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驍握住的那一片肌膚酥酥麻麻,葉驪珠沒有抽手,只是道:「這裡有風,大人不要在這裡睡。記住本站域名」
提驍鬆開她,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握著葉驪珠的披風。
青緞的料子,質地柔滑細膩,手感極好。
她身上實在太香了,一靠過來,提驍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其實只是淺淡的馨香,但提驍對葉驪珠的味道格外敏感。
提驍將披風遞了過去:「你的披風。」
葉驪珠伸出小手去接:「我怕你被風吹得生了病。」
被風吹病?
咸州冬日滴水成冰,他身著冰冷的鐵甲練兵,也從未生過病。
提驍並沒有將披風放在葉驪珠的手中,他輕輕一抖,披風散開了,青色的緞料在燈下反射了淡淡的柔光:「我身體好,不需要。」
葉驪珠還未反應過來,披風就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提驍為她系了披風帶子,又將她長長的墨發從披風下攏了出來。
靠這麼近,葉驪珠被提驍籠罩著,她能夠嗅到男人身上清淡的雪松木香氣。
這種味道□□神了,葉驪珠鼻尖輕輕動了動,深吸了一口氣。
提驍修長的手指穿過葉驪珠漂亮的長髮,受到身體本能影響,葉驪珠不自覺的蹭了蹭提驍的手。
她是溫軟的,細膩的,就像是夜間短暫開放的曇花一般珍貴。
提驍的手略有些僵硬。他將葉驪珠的長髮都攏了出來。
葉驪珠渾身酥酥麻麻,肩膀處尤其酥軟,她盯著提驍寬闊的胸膛,往前靠了靠。
還沒有靠上去,後頸被人捏住了。
提驍道:「站穩了。」
葉驪珠雙腿綿軟,根本就站不穩。
她一邊為自己的反應而羞恥,另一邊,身體本能讓她無比渴望提驍。
葉驪珠懊惱的後退了兩步:「對不起啊。」
提驍見她居然後退,臉色冷了一點。
葉驪珠不曉得該如何掩飾自己的難堪,她不好說出真相。
假如她說,她見到別人都沒事,偏偏見到他,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碰到他時渾身還舒服得像泡在了仙泉中,這個男人肯定會認為她是個瘋子。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提驍道:「你嘴上塗了什麼東西?」
葉驪珠見他居然主動搭話,細白的手指輕輕撫摸上自己的唇瓣,抬頭看了提驍:「胭脂,玫瑰花瓣擰出汁子,再晾乾,就成了胭脂。」
她眸色瀲灩,手指觸碰唇瓣,嬌艷欲滴的紅色趁著她手指的雪色,兩相映襯,格外誘人。
提驍低頭,他的指腹粗礪,常年握慣了刀劍,倒是第一次觸碰少女柔軟的唇瓣。
葉驪珠被他的動作嚇到了,整個人愣愣的一動不動。
他的指腹擦去了葉驪珠唇瓣上的胭脂:「不好看。」
其實是好看的,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只想自己看。把她帶回去藏起來看。
葉驪珠的唇瓣太嬌嫩了,被他擦過略有些疼痛,等提驍鬆手,她舔了舔唇,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充溢了葉驪珠的心頭。
提驍發覺小姑娘的臉色如玫瑰一樣,紅暈滿面。
過往。她都是蒼白無力的,這般紅著臉的情形倒也不常見到。
葉驪珠被提驍迷得暈暈乎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自己應該有的矜持:「擦乾淨了嗎?」
她雙眸朦朧,像是吃到了極為美味的事物,眼睫毛卷翹,眼尾弧度柔媚,眼底水澤粼粼。
提驍這個時候已經覺出了不對勁。
他知曉,葉驪珠不該是這麼大膽的姑娘。上次二皇子趙軼那個廢物在葉驪珠面前刷存在感,就被她甩了冷臉色。
她為何對自己那麼溫存?
她也一見鍾情了?
夜色深沉,提驍步步上前,葉驪珠的理智和欲』望做鬥爭,她後退了一點,又往前了一點。
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和這個男人保持這麼近的距離,但是,她的身體又很需要這個男人。
男人給她的壓迫感超過了愉悅,葉驪珠最後還是選擇了後退,她發上珠釵搖動了兩下,金玉珠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沒等她退出亭子,提驍便捏住了葉驪珠的下巴。
就如同夢裡一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狼狽不堪,他卻乾淨整齊。
提驍食指摩挲著葉驪珠的下巴,指尖輕輕掃過她的唇瓣:「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葉驪珠:「???」
她的心意?她什麼心意?
提驍微微低了頭。
夢境是夢境,現實是現實。有的時候,夢裡能夠做到的,現實中卻是一點都做不到。
就好比他在夢裡和葉驪珠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都要把人給玩壞了,現實中提驍還是個處男,不知道該怎麼去親吻她一樣。
直接貼上去麼?
兩個人的鼻子會不會撞到?
那應該偏過頭去親。肯定是這樣了。
葉驪珠的身子敏感得很,下巴被他捏著,哪怕他沒有用什麼手勁,她白嫩的下巴上仍舊出現了幾道鮮明的指痕。
看起來很煽情。
提驍又往下低頭,葉驪珠沒有力氣去推開他,哪怕有力氣,她的身體也不允許她去推。
只有提驍可以這般接近她,她也只允許提驍。
「哎呀,舅舅,你怎麼在這裡?」一道清朗的少年聲音傳來,「我怕你找不到……」
聲音戛然而止。
趙昀意識到了不妙。
舅舅好像把什麼東西藏到了身後。
也許,那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女人。
舅舅喝醉了酒,酒後做好事,好像被他給打擾了。
趙昀看著男人冷冽的目光,氣勢瞬間就弱了:「咳……我這不是不知道麼……」
葉驪珠聽了聲音,也知道自己被人看到了。
大晚上的,她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若傳了出去,父親肯定要她嫁給這個男人,女兒家的清白名聲重要,倘若這個男人不娶,父親也會威脅他去娶吧。
可是……葉驪珠之前沒有想過嫁人,嫁衣都沒有做。
葉驪珠探出半個腦袋,試圖去看看撞見這件事的人是誰,她看到了一名挺拔如松柏的少年。
因為隔得遠,天又暗,葉驪珠看不清少年的面容。
趙昀卻認出了葉驪珠。
畢竟亭子裡亮堂一點,葉驪珠那張臉也太鮮明,看過一次就不會忘。
趙昀用很詭異的眼神的看了提驍一眼。
真不愧是舅舅,瞞著葉輔安,把人家女兒給騙出來幽會。
這麼嫩的小姑娘,看起來天真無邪,舅舅真能下得去嘴。
也不知葉輔安曉得自己種的小白菜被狼咬了一口後,老臉會被氣成鹹菜色還是豬肝色。
提驍不想讓葉驪珠偷看趙昀,他把葉驪珠的小腦袋按了回去。
葉驪珠貼著提驍的後背,她是極為柔軟的,綿軟若雲,提驍的身體卻如同鐵石鑄成的一般,堅硬且冰冷。
硌得人不舒服。
即便是如此,葉驪珠依靠著他,也覺得甚是愉悅。
提驍冷冰冰的道:「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趙昀卻聽出了殺意來,他覺得身上涼嗖嗖的,假如再不走,提驍回頭肯定會用重淵教一教他如何去做人。
趙昀利索的後退了兩句,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兩句:「那我先走了。舅舅,你注意一下時間,時間真的不早了。」
葉驪珠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少女,趙昀真怕提驍做的太過分被發現了。
畢竟是葉輔安的姑娘,葉驪珠後面站著一個有本事的老爹,不能欺負太過。
提驍自然知道這一點。哪怕葉驪珠的父親不是葉輔安,只要他喜歡她,就會愛護她,不把她欺負得太過。
葉驪珠的縴手抓住了提驍的衣服,一直等趙昀離開,她手指在提驍的背上輕輕撓了一下,才覺出提驍的身子又繃緊了。
他背對著葉驪珠:「放開。」
葉驪珠的手指抓得更緊了,他的衣袍料子輕薄,握在手中又涼又滑。
葉驪珠不知道自己這般貼近他的行徑很危險,她只眨了眨眼睛,道:「剛剛那位公子,會不會說把我們在一起說話的事情出去?」
「你希望別人知道,還是不希望?」
葉驪珠也很糾結,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葉驪珠想要和提驍在一起,僅僅因為提驍是她命中的貴人。
但感情的事情,講求的是兩情相悅。葉驪珠沒有動情,她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她的身體需要提驍。
提驍呢?
葉驪珠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他始終是淡漠的,沒有什麼感情,可能討厭她,就算不討厭她,看男人永遠冷淡的神色,也不像是喜歡她。
如果因為她單方面的需要,就讓提驍和她在一起,葉驪珠會覺得對不起提驍。
葉驪珠心頭淡淡的沮喪,她小聲道:「不希望。」
提驍終於回身了。
不希望?
怎麼,她引誘他,難道不想負責任?
提驍抬了她的下巴:「真的不希望?」
葉驪珠看了他的神色不善,道:「我爹知道了會生氣。」
提驍這才少了幾分冰寒。
葉輔安肯定會生氣,嬌滴滴的小姑娘落到了提驍這個不懂得心疼女人的武將手中,去那遙遠的咸州,葉輔安才捨不得。
提驍攏了攏她的披風:「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早些回去了。」
葉驪珠不想回,她害怕晚上做噩夢,和提驍在一起,葉驪珠覺得很安心。
提驍總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葉驪珠道:「你為什麼總喜歡帶著一把刀?這把刀看起來好沉。」
小姑娘在轉換話題,明顯是不想走。提驍猜出她很依戀自己,有了這個想法,提驍心中莫名有一種滿足感。
他把重淵拿了下來:「摸一摸。」
葉驪珠的眼睛瞬間亮了:「我可以碰嗎?」
他的東西,她都可以碰。提驍的,也就是葉驪珠的。
提驍道:「可以。」
刀尖上曾飲過無數鮮血,如今卻被擦拭乾淨了,古樸又沉重的黑金彎刀帶著冷冽殺氣,如嗜血的魔物,葉驪珠卻是一派天真單純,和這彎刀格格不入。她纖細瓷白的手指撫摸著刀鞘:「這把刀好漂亮……」
提驍彎了彎唇角。
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有人夸重淵漂亮。這把嗜血的彎刀,和提驍一樣不近人情,在葉驪珠的眼中,卻很吸引人。
葉驪珠仰頭道:「能讓刀出鞘嗎?」
提驍道:「不能。」
刀光攝人,他怕在晚上嚇到葉驪珠。
葉驪珠的手再度撫摸了刀鞘,她心底覺得可惜,可惜看不到刀出鞘了。她好喜歡這把刀,雖然它真的可怕,但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提驍知曉葉驪珠的指腹有多溫軟。
如花瓣一般的指腹,帶著香氣,她的手所過之處,會給人戰慄般的感覺。
可眼下,她纖纖玉手,不停流連觸碰的,卻是這把沒有人性的刀。提驍覺得,她的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他覺出了不爽來。
提驍把刀固定好,配在了自己的腰間,臉色仍舊冷冰冰的:「不要這麼碰它,我不喜歡。」
「啊?」
葉驪珠有些不理解,那該怎麼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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