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辭皺眉,「你喝酒了?」他鼻翼微動,顯然已被酒味侵擾。Google搜索
面前的小姑娘一雙眼眸清透濕潤,明明是大不敬的話,從她嘴巴里說出來卻是那麼認真無辜。
封箏搖了搖頭,又點了兩下。
小手往霍南辭沉黑色的衣襟下伸去。
眼看著就要摸到時,某人猛然站了起來,冷峻面孔上浮現詭異的粉紅。
封箏不甘示弱,起身看他。
「我只看一眼。」她眼睛眨巴了兩下,伸出一根指頭:「只一眼。」
那雙眼睛,純真,透潤,仿佛春日細雨。
霍南辭直勾勾盯著她,眉頭越來越深。
想呵斥她,畢竟從未有人膽敢這般冒犯;卻又無法逼自己狠下心,畢竟她醉了,不清是非。
思來想去,他只能轉身離開。
「別走!」封箏急了,聲音有些暗啞。
她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快速攔在他身前,兩臂張開:「不看,不走……」
酒精味濃烈。
霍南辭薄唇抿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一次,換封箏皺起眉頭。
她有些搖搖欲墜,用力眨眨眼,指他的腰。
「看,看一下就好。」
異常執著。
霍南辭眼睛眯了眯,似乎,抓住了什麼。
「你想起什麼了?」
封箏抬起頭,水波瀲灩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一陣劇痛襲來。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倒下的瞬間,她下意識一抓。
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爺,有件事要跟您匯報……」
「啊!」看到眼前一幕,秦九發出堪比殺豬的叫聲:「你,你,你一介小叫花子,竟然還敢勾引我們爺!」
秦九咋咋呼呼的模樣,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事實上不怪他,此時此刻,客廳內氣氛屬實怪異。
一身輕薄睡衣,曲線玲瓏的封箏。
濃眉緊擰,面露郁色的霍南辭。
這二人若是分開,本沒什麼不妥。
可此刻,封箏的小手抓著霍南辭的褲腰帶。
霍南辭的胳膊,也緊扶封箏半裸的背。
「正好,你,你幫我……」封箏完全忽略了秦九的震驚,她掙扎著起來,「你幫我按住他,我要,脫他衣服……」
頭好痛。
封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她迷茫了一瞬,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下一秒,一聲咳嗽將她阻攔。
「霍先生?」她驚了一下,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胸口。
所幸,衣物還在。
「醒了。」慵懶的聲音響起,莫名的低氣壓四散開來。
黑暗中那抹輪廓不明的身影,仿佛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封箏雖然有些糊塗,但,好在懂得規避危險。
她往後靠了靠,拼命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撿垃圾,喝酒,洗澡,然後……
天塌了。
「對,對不起。」封箏有些忐忑,但秉著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的理念,她決定擔起責任。
「我不該耍酒瘋。」她誠懇道歉。
對方沒有說話。
但聰明的封箏自己猜到他想說什麼了:就這,就想打發我?
「如果霍先生認為自己顏面有損,我可以,讓你看回來。」
說完,她摸開燈。
柔和的暖光打下來的一刻,她看到霍南辭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沙發椅上。
一貫冷酷的面孔,此時已經繃得很緊,似乎已在發作的邊緣。
封箏踟躕著,撩衣服的動作頓住。
瘋了,怎麼就想不開得罪合伙人了?
她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一幕幕,就算想要查找真相,也不能急於求成啊。
「膽大妄為。」霍南辭嗤笑一聲,慢慢起身。
一抹黑影罩著封箏,顯得她像瑟瑟發抖的小兔。
霍南辭俯身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危險至極,「以後不許喝酒。」
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
封箏一臉迷茫。
無妨,再睡個回籠覺,興許就明白他啥意思了。
……
書房內,秦九正大倒苦水。
「爺,那個女人竟敢那麼對您,簡直大膽包天了這傢伙……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刻,立刻把她弄走!」
秦九一想到霍南辭被一個小乞丐「玷污」的樣子,他就渾身難受。
「爺,您要報恩,給她些錢打發了不就完事了,何必折騰您自己?」
見霍南辭若有所思卻始終無動於衷,秦九急得腦門子都冒汗了。
「她昨天,很想看我的腰。」霍南辭目光放空,右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後腰,韓峻的面孔讓人看不透。
秦九兩天眉毛擰在一塊,忍了好一會兒才說:「她,不要臉!」
「這很奇怪。」男人摩挲著手指,嗓音冷厲,「繼續關注她的行蹤,我對她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
……
封箏這兩天有點閒,因為霍南辭去公司時沒要求她跟著。
她便去了趟偵探社。
董偵探推了推黑色眼鏡框,從筆記本中拿出一張照片。
「封小姐,您先看看,對這張照片有印象嗎?」
一張背影的照片,像是封箏,又好像是別人,長發飄飄,身材清瘦,照片上的人,手上還握著一根保齡球棍。
封箏:「……」你覺得呢?
「沒有。」她誠實道。
董偵探捏了捏眉頭,搖頭說:「這是近期所有的收穫了,封小姐的身世,不簡單吶。」
封箏一下子站了起來,原本清亮的雙眸中此刻已醞釀出怒意。
「退錢。」她重重拍在桌上。
整個房間內氣氛瞬間凝固。
董偵探咽了口唾沫,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別急,封小姐您別著急。」董偵探連忙站起來,語氣中透著一絲討好。
「您的情況稍微有點棘手,但我們肯定會盡全力的,這張照片就是證據。」
封箏臉色緩和了些。
「多久?」
董偵探額頭冒汗,「這個,這個暫時無法確定,我再多派幾個人……」
畢竟這個女人來頭不小,他得罪不起。
封箏鬱悶的出了門,天色漸晚,她沒有回霍公館,直接去了垃圾站。
雖說已經找到工作,但也不能忘了本。
麻利地套上礦燈,帶上口罩手套,她在東郊小山一樣的垃圾站里翻了兩個小時。
一個廢棄的鋼鏟,一把匕首,一支鋼筆,還有一本破破爛爛的醫學書。
其他的封箏並不在意,全被她塞進隨身帶的蛇皮袋裡,而後,她將目光投向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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