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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休學入夢景

2024-08-03 20:27:39 作者: 任清塵
  少年名叫任清辰,他是幸運的亦是不幸,幸運的是雖然與世界格格不入,但身邊的人都是以真心待他,不幸的是沒有任何人能與他產生共情,也沒有人能包容他的性格,與嘮叨的嘴,可能是裝久了,也可能是憋久了,任清辰成了一個話嘮,心裡藏不住秘密,但那些秘密都是可有可無的,當人們問起他的夢想,他只說想要走遍整個界,此生無憾,並沒有說出真實所想,恐怕他說出後別人會覺得他幼稚,就連親朋都隻字不提,怕他們也離他而去。

  第二天,下午,任清辰的父親冷著臉,對任清辰冷聲道:「我供你讀書是為了什麼,你上學是給誰學的,是給我嗎?你遇上點小事就知道擺弄你那兩根頭髮!」說罷,任清辰父親氣的喘著氣,瞪著任清辰,任清辰也很委屈,他已經盡力了啊,一天天都是什麼苦日子,上學挨老師同學們嘲笑辱罵,回家挨家裡人教訓,他這一次又選擇了逃避,沒有看父親的眼睛,若無其事,可心裡早就崩潰破防了,他又一次擺弄他的頭髮,拽的很痛,仿佛可以來麻痹自己的心痛,終於,煎熬的回到了家,把自己悶在被窩裡,對外界仿佛不管不顧了,進了被窩的他仿佛進入了新的世界,那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寂靜,悶熱,只有他一人。

  他的父親對他的這個行為舉動早已習以為常,之前的幾次還會掀開他的被窩,也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久而久之,便不管了,覺得他爛泥扶不上牆,沒有管教的必要了。

  有時候任清辰也會想,真的是自己不好嗎,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壞人嗎,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廢物嗎,真的是他們口中的吊絲鯊臂嗎,但他越想越委屈,又沒辦法發泄,只能無助的哭泣,但聲音很小,怕別人聽到說他矯情,他的父親曾說過他一個半大小子整天哭哭唧唧的,自那以後不是特別難受,難受的不由自主的流淚,他就沒有在別人面前流過眼淚。

  過了兩年,任清辰初二了,他越發的自卑自閉,但越來越會偽裝自己了,他會動不動的發瘋,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做一些幼稚的事,但這些都是他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

  這天他又習慣性的發瘋,在紙上寫辱罵女生的話,還用紅筆寫下那個女生的名字恐嚇她,那個女生曾經是他的同桌,那段日子並不愉快,他的前後左右桌都不待見他,要不就是罵他,要不就是在一些小事上刁難他,任清辰罵他們仿佛找到了發泄口一般,所以他會偷偷的辱罵他們,任清辰知道,不能動手,不能給家裡添麻煩,就算真動手了,任清辰也不屑對女生出手,他知道那樣的人很沒品,真的動手了,就會後悔一生,再也不能脫離吊絲鯊臂的標籤了。

  這次他辱罵女生,被老師逮到了,老師冷著臉,把他叫到辦公室,說他表面老實,實際什麼都會做,他之前罵過那些女生,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談心,他知道老師是那種不會花自己的時間為他申冤的主,便敷衍他下次不會了,老師說會教訓那些女生,但他沒見過女生被老師私下叫走,他心裡冷笑,果真,沒有人會和自己共情,表面裝的可憐兮兮的對老師說那只是個玩笑,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是老師和他家長打小報告,他家長會罵他,可能會氣的動手,那皮肉之苦他可不想承受,並不是他沒有擔當,而是單純的想,他沒招誰惹誰,憑什麼承受這飛來橫禍,用自己的手段發泄報仇何錯之有?既然老師不理會這些恩恩怨怨,那就讓自己動手解決,沒成想老師還是一慣的噁心,反手就跟他的家長打小報告,也如他想的一般,他的家長聽到老師說的後,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沒有聽他解釋,罵他打他,他徹底崩潰了,挺不住了,他說這踏馬臘雞學校,誰愛上誰上去吧,他的父親當時被他氣的流出了眼淚,說道:「行,你別後悔!」,任清辰沒有作聲,就這樣他休學了,他在休學的那段時間慢慢的墮落,一天在家總是睡覺,但這種日子沒過多久,他在夢中進入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模模糊糊的,他看著夢中的人是那樣的自由瀟灑,飲酒作詩,飲酒無醉意,作詩無瓶頸,他覺得若自己是那飲酒作詩的人該多好,一個人,不需要別人與他共情,也不需要人理解他,一切都隨心。

  任清辰醒來後,意猶未盡,又躺了下去,不久,他夢到一人,身高很高,在他眼中,那人就如一個巨人,支起了他的天,那人轉頭,任清辰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依稀覺得那人長得清秀非常,那人的聲音空靈,對他道:「少年啊,成為我吧,不要墮落在黑暗的世界中,若是甘於墮落,與那廢材有何區別?我讀的懂你的傷悲,也能聆聽到你心的呼救,我雖不能讓你從自卑自閉中走出來,但也不能讓你如此墮落!」那人說罷,對他的額頭一指,任清辰忽的驚醒起身,他竟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墮落,應該做一些讓自己心情愉悅,治癒心傷的事。

  自此以後,任清辰開始喜歡以前嗤之以鼻的興趣愛好了,例如作詩,品茶,觀雨觀雪之類的興趣愛好。

  生活慢慢變好,性格從內向變得一切仿佛都與自己無關,不對外界事物產生好奇了,慢慢的他開始了對界的感知,覺得一切都按著劇本進行一般,但他潛意識讓他不能對外界言述,他覺得這是一種保護,若是言述會對自己產生傷害,而且嚴重可能會死。

  一年後的一夜,他按著原本樣子上床休息,但他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中,夢中景色是極美的,只有他一人,他仿佛在這個夢中無所不能一般,他沒有了對生死的概念,沒有了對感情的概念,但他的頭腦異常清晰,卻是沒有了記憶,他對這個夢中的一切事物都了如指掌,並不是像主人一般,而是像造物主一般,雖然他感覺很舒心,但也覺得異常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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