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被神明遺棄了,而是神明正在拯救你,現在只是錯誤的軌跡,只要幫另一個時空的你成為明君,兩個時空會重合,會回到正確的軌跡。🔥🍮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他垂眸。
「那你憑什麼認為朕成為暴君是錯誤的軌跡?」
「朕又憑什麼聽你的,成為明君?」
面對暴君拋來的問題,時瑤此時不卑不亢。
「因為我覺得,比起身處黑暗,你更渴望光。」她站在他面前,語氣輕柔又堅定。
他一怔。
光嗎?
無所謂。
季延嗤笑,放下茶杯,他起身,沒有理會時瑤,離開涼亭。
清冷的身影走了很遠微停,「朕不需要。」
隨後身影消失於月色中。
時瑤揉了揉太陽穴,成年暴君很難應付,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今晚季延沒讓她守夜
她回到房間,打算一睡解千愁。
睡前喚了小六,依舊沒有反應。
她不知道小六怎麼了,但是擔心沒有用,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苟住命,順便了解一下暴君的內心世界,以便回到原來時空,能順利掰正少年季延。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時瑤醒來為季延穿上朝服,她認真理著他的衣袖。
從季延的角度上看,能看到她微翹的睫毛,含著碎光的眼睛,直挺的鼻,以及……櫻桃般紅潤的唇。
季延眼眸逐漸變得深沉。
時瑤附身的這具身體本身並不是多麼美艷,但是時瑤成為巧芝之後,那雙眼睛更靈動了,直視別人的時候總能讓人心神一盪。
他不得不承認,他被時瑤勾起了興趣。
她的身份,她的任務,以及她的一言一行。
她理好季延繁瑣的朝服,揚唇道:「陛下,可以去上朝了。」
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時瑤眼睛裡,裡面映著點點星光,星光里又隱隱透著他的身影。
她就這樣看著他,揚著清秀的臉,隱匿在陽光里。
夢幻,不真實。
他微愣,又馬上回過神來,快到時瑤沒有發現。
「嗯。」
他抬步,走到殿門口,突然回頭,「下朝等朕。」
時瑤一臉疑惑,她本來就在這一直侯著啊。
但她還是點頭。
看到時瑤點頭,季延才離開。
她坐在院裡的石凳上,打了個哈欠,她之前已經看到過季延上朝是什麼樣子了,想想群臣跟鵪鶉似的模樣,時瑤有些同情。
季延氣壓太強了,十分懾人,天生的帝王氣場。
時瑤想起少年季延,那時候的他已經氣勢已經很強了,只是因為年齡小,沒有現在上位者才有的十足的威壓。
她伸了伸懶腰。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她爬上了一棵粗壯又茂盛的樹。
躺在粗壯的枝幹上,她眯著眼睛,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她也就在暴君面前裝裝文靜柔弱,她內心其實是個渴望自由的不羈不絆的性子。
她喜歡這樣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樹幹上曬太陽,上一次這樣還是小學在外婆家生活的那段日子。
她不知不覺嘴裡哼著曲,悠閒地翹起二郎腿,享受難得的閒暇。
想著小六什麼時候回來,怎麼回去好好掰正季延,怎麼順利完成任務,所有任務完成之後,她要……
不知多久,時瑤曬得有了些困意。
「誰給你的膽子,爬樹?」
一道微怒的聲音響起。
困意消散。
時瑤身體一抖,腿一滑,竟身體傾斜,從樹上跌落下來。
「啊!」她驚呼。
速度太快來不及反應,時瑤已經做好親吻大地的心理準備了。
可能會磕掉幾顆牙,畢竟這樹不是太矮。
她緊閉雙眼,想像中的疼痛卻久久沒有來臨。
反而落入一個溫暖又渾身散發冷香的懷抱。
她睜眼,不出所料,她看到了季延好看的下顎線。
她想下來,季延卻沒有鬆開她,反而抱的力道更緊了。
她感覺身體與季延緊緊貼在一起,他的體溫透過衣料觸到她的皮膚,清冷的香一股腦的縈繞她的鼻尖,雄性荷爾蒙的那種充滿占有霸道的氣息,讓她腦子暈乎乎的。
要命了,她越掙扎他越用力。
季延臉色十分冰涼,他好像生氣了。
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怒意。
「怎麼這麼不聽話。」
時瑤氣勢弱弱道:「其實……你剛才要是不叫我的話,可能也沒事。」
她小時候樹爬多了,很有經驗,只是季延剛才突然出聲嚇到她了,她沒想到季延今天這麼快就回來了。
平常還要等上好久。
「怪我?」他現在也不用朕自稱了。
他被剛才時瑤從樹上掉下來那一個瞬間嚇到了。
不懼天地,不敬鬼神的他,此時心裡真的爬上了恐懼。
他無法想像,他不在的話時瑤摔下來的樣子。
他知道時瑤不是凡人,或許真的是什麼所謂的仙女,但他還是擔心她。
他害怕的微微顫慄。
原來,她對他影響已經這麼大了嗎?
可是,她要拯救的是別人,即使是另一個他。
他自嘲一笑,鬆開了她。
「帶你去個地方。」不等時瑤回過神來,他已經轉身,徑直往一個方向走去。
時瑤緊緊跟住他,不禁好奇,「去做什麼?」
季延走著,看著身邊的小短腿費力的跟著他,心裡有些消氣,「去做有趣的事情。」
時瑤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暴君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他們來到皇城城牆之上,站在那最高處,往下俯視,皇城壯麗又宏廣的的景象一覽無餘。
時瑤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她在這可以看到富麗的府邸,熱鬧的集市,幽靜的小巷,皇城之中,人流攢動。
季延看著時瑤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
「來人。」
季延命人抬來許多木箱,時瑤疑惑的看向他。
帶這些木箱來幹什麼,裡面裝了什麼,時瑤有些好奇。
「打開。」他道。
當一個個木箱都打開的時候,時瑤倒吸一口涼氣,手腳發麻。
嘶~
木箱裡放的是一個個人頭,個個死相猙獰。
時瑤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這些天的相處,沒怎麼看見季延的殘暴之處,差點忘了他骨子裡是個暴力邪佞的人。
「我們玩扔人頭怎麼樣?」
季延指了指城牆下方,戲謔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