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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船行到岸

2024-08-13 09:41:28 作者: 格林的貓
  陸欽一槍射出之後眼神都沒多在那人身上浪費一秒,往左側身躲過了那人身後來人的子彈,而後瞬間抬手舉槍,又是一槍射中來人的頭,在來人倒下之後立馬拎起了來人手中的衝鋒鎗。

  跟著陸欽先上船的兩人早已經進到船里,只聽船里先是傳出了幾聲手槍槍響聲,而後便是衝鋒鎗連續射擊的聲音。

  陸欽一直站在陳桑落身旁,見到人就掃射過去。來人往往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掃中,往後掉出船外。

  眼見著又有三人沖了過來,陸欽抬起槍往右掃過去,左邊那人見狀,立馬舉槍射向陳桑落。

  陳桑落目光冷冽,身形瞬間移動至那人身側,那人手中槍還沒來得及瞄準,便只覺一道暗光閃過,下一秒,頸間一道血線噴射而出,那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往後倒了下去。

  陸欽解決掉右邊兩人之後轉過臉來看向這邊,看到陳桑落手中滴血的兵刃。

  此時船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屍體,船艙里的槍聲也已停下,須臾,裡面兩人走了出來。

  陳桑落一直站在船邊,而倒在一邊的泰雷早已面無血色。

  從他見到陳桑落那刻起,他就知道,他是逃不掉了,但是又不甘死去,拼著也要掙扎一把,只不過,掙扎後的結果還是很慘烈罷了。

  陳桑落看了泰雷一眼,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也不見生氣也不見憤怒,甚至連意外都看不見,轉過頭去示意兩人將他看好,然後矮身進了船艙。

  陸欽跟著她進了船艙,往前走過去,打開了船艙盡頭的暗門,往裡看了一眼,又合上了門,看向陳桑落,搖了搖頭。

  陳桑落沒說什麼,陸欽又看了看腳下,來回走了幾步,而後道:「吃水線不對。」

  陳桑落抬了抬眉,只見陸欽蹲下身去,在細細查看地板縫隙,半晌,從腰後的刀鞘里抽出了匕首,往地板的縫隙里探了進去,試了幾下之後,將邊緣撬開,而後手上用力,將整塊地板掀了起來

  ——

  只見原本空洞的地板下面,此刻堆滿了整整齊齊的箱子。

  陸欽用手中的匕首打開了箱子的一角,往裡面看了一眼,而後轉頭看向陳桑落,點了點頭。

  陳桑落沒說什麼,徑直轉身出去,陸欽迅速將箱子蓋好,將地板合上,跟了出去。

  聽到陳桑落的腳步聲之後泰雷抬頭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被雨水沖刷之後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臉上毫無血色,重又低下頭去,道:「貨都在船上。」

  身旁兩人一見陳桑落走到跟前,道:「落姐,他剛剛……」

  話還沒說完,陳桑落一手抬起,手背向外,示意不必多言。

  陸欽看著陳桑落,她本來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很明顯的挾持的姿勢,幾句話說的漏洞百出,她根本就是無所謂。

  陳桑落又打了個手勢,二人瞬間領會,其中一人舉起槍來,一聲槍響之後,將泰雷推下了水。

  陳桑落和陸欽回了自己的船上,另外二人留在白船上,跟著一起將船往回開。

  雨聲漸熄,風也停歇,下過雨的空氣都清新起來,原本的悶熱蕩然無存,微風輕輕拂過,在江面上盪起微波。

  陳桑落靠在船艙里的皮椅上,面無表情視線放空。

  陸欽突然從一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個電話,遞給陳桑落:「大小姐,是霍哥。」

  陳桑落聞聲轉過頭去,陸欽手中的電話上顯示未接來電。

  陳桑落接過來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放下電話,沒有回撥。

  這會兒天色已晚,下過雨的天色更為暗沉,江面上逐漸變得一片漆黑,燈光打在江面上,光束里照出了一片霧氣。

  船正在加速往前行駛中,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船速慢慢降下來,而後船身輕微震盪了一下,船靠岸了。

  陳桑落走出船艙,站到了岸上,看了一眼身後,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另一隻船也跟著靠岸,船上兩人出了船艙和駕駛室,站到了外面。

  岸上早已有人接應,見到他們回來,為首一人趕緊迎上前來,恭恭敬敬喊道:「落姐。」

  陳桑落點了點頭,目不斜視地往前穿過人群,陸欽跟在她身後,跟為首那人交代了一下,一群人便上船,在船上兩人的指揮下開始卸貨。

  人群後的空地上此時停著一輛黑色邁凱倫speedtai,純黑的車身在暗夜裡如同幽靈一般。


  陳桑落繞過車頭進了副駕駛,片刻後陸欽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啟動車輛,邁凱倫疾馳而去。

  此時還未至深夜,而在w城的一個夜場裡,人潮澎湃,人聲鼎沸,燈光掩映下的人們正在盡情狂歡著,位於舞台中間的人們正在肆意舞動中。

  整個空間裡都散發著躁動的氣息。

  不過須臾,一輛黑色邁凱倫停在了門口。

  門前立馬有人迎了上來,陸欽打開車門,將鑰匙扔了過去。

  陳桑落已經繞過車頭往裡走,穿過過道之後便是群魔亂舞的夜場,陳桑落看也沒看,從一邊的側門推門而入,又往前走了一段,才來到了一扇門門口。

  陸欽已經上前伸手推開門。

  裡面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場所,此時燈光昏暗,煙霧繚繞。而坐在正中間的座位上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

  這人一雙眼睛長得十分好看,深褐色的眼瞳,目光冷冽,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充滿了壓迫感,眉峰凌厲,鼻樑筆直,但由於面部線條過於流暢,下頜處線條清晰卻並不過於稜角分明,嘴角處微微彎起,整張臉恰到好處的極為好看,既突破了青澀的少年氣息,又中和了硬朗的男性氣息,真是一副讓女人為之痴迷的絕佳皮囊。

  此時他身邊正坐著個女子,這女子身形嬌小,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穿簡單的白色短裙,長著一副清純的面孔,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見有人進來,目光好奇地往門口看過去。

  在他身旁還站立著一人,這人身形筆直,穿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還端著一桿衝鋒鎗,目光冷靜地看著四周。

  側面的位子上坐著一人,這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面目輪廓硬朗,眉目兇狠,此時正在大笑著看向跪坐在他身前的女人,那女人正在諂媚地將酒端至他的唇邊。

  陸欽推開門的瞬間,主位上的人抬眼看向了門口。

  陳桑落抬腳邁了進去,目不斜視地行至主座前,看向主座上的人,道:「貨找回來了。」

  那人看著她一身被雨淋濕的模樣,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外套,長發鬆散地綁在腦後,被雨淋濕了還沒幹,只前面的幾縷散在兩旁,目光乾淨冷冽,面無表情。

  霍城隅彎起嘴角來笑了一下,問道:「人呢?」

  陳桑落道:「死了。」

  霍城隅還沒說話,一旁的孟昂坐不住了,喊道:「你有沒有搞錯啊?死了?不是讓你帶回來嗎?!」

  陳桑落不說話。

  霍城隅倒是知道陳桑落的性子,笑著看向陳桑落,並不在意道:「那就算了吧。」

  孟昂本就不爽陳桑落,此時更是要說,又道:「五十公斤,就這麼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吧,上一個試圖偷貨的骨頭渣子都被狗嚼碎了,他倒死得乾脆!」

  霍城隅目光轉向他,看了一眼,笑道:「行了,死都死了,還說什麼?」

  孟昂不滿道:「她不按規矩辦事,壞事了算誰的?」

  霍城隅笑了一下,沒說話。

  孟昂又道:「他是怎麼把貨挪走的?肯定有同夥,他現在死了,找誰問去?」

  陳桑落淡淡道:「是吳榮。」

  霍城隅看向她。

  陳桑落道:「跟他一起的是吳榮的手下,已經死了。」

  孟昂一聽是吳榮頓時就坐不住了,身前的女人給他遞酒,他一把將酒杯揮到了地上,怒道:「媽的,老子給他臉了是吧?敢搶老子的貨?嫌命長了是吧?」

  霍城隅笑了一聲,示意孟昂稍安勿躁,又看了一眼陳桑落,道:「行了,反正貨找回來了,落落,你想要什麼獎賞?」

  孟昂一聽還有獎賞,又是一臉不爽地看著陳桑落,陳桑落並不看他,只是搖了搖頭。

  霍城隅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侍應生,示意了一下,下一秒,侍應生打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會兒,門口進來了一排站得筆直的男人。

  這些人個個身高腿長,一排站著走進來的時候像極了T台上的模特,其中不乏長相甚佳的男人,有的長相精緻有的五官深邃,此時按指示站在陳桑落的面前,個個面上帶笑地看著她。

  霍城隅開口笑道:「都是送給你的。」

  陳桑落眼角抽了抽,眉頭皺了一下。


  這時站在她斜前方有一個五官深邃的男人主動靠上前來,看著她,笑得十分討好,伸出的手眼見著就要碰到陳桑落的胳膊,卻在下一秒十分驚恐地頓住了。

  低頭一看,一把漆黑的手槍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前,握住手槍的那隻手骨骼分明,手上結著厚厚的老繭,而那隻手的主人正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面無表情地扣響扳機。

  霍城隅見狀,開口道:「阿欽,我讓你跟著落落做事,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陸欽不說話,手中未動。

  孟昂一見,又不爽道:「阿欽,你忘了你是誰的人?你聽誰的指揮做事的?」

  陳桑落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霍城隅,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走了。」而後直接繞過那一排男人,徑直往外走。

  陸欽立馬撤了槍跟著往外走。

  霍城隅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一旁的孟昂罵道:「一模一樣的狗脾氣!」

  霍城隅一眼輕飄飄地看了過去,孟昂立馬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又開口道:「梁覃生說想跟你談談,你怎麼看?」

  霍城隅聲音無波無瀾,開口道:「行啊,那就談談。」

  第二天早上,陳桑落正坐在一樓的餐桌上吃早飯,門外傳來幾聲動靜。

  陸欽將手中裝著剛烤好的吐司的盤子放在桌上,聽到動靜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看到霍城隅從門外進來,阿羅站在門口,霍城隅徑直往裡走,到了餐桌跟前,陳桑落也沒抬頭,陸欽看到霍城隅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就起身站至一邊,看向霍城隅。

  霍城隅站在餐桌跟前,陳桑落還在雷打不動喝牛奶,霍城隅看向陳桑落身上白色的居家服,打量了幾眼,笑了。

  目光轉至桌上的兩份餐具,又「嘖」了一聲,向陸欽斥道:「我是讓你來做事的,不是讓你來做飯的,你搞什麼啊?再去拿副餐具來!」

  陸欽立馬走去廚房,又拿了一副餐具,將自己的餐具往旁邊挪了挪,把餐具放到了陳桑落的對面。

  霍城隅這才坐了下來,正拿起盤子裡的吐司準備吃,陳桑落吃完了,坐在那裡看著他。

  霍城隅將手中的吐司吃完之後才道:「去換套衣服,我們去一趟J國。」

  陳桑落淡淡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後,利落起身,上樓去了。

  陳桑落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去了門外,陳桑落一身黑色勁裝,手上拎著個黑色的包,徑直往門外去,門外此時已經停了一輛邁巴赫,陳桑落將包放到後備箱,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J國。

  位於市區的一座金碧輝煌的酒店裡,此時燈光照射下,室內亮如白晝,寬敞的一樓大廳里擺放著幾張很大的賭桌,眾人圍著賭桌正在進行著各種博弈。

  一旁的酒水飲食隨意暢飲享用,不停有人來來往往,在這裡,吸菸十分普遍。

  有人覺得這裡是地獄,有人覺得這裡是天堂,這些人集聚在這裡,度過著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夜晚。

  四人站在門口的時候立馬就有人迎了過來,似乎在這裡等了很久,一見便領著四人進到了一旁的別院。

  這裡布置得比剛才的酒店更為奢華,裡面卻是燈光晦暗,燈上的水晶折射出幽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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