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委屈的聲調讓他聽出來,開玩笑的說道。
「謹言,我沒有躲著誰,我真的是已經睡了呢,這麼晚了,你上來要是被八卦的鄰居看到,可是會影響你的聲譽。」
「微微……」何謹言加重的了語調喊她的名字。
單渝微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笑呵呵的打斷了何謹言後面要說的話,「謹言,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過來陪我去一趟醫院吧,我的腳好像有些疼。」
「微微,你腳疼,為什麼不早點說,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何謹言一聽她腳受傷,果然不再多問。
這樣的何謹言也讓單渝微心裡更加難受,何謹言,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她真的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沒事,只是一點小事,我好睏啦,明天再說吧。」
何謹言聽到單渝微打哈欠的聲音,頓了頓說道,「好,那我明天來接你。」
「恩恩,好的。」單渝微說完,也掛了電話,纖細的身影還靠在窗戶邊,怔怔的看著那個依然沒有離開的身影。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何謹言還是待在哪裡。
單渝微心裡開始著急起來,何謹言不會是要在樓下等一晚上吧。
還好,就在她擔心不已的時候,何謹言回到了車裡,慢慢的車子駛離了樓下的位置。
單渝微也跟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叮咚。
短促的門鈴聲,打斷了單渝微的思緒,明亮的眸有些驚懼的看著大門,似乎門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讓她恐懼了一晚上的鬼魅。
更貼切的說應該是她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門鈴停了,又響起,顯示門外的人似乎極有耐心,一遍一遍的重複一個動作。
如果不是怕擾鄰,單渝微真想當做沒聽見,她咬了咬唇,還是慢慢的挪了過去。
她的腳踝從回來到現在,已經腫了很大,她也沒有開燈查看,所以也不知道具體變成什麼樣。
等單渝微挪到了門口,額頭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打開。
陸澤承高大的身影如期而至。
看到漆黑一片的客廳,陸澤承粗重的劍眉微微隆起,如果不是門口的身影太過熟悉,他還以為這個女人逃了。
想到單渝微以往的習慣,他不置可否的走了進來。
單渝微感覺自己就像是等待臨幸的妃子,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木然的將門關上。
她好像關的不是一扇門,而是一座逃不掉的牢籠。
「何謹言很在乎你。」陸澤承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跟你有關係嗎。」單渝微攥了攥手心,冷漠的回答。
陸澤承眼神一緊,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從懷裡取出一個文件扔在桌子上,「簽了他。」
單渝微慢吞吞的移到沙發上,掏出裡面的文件。
燈也沒有打開,接著微弱的月光,找到簽名處,快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仿佛那不是幾張紙,而是一群洪水猛獸。
「不要看看裡面的內容。」單渝微的舉動讓陸澤承原本就陰沉的心情,更加陰鬱起來。
「沒必要。」看就能改變事實?單渝微自嘲的一笑。
「過來。」陸澤承不喜歡單渝微這種人命的口氣,好像是他逼迫了她一般。
想到自己在樓下看到的身影,他的眼神越發冰冷。
單渝微頭皮一麻,知道是躲不開,雖然兩個人發生過無數次親密,唯有這一次讓她如此抗拒,甚至還有些噁心……
等單渝微好不容易走到陸澤承的面前,身影還未站穩,整個人凌空而起,已經被人抱在懷裡,朝著房間的大門走去。
就像她去他公寓的時候一樣熟悉,陸澤承也了解這間小公寓,還是他讓人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她。
這點小事,在他心中自然是不值得一提,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對單渝微說過。
單渝微沉浸在自己大學三年,畢業三年,最純粹的愛情餵了狗的世界中。
根本沒有想到,陸澤承是怎麼知道她的住所,又怎麼準確的找到她的房間。
陸澤承心有怒氣,動作也變得有些粗魯,直接將懷裡的女人拋到柔軟的被褥中。
明明不是很高的距離,還有柔軟的墊子,某個女人還是微不可察的悶哼一聲。
現在想要求饒,晚了。
陸澤承高大的身影準確的找到單渝微嬌小的身軀,俯身壓了過去,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撫摸上熟悉的肌膚。
帶著一絲薄繭的指腹,似乎在感受懷中女人的緊張跟無措。
「陸……澤……承……不要。」
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將自己交給他。
「你要這樣?那這樣如何。」陸澤承只當她是害羞,清冷的嗓音染上一絲情慾的嘶啞,聽著更讓人迷醉。
「你,想做什麼……」單渝微模糊的聲音從嘴巴溜出來。
似乎印證陸澤承的話一般,邪壞一笑。
單渝微渾身一僵,隱忍到現在的情緒忽然,爆發,激烈的扭動,嘶喊著,「陸澤承,我不要,我不要,你給我放開,放開我。」
即使做了許多心理暗示的單渝微,到這最後一刻,還是忍不住臨陣退縮。
她真的沒有辦法無視自己內心對他的感情,以這種情況把自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