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的思維還有些混亂。
他努力理清思路，問道，「讓我捋捋，意思是，前面打生打死，其實本質上一直使用的都是不可名狀層次的力量，可是我為什麼感覺，那些力量也不是我能使用出來的？」
林善這時也想起來來，在晉升不可名狀者時，他就知道哪怕是不可名狀者之間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打架。
一旦兩位不可名狀者全力出手，就會招來類似於天罰的存在，也就是常聽到的自然之怒。
但正常使用不可名狀層次的力量是沒事的，不能打架造成破壞，亦不能屠殺弱小，這兩種做法都屬於違背自然法則。
林善身上就背負著不小的因果，只是那報應，還沒有來到。
艾露緹婭解釋道，「雖然力量層次都屬於不可名狀，但他們對於力量的掌控更高級，等你到了無序者的層次就會明白，哪怕並不使用無序者的真正實力，也能用出遠超不可名狀者的力量，但這種力量依舊屬於不可名狀者的範疇。」
「這兆之子...還真是能忍，這都不還手。」
「神農應該是想藉此機會逼出兆之子的真正實力，從而讓自然去制裁祂，但這個算盤顯然已經被對方識破了，灰霧宇宙，要不了多久就要落幕了。」
此時，在五維時空中。
神農的視角下，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戰場。
時間和空間在他眼中被重新定義。
他的意識擴展到無盡的維度中，每一個行動都能在數個層面上產生深遠的影響。
感受著五維時空的力量流動，他知道，這是他這個刻度時最後一次綻放。
祂集中所有的力量，準備打出最強的一擊。
不僅僅是力量的堆砌，更是對存在本質的徹底剖析與摧毀。
無形的波在五維時空中不斷擴展，帶著未知性向兆之子碾壓而去。
輕波所過之處，存在的本質都在被重新編織和解構。
時空概念被完全顛覆，虛空的一切都變得難以辨認。
如同一陣微風吹過，兆之子的身體瞬間被瓦解，展露出其五維的本質。
在神農的視角中，兆之子變成一片無盡的混沌，無限交織的能量線條和光點散落在這片混沌之中。
混沌不斷變化、扭曲，構成了一個無法理解的複雜結構。
每一條能量線都代表著一個維度的力量，每一個光點則是無數可能性的集合。
此時兆之子仿佛是一幅永遠無法完成的畫作，充滿了無盡的變化和潛能。
神農將最後的力量投入那片混沌之中，無形的輕波穿透了這片混沌，試圖將其徹底摧毀。
然而，兆之子演化的混沌並未因此崩潰。
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落入一片湖泊中，湖面只是輕微的晃了晃。
混沌中的線條光點開始迅速交織...
外界的兆之子，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團黏稠的大肉球，肉球不斷跳動。
每一次跳動，都會有更多的肉球
生長出來。跳動了幾十下後，祂順利的恢復了原樣。
人皇此刻已經奄奄一息。
他只剩下最後一絲火苗，生命力在迅速消散，哪怕世界樹也無法挽回。
「好久沒睡覺了。」兆之子輕輕呢喃，帶著嘲諷。
就在這時，虛空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
無數密密麻麻的閃電從天而降，雷電混亂地交織在一起，如同末日降臨。
「是自然之怒！神農不在，自然之怒會順著因果找到我們！快跑！」
話落，艾露緹婭頭也不回地逃跑。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一道閃電擊中。
雷電穿透她的身體，劈出骨架的形態。
「呼～」
艾露緹婭吐出一口黑煙，隨著這口黑煙被吐出，她的生命層次在極速下降，轉眼間就掉到了不可名狀者的層次。
「這下好了，又得萬億年的苦修。」
被劈中一次後，艾露緹婭便不再跑了，雷電也再沒有落在她身上。
奇異的是，這雷電好像並沒有劈林善的意思。
混亂且狂怒的雷電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每人都被劈了一次後，雷電才開始緩緩消散。
再看灰霧眾強者的生命層次，原本好不容易被世界樹提升到了失衡者，現在直接被打回了原點，從這一刻開始，灰霧的敗局已經註定。
「這才是真正的自然之怒嗎？」
林善自語，之前遇到的自然之怒，果然有些不正常。
「你遇到過自然之怒嗎？倒是挺稀奇的，自然之怒一共有七大類，會以不同的形式出現，雷劈、火燒、風吹，三者效果是一樣的，也是最輕微的，只要被攻擊打中就會直接消掉一截生命層次，比正常情況下更難恢復，但不會危及生命。」
「再往上的六種都會危及生命，遇到了一定要小心應對。」
「你看那個兆之子是不是挺強的？剛剛神農揍祂的時候，祂一點都不敢還手，祂怕的不是神農，而是自然。」
艾露緹婭話音還未落，兆之子突然發出異常猖狂的笑聲。
「你們真是讓我看了一齣好戲。」
「這就是你們聰明的人形生靈所想出來的辦法嗎？已經死了兩個了，你們還要繼續嗎？如果現在退開，我真的不殺你們，我只要你們身後的世界。」
說這話的時候，那無痕之兵緩緩飄到祂身前，圍著祂旋轉。
「我外神的無痕之兵，想必你們應該知道其效果。」
九人死了兩人，還剩下最後七人，他們的生命層次全都掉到了永生者的層次。
眾強者相互對視，似乎在用某種方式交流，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對手太強，任何辦法都無法傷到對方的皮毛。
如果是正常的超脫者，或許不會這麼強，但對方是兆之子，超脫者中最巔峰的存在。
簡單交流之後，七人似乎已經有了計劃。
世界樹解放屏障，讓灰霧宇宙暴露在外。
趙小安、俗、源、虛空、黑夜，同時出手向著兆之子攻去。
那一直未曾出手神秘神靈，向著灰霧宇宙內部飛去。
面對六位永生者的圍攻，兆之子遊刃有餘，輕而易舉地便重創了六人。
甚至有些戲耍的意味。
就在這時。
灰霧宇宙內部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光芒綻放，整個宇宙爆炸開來，絢爛的光芒照亮了虛空，仿佛一場璀璨的煙花。
兆之子似乎早有預料。
低吟一聲。
「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