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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偏執暴君的在逃白月光19

2024-08-13 07:31:05 作者: 月街七巷
  時瑤被嚇得臉色蒼白,不說話。

  季延從木盒中隨意提出一個人頭,往城牆下扔去。

  頃刻,城下響起百姓的尖叫。

  時瑤感覺一股涼意從頭貫到腳底。

  暴君,從來不是一個虛稱。

  季延用行動證明了他是徹徹底底的暴君。

  季延看向她,「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改變還沒有成為暴君的我?」

  「我會因為一個女人改變我自己嗎?」

  他居高臨下。

  「你要記住,季延,他就是一個殘忍又冷漠的人,誰也改變不了。」

  時瑤愣愣的看著他。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但是,好像又說對了……

  但她有一點不認同。

  「季延。」她叫了他的全名。

  「非得把自己定義為絕對的殘忍冷漠嗎,把自己使勁往黑暗裡推很有意思嗎?」她突然大聲道。

  季延是個殘忍的人,但又有哪個人是聖人呢?

  人無完人,季延也不是神。

  他做事殺伐果決,卻也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他該殺的,都是觸犯他底線法則的人。

  從小六傳送給她的記憶里,她知道,當時抄皇后一族滿門的時候,他故意放走了幾個稚童。

  滿門抄斬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漏殺一個。

  因為但凡放過一個人,都會後患無窮。

  按季延這種殘忍的性格,本來是應該讓皇后一族來個全族消消樂。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他也有心慈的時候。

  他憑什麼這樣否認自己?

  她有點生氣,直視著季延。

  「你凶就凶吧,幹嘛要給我看這麼血腥的東西,你就是想嚇我吧,虧你還是一國之主,嚇唬我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子。」

  說著說著,她就覺得很委屈。

  她又做錯了什麼,完成任務才能回家,把季延變成明君才能完成任務。

  季延作為任務目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她,放棄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甚至恐嚇她。

  「你以為我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掰正啊,一開始是為了任務,後來在和你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我早就對你有感情了,不再只是把你當一個冰涼的任務目標。」

  季延那麼細心周全,冷淡里又夾雜著溫柔,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怎麼可能只當一個任務去完成,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不動感情!

  季延怔住,「你……喜歡我。」

  語氣里有一絲不確定。

  「喜歡個屁!現在不喜歡了。」她紅著眼睛,「就算喜歡,我也是喜歡少年季延,那個溫柔體貼的季延!」

  「他裝的。」

  「我樂意。」

  他第一次被懟的無話可說。

  看著眼前眼睛哭的像兔子一樣紅的時瑤,他有些無措,他從來沒有安慰過人。


  本來是想嚇嚇她的,讓她知難而退。

  不要去那個時空了。

  一想到她和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天天接觸,他就不爽。

  另一個他也不行。

  內心瘋狂的嫉妒,為什麼被拯救的不是他。

  其實,她留在這,可以繼續拯救他,他可以試著成為明君。

  他好像……願意被她拯救。

  看著她哭哭啼啼。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不要讓她哭。

  不要讓她哭。

  「別哭了。」他僵硬的安慰道。

  時瑤哭的更狠了。

  「……」

  「再哭把你扔下去。」

  時瑤嚇得捂上了嘴,哭聲漸小。

  她剛才有臨時發揮的表演成分,但不可否認,她真的有委屈的感覺。

  她又是充滿理性的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她心底到底還是冷靜的。

  要完成任務,要復活,要回家。

  她不想就這樣結束,她要活下去。

  季延滿意的看著時瑤,果然還是恐嚇威脅管用。

  但是看她眼裡的恐懼與不安。

  下次不用了。

  他眼中閃過懊悔。

  他不管時瑤的驚呼,一把橫抱起時瑤。

  「你幹嘛!」時瑤掙扎著,不停拍打著他的後背。

  於他也只是無關痛癢,很輕很輕。

  只是輕輕撓著他的心。

  「別吵,帶你去個地方。」

  時瑤臉色一白,來城牆之前他也是這樣說的,這次他又拿什麼嚇唬她?

  她認命的躺在季延懷裡。

  這樣吧,恐懼到來之前還是先享受一下美男的懷抱吧。

  暴君的死亡懷抱可不是誰都能體驗的。

  她樂觀的想著。

  季延看她乖乖的躺著他懷裡,像只傲嬌又有些小乖的貓咪,心裡有一處在慢慢融化。

  想讓她一直呆在自己懷裡。

  他眼角流露出淺淺笑意,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來來回回的宮女太監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陛下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陛下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那麼殘暴不仁,喜怒無常的人,也會心動?

  所以,那女人是誰?

  在這群震驚的目光里,季延面不改色的抱著她來到馬場。

  把時瑤放下,他命人牽來一匹馬。

  這匹馬俊美健壯,能看出是一匹好馬。

  時瑤看著修長的馬腿,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季延不會是想讓她騎馬吧?

  她不會騎馬,甚至都騎不上去,馬身太高了。

  季延果然在惡搞她。


  「我……」不會騎馬。

  話還沒說完,時瑤就被季延一把塞到了馬背上,隨後他坐上去。

  牢牢的禁錮住時瑤,不讓她從馬背上掉下去。

  季延溫熱的氣息吐出,吹的時瑤脖頸痒痒的。

  他一手執馬繩,一手摟在時瑤的腰間。

  季延的手掌很大,手指又修長,竟籠蓋了時瑤整個小腹。

  他還掐了掐時瑤腰間的肉。

  他正經道,「手感很好。」

  臥槽!

  調戲也不帶這么正經的。

  她又掙扎了起來。

  「別動。」他微微用力將她固住,不讓她亂動。

  時瑤感覺她和季延已經緊緊的靠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季延的身體變化。

  臥槽臥槽臥槽!

  「臭流氓,放我下去!」

  「不放,你再掙扎,我讓你靠我更近。」

  時瑤乖了,停止掙扎,身體僵直著,不敢妄動。

  害怕起火。

  她覺得季延突然變了,像是被一個流氓附身。

  季延也沒有繼續做過分的舉動,他策馬而奔,迎面的風溫柔的不像話,柔柔吹著馬背上兩人。

  馬場是一片碧綠的草地,配上藍藍的天空,鳥兒的鳴叫,這種感覺自由又令人嚮往。

  騎馬追風就是帥!

  時瑤漸漸放鬆了身體,迎著風,曬著陽光,閉起眼睛感受著。

  「我每次感到煩躁,都會騎馬吹風,心情會好點。」季延道。

  這是在安慰她嗎?

  時瑤這次注意到,季延沒有以朕自稱。

  「陛下……」

  「你在那個時空怎麼叫我?」他打斷她。

  「啊?我喚他阿延。」

  「嗯,以後叫我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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