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場墨雨

  長街上，一少年，身姿挺拔，一手執傘，一手負於身後，一頭墨色長髮，隨著瀟瀟的冷風，在風雨中飄著，伴隨著的還有花瓣飄落在地，少年慢慢的走著，雨愈下愈大，雨滴落在傘上，啪嗒啪嗒的聲音似優美的旋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下大的雨不再有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給人一種狂暴的錯覺，少年漫步於街，沒有目的，沒有目標，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任何攤鋪，好似這美景是人幻想出來的。

  少年不知走了多久，雨也不知下了多久，終於他走出了長街，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走到一處樹下盤坐，雨也不知道何時停下了，他把傘放在一邊，手搭在腿上，閉上雙目，一陣清風而來，少年忽的起身，氣勢大變，原本雅氣的少年，此時變得墮落，身邊的樹也消失了，少年周身的氣息紊亂，他退後兩步，衣衫碎裂，頭髮凌亂，清風散去，來了一陣邪風，這風之中，有無數人的咒罵，有無數人的哀嚎，少年視若無物，勾起嘴角，一手成爪，一手成手刀，嗓音沙啞，此界，一念可滅，無人可言論於吾，挺直的腰忽然彎了下來，隨時可能失去理智，頭髮一瞬間黑白摻半，一隻瞳孔純黑 一隻血紅，邪風在少年一指的距離停下，被少年所定格，邪風化作一個人影，而後，慢慢的人影多了起來，一個個都是說少年是魔頭的，說他牲畜不如，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稱讚他，為他說話的。

  少年對那些人冷聲道:「你們不說想要讓我幫你們斬殺所有邪魔嘛，好的呀，我把所有的人事物都斬盡了，何來邪魔，罵我邪魔？別鬧了，都死了，誰又能定義我，看你們颳得這點小風我才大發慈悲跟你們說這些，行了，你們可以死了！」

  說罷，一爪抓碎邪風，手中手刀斬落，意識回歸本體。

  孤默睜開眼睛，看著界靈，界靈很是恐懼，他虛空一指，界靈便沒了意識，他走了，交易的地點沒了，界靈就倒在自己的老巢中，仿佛沒人來過，因為這個不被任何人探知的交易需要一方放鬆警惕才可以被執行，且被施加交易者不會有任何記憶與違和感，所以孤默才大費周章恐嚇界靈。

  孤默一邊走，一邊抱怨道:「果然，意境還是那樣。」孤默化為了執傘少年的樣子，孤默是不被定義的，他的一切，除了實力與身份以外，皆不被定義。當然若要強制定義，實力則為，沒有上限，為至強，只是受與其對弈之人的約束 身份的話還是個謎。

  但孤默的實力也不能稱得上是至強之境，在他之上的境界還沒有人能夠參悟。

  孤默一副萬事勿近的高冷氣質，與界的其他進行了反差，孤默是高雅的，亦正亦邪，非善非惡。

  孤默道:「也許比我更迷的，就是人心了。」

  孤默走後沒有回任清辰的家，而是走入了人來人往的街道，天空中，下起了一場雨，過客們沒有在意只是繼續各忙各的，直到一人覺得雨水的味道不太對，嘆道！「什麼，天上下墨了！」一旁文雅的行人道:「竟是一場墨雨。」

  孤默嘴角含笑，走入雨中，雨水弄髒了所有人，除了他，他沒有散發任何，雨水卻是如何不敢接近。

  走了許久，嘆道:「好一場墨雨，接下來，也要開始了！」說罷，消失在雨中。

  行人過客沒有一人注意憑空多出來一人又轉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