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尚可血濺五步。💀☺ ➅➈SнǗˣ.𝓒oM 🎃☝
更別說是如今大怒狀態的趙雲,簡直就是開掛般的存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周圍被震懾的敵軍,在後方張郃的命令下,只能硬著頭皮,圍殺過去。
而此時,原本受傷倒地的戰馬,嘶鳴一聲,竟奇蹟般的重新站起。
趙雲看準時機,雙腿一蹬翻身上馬,開始在亂軍之中繼續廝殺。
僅僅盞茶功夫的時間。
趙雲的戰馬上、長槍上、白袍上,全都凝結上一層厚厚的血痂,殺得白袍為血袍、白馬為血馬。
「單槍匹馬突重圍,攻守進退須兼備。馬似飛螢,槍如霹靂。驍將者何懼風雨劫難?」
「感主公知遇之恩,縱使萬軍叢中,吾亦能殺得七進七出,百戰皆勝。」
周圍的大戟士,都被趙雲的超強武力和磅礴氣勢所震懾。
互相對視幾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懼意,都不敢繼續上前。
眼看大戟士們一直拿不下趙雲,負責壓陣的麴義不由得眉頭緊鎖,強勢的開口說道:
「張將軍,還是讓你的大戟士們退到後面,換我先登營的弩士上吧!」
「就連昔日的白馬義從都覆滅在我的先登弩之下,我就不信他能擋的住。」
也不管張郃有沒有同意,性格驕縱跋扈的麴義一揮手,就向身後先登營的戰士,吩咐道:「先登弩士,給我上……」
只是話音未落,就有一名哨騎稟報導:「啟稟二位將軍,後方突然出現三千名鐵甲騎兵,正在向此地殺來。」
張郃趕忙詢問道:「三千鐵甲騎兵?莫非是大雪龍騎軍?」
哨騎趕忙回道:「回稟將軍,並不是大雪龍騎軍。而且對方的旌旗之上寫著「陳」字。」
張郃暗暗咂舌,因為據他所知高義軍中好像並沒有姓陳的善戰將領。
反觀麴義卻沒有這麼多的顧忌。
自從他帶領先登營在界橋之戰,成功伏殺白馬義從之後,就開始變得狷狂倨傲,目空一切。
「區區三千敵騎,本將軍這就帶領先登營剿滅他們。」
話音剛落,遠方天際處,突然出現猶如驚雷滾滾的劇烈馬蹄聲。
聲破蒼穹,音震九霄。
眨眼間,陳芝豹帶領著三千鐵浮屠突然出現在戰場上。
每一名鐵浮屠的戰士和戰馬,都身披由冷鍛工藝打造的重型鎧甲。
配備的刀具和長槍,也都是最為優良的武器。
每兩名鐵浮屠為一組,兩馬的鎧甲之間用鐵索相連,行動時如牆體推進。
鐵鏈上的尖銳木刺極其鋒利,對敵軍發起衝鋒的時候,所過之處絕無一線生機。
三千鐵浮屠的出現,讓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張郃,感到深深的忌憚。
即便是剛剛還叫囂著要剿殺鐵浮屠的麴義,也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如今已經誇下海口,麴義也只能硬著頭皮,冷嘲道:
「高義這傢伙還真是夠富裕的,居然藏了這麼多的重騎兵。可惜他們今日的對手是我先登營。」
「張將軍,你們繼續負責圍剿幽州突騎,先登營隨我一起截殺這股重騎兵。」
身後三千先登營的戰士聽令,立即舉起巨盾,架起弩機,向著鐵浮屠所在的方向一步步的推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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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則是坐在戰馬之上,抽出腰間佩劍,開始鼓舞士氣。
「威震幽冀降白馬,天下雄兵屬先登!三千強弩伏北地,幽州白馬盡折蹄。」
「縱使強如昔日的白馬義從,尚且敗於我先登營之手。區區三千敵騎,有何懼哉?哼!今日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在趕路的陳芝豹,突然看到有三千步軍在迎擊而來,不由得眉頭輕蹙,略顯慍怒的吩咐道:
「這群愚蠢的傢伙,竟妄圖以區區血肉之軀,抵擋我鐵浮屠的鋼鐵洪流?雖屬自尋死路,尚且勇氣可嘉。」
「典雄畜,你帶領一千鐵浮屠,給我碾碎他們,不留活口。」
旁邊壯如鐵塔般的巨漢典雄畜,立即揚了揚手中的巨斧,洒然領命道:「將軍,對付區區三千步軍,何須一千鐵浮屠。」
「末將僅需五百鐵浮屠,便可大破敵軍。如若食言,末將願提頭來見。」
陳芝豹輕輕點頭,對於典雄畜的實力,他還是很放心的。
「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
很快,在典雄畜的指揮下,五百鐵浮屠如同黑色風暴般,強襲向先登營的盾牆弩陣。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當鐵浮屠到達弩機的射程時,麴義趕忙命令先登弩士放箭。
幾輪箭雨齊射過後。
數以萬計的弩箭,朝著五百鐵浮屠傾斜而落,重重的轟擊在鎧甲上和馬甲上。
「叮叮噹噹!」
聲音雖大,陣勢雖強。
但任憑弩箭如何射在鐵浮屠的身上,卻始終無法射穿他們披掛的重型鎧甲。
當鐵浮屠迎著箭雨,轟然撞進先登營軍陣的那一瞬間,以往目空一切的麴義,這才意識到鐵浮屠的強大。
無數道血柱,騰飛而起。
血霧之中,鐵浮屠沖勢沒有絲毫停頓,好似皮糙肉厚的憤怒犀牛般銳不可擋,且無堅不摧!
先登營的戰士們雖然也是勇猛善戰的精銳之師,但在鐵浮屠的屠刀和鐵蹄之下,開始節節敗退。
但兩條腿的步兵,又怎麼可能跑的贏四條腿的騎兵呢?
麴義眼看敗局已定,自知若是回去必然會被袁紹藉機處死,索性豁出去了。
直接嘶吼道:「我乃河北名將麴義,爾等粗鄙匪類,誰人敢與我一戰?」
鐵浮屠里有一名鐵塔巨漢,手執一對重達百斤的巨斧,一馬當先襲殺而至。
「賊子休狂!我乃鐵浮屠副將,北涼四牙·典雄畜,你且吃我一斧頭。」
怒吼之中,一道巨斧被典雄畜猛的飛拋出去,化作殘影重重擊打向麴義。
麴義拼盡全力雙手緊握長槍格擋,險之又險的擋下這一擊巨斧強襲。
即便如此,麴義的雙臂也被震得幾欲碎裂,虎口處更是有鮮血止不住的流出。
此刻,麴義已經後悔剛剛的叫囂,趕緊撥馬調頭,準備撤退而逃。
典雄畜卻沒有放過麴義的打算,趁著甩出斧頭的那一刻,已經襲殺到麴義的面前。
「鼠輩哪裡逃?敢犯吾主疆域者,雖遁千里之外,吾必擊而破之。」
典雄畜原本單手執巨斧的姿勢,瞬間改成雙手緊緊握持。
【戰技·熊的力量】
一斧頭重重劈落,裹挾著山呼海嘯之勢,浩蕩劈向麴義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