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室外的長椅上,家入硝子三人坐在長椅上閒聊,不一會兒,她們看到禪院幽拿著兩罐飲料朝她們走來。
「硝子,嘗嘗這種口味。」
家入硝子順手接下他丟過來的粉紅色罐裝飲料,認真看了眼,「是札幌的桃子酒啊。」
九十九由基走上前奪過禪院幽手中拿著的另一罐黃色罐裝飲料,皺了皺眉,「MIX?我不太喜歡煉乳咖啡,沒有純咖啡了?」
她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誠實地打開飲料,喝了一口,「果然是異端,煉乳掩蓋了咖啡的醇味,大概是五條會喜歡的類型?」
「人生在世多苦楚,至少咖啡要甜一點兒。」禪院幽伸出食指憑空繞圈,悠然說著MIX咖啡的GG詞,說到五條悟又笑出聲來,
「至於五條,他是重度糖分愛好者。身為五條家主卻完全欣賞不了咖啡的滋味兒,他會喝的咖啡不會加煉乳、咖啡,只會要方糖。」
「還有,那罐是我留著喝的,沒有親自給你手磨一杯真是對不起咯?」
九十九由基對他滿溢怨念的話語不以為意,反而倒打一耙,「這裡三位美麗的女士,你好意思只拿兩罐?」
「畢竟我也只有兩隻手啊。」禪院幽正為自己開脫著,就見天內理子指著硝子手中的桃子酒,興沖沖地對他說,「幽,我也要喝這個!」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精飲料。」
禪院幽隨口應付著,左手深入身後的黑色空洞,從中掏出一瓶果汁丟給她。
「你太可惡了!」天內理子從他的區別對待中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朝他齜牙以示不滿。
九十九由基看著消失的空洞,呵呵笑著,「真是奢侈的用法,怎麼想都不明白注重變化的術式怎麼用出哆啦A夢口袋一樣的效果。」
「並不是那麼方便的招數,不過短時間內放些雜物倒也沒問題。」
禪院幽淡淡地笑著,「變化可是宇宙中無處不在的至理,而咒術世界對於這種概念模糊方便口胡的術式可是相當友好,我也只不過是用打字機隨機敲出莎士比亞巨著的猴子。」
「那,猴子先生,你要怎麼救出五條?」家入硝子朝他看去,說,「畢竟可以解開獄門疆天使已經用不出術式了。」
「讓天使離開來棲華的身體,重新受肉不就行了?」禪院幽輕描淡寫地說著,「但這需要她們的配合,畢竟我要的是可用的戰力,而不是敵人,所以才會讓和來棲華幽牽連的惠勸。」
九十九由基說,「且不說伏黑勸不勸得成,怎麼從人體內取出咒物?」
「現存的咒物大都是隨機形成的,人工煉成咒物的手段早就失傳了。」
禪院幽直勾勾地看著她,說,「你對靈魂的研究,加上我的術式,沒問題吧?」
九十九由基特沒形象地癱在長椅上,仰天長嘆,「你真會給我出難題。」
家入硝子問,「受肉體呢?你打算找誰?」
「不是有現成的麼?惠說過宿儺曾向他出過手,還說什麼想要的是容器而不是牢籠。」
「惠就是最合適的受肉體,而且有來棲華這一層,也不用擔心天使賴著不走。」
家入硝子無語,「你就這麼把五條的學生賣了?」
「說什麼話?!」禪院幽目光沉痛,嘴角卻翹起笑意,「惠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好幾年的親人啊。」
醫護室內,伏黑惠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天使……」
「我無法使用術式,已經沒有和你們討價還價,讓你們殺掉宿儺的資格。但是如果沒有小華的允許,我不會跟你們達成任何協議。」
「就算無法使用術式,她也是足夠強的咒術師,足夠在這個亂世活下去。」
天使的語氣決絕,來棲華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為伏黑惠說話。
在她還小的時候,曾和一群小孩被咒靈擄獲,具體的記憶已經模糊,只記得那些吵鬧的孩子漸漸失去蹤影,漸漸地沒人在開口,直至最後只剩她一個。
而她是跟著一條長著白色鬆軟毛髮的狗狗離開的,遠遠地看著狗狗和它的主人離開,這就是她苦難童年中唯一的光。
她喜歡伏黑惠,仰慕著這個小時候救過他的男孩,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自私。
她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終有一日還能在和他再相見,為此她不斷地努力著,希望成為有資格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為此,她願意去幫助他人。
只是,如果捨棄天使,她就無法繼續做咒術師,就再也沒有資格陪伴在他的身旁,最終成為他人生中的陌生人。
她絕不甘心!
「你應該還記得吧?!小時候在山裡救過一個同齡小孩……」
來棲華期盼地看著伏黑惠,看著他好看的眉毛微蹙,認真去想。
「並不是值得在意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伏黑惠腦海中幼年時那些模糊的記憶一閃而過,淡淡地說著。
是啊,對我來說事救命之恩,對他也只是舉手之勞。來棲華眉宇間流露著淡淡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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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你……」
伏黑惠並不想挾恩圖報,只覺得臉色發燙,他躬身懇求,「希望你能同意禪院幽的請求,和天使分離!」
啪地一聲,他的後背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挺直身子。
禪院幽從後邊走來,將胳膊搭在他肩上,幽幽地說,「惠,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你這樣說這孩子不就只能答應了?」
「你……」
伏黑惠齜牙咧嘴剛要回嘴,就見禪院幽毫不客氣用食指地戳他臉頰,「還請不要在意,惠他見過太多人離他而去,老師、同學、姐姐,所以習慣性的和人保持距離。」
「何況本來就有不珍惜自己生命的跡象,多少有點兒大病。」禪院幽嘆了口氣,說,「作為長輩,真怕他哪一天沒有牽掛死外邊。」
來棲華看著伏黑惠的側臉,憐愛之意越加濃重。
「來棲,咒術師和普通人處在同一世界,咒術師只是更強,但也離不開普通人構建的社會。」
禪院幽沉靜地看著她,說,「如果一切恢復常態,你願意當惠的朋友麼?」
「窩、窩、窩,我願意!」
來棲華斬釘截鐵地說著,彷佛置身舉辦婚禮,滿是鮮花的教堂。
禪院幽會看伏黑惠,冷冷地說,「惠,你定個束縛吧。」
「無論會經歷什麼,你都會活著回來,和來棲成為朋友。」
伏黑惠奮力掙扎著,沉聲道,「這種事不值得專門指定束縛吧?!」
禪院幽揪著他的臉頰,語氣冰寒地威脅,「五條悟,你不想救了?!」
又對來棲華柔聲叮囑道,「他不答應,你可不要心軟哦。」
來棲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不同意,我也不會鬆口的。」
最終,伏黑惠願意妥協,由禪院幽制定詳細的細則,和來棲華定下了束縛。
不遠處,天內理子將這一通操作看在眼裡,同情地看向伏黑惠,「可憐的孩子,又被賣一次。」
她問身旁的家入硝子,「那傢伙一直都這樣麼?」
家入硝子笑著點頭,「嘛~」
來棲華神色嬌羞,時不時瞥向遠去的伏黑惠。
這時,禪院幽緩步走來,說,「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更進一步的關係還要靠你自己。」
來棲華高興地不住點頭,陷入對未來的美好暢想。
禪院幽又對天使說,「可還滿意?」
來棲華小臂上浮現出一張嘴,說,「多謝成全。」
禪院幽遲疑了一下,說,「其實你未完全受肉,也許可以通過刷新肉體狀態解除萬的術式影響。」
天使嚴肅地說,「能否成功還是兩說,而且我也不會危害到小華的生命。」
「那樣最好。」禪院幽含笑說著,「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