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易

  自觀心湖觀翟意凜心境後，孤默又去觀戰張塵願那邊後，孤默回到任清辰的家中，他思考了一番，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化為自己的模樣，不再以任清辰的身份面目示人了，他手指虛空一點，周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邊沒有了任何東西，他的背後是星空，不同的是，他身處的星空是金色的，孤默看著前方，目光炯炯，他聲音冷冽道:「還不打算出來嗎？我都到你家了，趕緊滾出來迎客！」面前緩緩浮現出一個與張塵願長得一樣的人，孤默皺著眉，這時，那個人緩緩抬頭，張塵願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感情色彩，他聲音沙啞道:「貴客，有失遠迎。」孤默看著他，很是不滿，就這？孤默發出靈魂疑問，面前的張塵願反問，不然呢？打又打不過你，你都能找到我這信仰之力所構成的界源，我還能怎麼辦？孤默問道:「你不好奇我的實力？不好奇我的境界？」面前的張塵願緩緩起身，變了一副模樣，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瞳孔，渾身死氣，雖然一副少年身體，但是周身的氣息卻與他的身體很是不搭。

  他用那雙沒有眼白的瞳孔盯著孤默，對他道:「別嘰嘰歪歪了，我深知知道太多不好的道理，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可不想知道你的境界。」

  孤默皺著眉，他道:「我來談個交易。」那個少年聲音沙啞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你都那麼強了，還需要與我這小小界靈談交易？你心情不好可以直接換個生物來取代我，談什麼交易？」孤默沒有任何表情，平淡的對他道:「別裝了，界靈不會有任何情緒的，嘲諷我？你也配？你現在都用張塵願的面目了，怎麼，是想殺掉他，取代他嗎？」界靈沒有說什麼，只是癲狂的大笑，界靈忽的眼神冷冽，盯著孤默，對孤默道:「雖然我打不過你，但唯有殺掉張塵願一事上，你攔不住我！」孤默不屑的看著他，對他說道:「你有什麼實力呀，你敢這麼跟我說話！」說罷，兩人的氣氛劍拔弩張，許久，界靈終是嘆了口氣，對孤默道:「你就是一直我所看到的任清辰吧，雖然感覺他的氣息消失了，你的偽裝也無懈可擊，但他的人生軌跡改變了，他變得不再廢物了，原本的軌跡也一片空白了，有這能力改寫的也只有你。」孤默也不跟他多廢話，對他道:「自任清辰休學後，我就取代了他，現在的他，正在替我贖罪。」界靈對他道:「贖罪？你這麼強了都，何人敢讓你贖罪？」孤默對他道:「雖然不屑與你說這麼多，但這些一直都是我獨自承受，找個傾訴對象也好。」此話一出，周圍景象又是一變，極美的地方，一座古雅的樓閣，孤默對著界靈說道:「上去聊。」界靈沒有拒絕，想直接瞬移上去，但孤默都走到門口了，界靈也沒有動，孤默見界靈沒有跟上，對他道:「別愣著了，想害你我早就害你了，這裡被我制定了法則，無法瞬移，只能爬上去了。」界靈轉念一想覺得孤默說的不無道理，於是便跟了上去，但界靈萬萬沒想到，孤默說的爬上去竟是形容詞，它真的是一階一階爬上去的，反觀孤默，閒庭信步，走的悠然自得，在外面看也就兩層的樓閣，界靈爬了多少階梯也記不清了，它對孤默很是惱怒，但它有著理智，知道若是翻臉自己什麼利益也沒有，它一邊爬一邊看向孤默，孤默似沒有注意它的目光一樣，走的很悠然，它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對孤默冷聲問道:「為什麼要如此折辱我？還有，為什麼你也一階一階爬的，不直接上去？」孤默感慨的對它道:「好久沒走了，懷念一下，至於為什麼折辱你嘛。」話鋒一轉，對它的語氣也十分冷然:「你也配我折辱？讓你爬已是你的榮幸，要不是嫌你的力量髒，要不我就讓你一邊流失力量一邊爬了，最後在你奄奄一息的時候再給你用我的專屬輪迴法則折磨你，讓你一直如此！」界靈聽了很是不屑。孤默表情歸於無喜無悲，眼中的情緒轉變無喜無悲那一刻起，就已經發動了法則。

  孤默對界靈平靜道:「暫且讓你先體驗一下，等你真正畏懼我的時候再給你解除，把你傳出我的心境以免你污了它。」說罷，白光一閃，界靈的眼中景象倒退，他回到了與孤默剛見面的時候，還在界靈心想:「就這？」的時候，孤默找上了它，不同的是，這次一見面便剝奪了它的所有感官，切斷了他與界的一切聯繫，那一刻，界靈有了別的生靈的靈智，只覺得毛骨悚然，便被困在了黑暗之中，而孤默卻衣袖一揮，便出現了茶桌，涼亭，摺扇與熱茶，孤默輕搖摺扇品著茶，黑暗中界靈看到了，一線光明，它抓住了光明，映入眼帘的卻是孤默一次次摧毀它，每次摧毀它的方式都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把它的靈智換成了別的生靈的，讓它有了畏懼的心態，然後在具體以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它，它無法反抗，孤默的法則一直輪迴，但每次輪迴的痛苦和心態都會傳到它的身上不斷疊加，終於，本應是沒有感情與情緒的界靈，有了恐懼，那種恐懼已經不是從內到外了，仿佛是它只要存在這種恐懼就必須存在一般，它驚恐的大喊:「我錯了，讓我死，求你了，我再也不剝奪其他生物的靈智了，求求您放過我吧，別再用這恐怖的法則折磨我了！」

  外面的孤默，放下茶杯，熱茶已經喝完了，嘆了口氣，道:「如此不經玩弄，無趣的很啊，我這以過往所煮的茶比給它的痛苦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都沒怎麼樣，怎麼到他那就唧唧歪歪的。」孤默說是如此說，但還是給它放出來了，界靈看到孤默，就像是看到模糊不清看不真切的神明一般，祈求著磨滅自己，孤默扶了扶額，對它問道:「就這？」界靈也沒想到孤默是從根本上折磨它的，它壓根沒想到，覺得孤默再強也沒有如此實力。但據它在裡面感受的那些，深知這次折磨只是玩弄，警告都算不上，自己哪有什麼資格與如此大神交易，不如現在就讓大神抹殺，以免這尊大神與另一尊沒有展現實力的大神的單挑波及到它。

  孤默沒有理會，只是又變換出那座樓閣與那方極美的世界，他再次邀請界靈進入其中，界靈這一次沒有孤默的提示，就已經散去了自己的一身修為，還特意變為人族的模樣，折斷自己的雙臂，讓自己感知那股它從未看重過的痛處，像孤默示好，在它眼中，沒什麼痛處能比孤默給它的更重。孤默滿意的看著，給它止住了血，因為界靈散去了修為，變為了人族的模樣現在的他掌管不了界，沒有了界的權限，界短暫的失去了靈智。

  孤默與他再次走在進入頂樓的階梯上，孤默走著走著，就給幻化為人的界靈踹下去，讓界靈重爬，如此幾次後，覺得無趣便讓界靈看到了頭，帶著界靈進入頂樓，界靈早已麻木，頂樓與外面極美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頂樓漆黑一片，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不時傳來聲音，有責備，謾罵，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而椅子不知為何，界靈覺得其中一把椅子上面的氣息可以輕易摧毀他的肉體與靈魂，本來以為是孤默折磨他，想要剷除他所用的，但見孤默面無表情的坐了上去，他震驚的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孤默示意他坐下，他跪在了地上，孤默挑了挑眉，本來還想折磨他，但見他如此識趣也沒有說什麼了，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孤默率先開口道:「不殺你，只是折磨你，是為了讓你配合我完成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