驚的小獸,猛地彈了起來,用衣袖擦了一下嘴,「你你……」
他怎麼遇見了個這麼個無賴,難道沒人教她男女有別嗎?
「咋了,耳朵這麼紅。」長離用舌頭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著她紅唇欲滴,小巧的舌頭如蛇般,趙錦忽然感覺渾身燥熱,呵斥道,「不許舔!」
長離翻了個白眼給他,不明所以地說,「我就舔,我還要舔你的。」說罷就要欺身而上。
趙錦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以後不能隨便舔別人,會生娃娃的。」
「那怎麼辦?我有你的娃娃了嗎?」長離扒開他的手一臉驚慌,她才不要生娃娃。
「嗯。」趙錦胡亂答應著。
不是結婚了才會生娃娃嗎?長離看著趙錦一臉囧樣,忽然想了起來他們早就親了,「我們之前也親了,怎麼沒見生娃娃?」
「咳咳咳。」趙錦正在喝桌上的茶水,聽到這話一口茶差點給嗆死。「那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長離一臉茫然地想著。
「總之不能隨便親別人,知道嗎?」趙錦一臉認真地說。
長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