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違禁法術
如果沒有了約翰·康納，天網會不會誕生？
如果天網沒有開發出時空傳送器，那麼約翰·康納會不會出生？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正是因為有了約翰·康納，才會有傳送回1984年的終結者T-800，才會有針對終結者的逆向工程，從而誕生天網。
也正是有了天網，凱爾·里斯才會從未來回到過去，見到莎拉·康納並與其結合誕生了約翰·康納。
時間就像是一個圈，將約翰與天網兩者牢牢的封鎖在莫比烏斯環中，不管怎麼逃，都會在最後遇到宿命中的過去和未來。
莎拉·康納抱著自己的兒子，此刻她的渾身發涼。她抱著的已經不再是自己篤信的未來，也不是自己的兒子。
莎拉擁抱著約翰，她不敢去看自己的孩子。就好像約翰下一刻會雙眼冒出紅光，然後剝下自己的麵皮露出一副金屬骨架。
眼淚從莎拉臉上滑落，莎拉顫抖著，沒有了鐵血的風範。
無力和迷茫籠罩在莎拉的身上，約翰也無助的看著一旁的終結者T-800，希望能從機器人的身上得到未來的答案。
約翰問道：「這是真的嗎？」
「天網的數據顯示，在過去約翰·康納是最大的威脅，所以它認為在過去殺死約翰·康納會是最有效的行動。」
「別說了！」
莎拉兇狠的吼著，終結者的證明反而讓凱爾·里斯的逝去成為了笑柄。
她與凱爾·里斯的努力保護下了未來，卻代表了人類誕生出了一個註定的未來。
就好像大家都拼上了命，卻達成了一個最不想要的結局，甚至他們篤信這是最好的未來。
改變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改變……
托尼·斯塔克看著這不知所措的母子，想要伸手卻又將手收了回來。
托尼看著一旁環抱雙手看戲的肥皂說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肥皂攤開了雙手，無奈的說道：「拜託！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腦子，你為什麼不開動伱那聰明的大腦想想辦法？」
托尼略顯煩躁，他雙手凝結法印，整個人緩緩飄了起來。
空中盤膝而坐，托尼的視線開始恍惚，他的身體之中出現了其他的人影，每個人影都有一個虛幻的實體，就像是處在不同時空，觀測著時間線的同時又將自己牢牢的錨定在此刻。
雙腳落在了地上，托尼的身體出現了幻影，每個幻影踏足到了這個世界，他們就像是這個世界的臨時參與者，丈量著世界的大小。
托尼四周的人都無法移動，身體受限制的他們，思維卻靈敏異常。
無數托尼行走時帶起的氣流，細流彼此匯聚成了糾纏的風暴。
然後托尼就在環抱雙手的肥皂面前站住了，問道：「為什麼你會是這個樣子？」
肥皂的身影像其他人一樣是靜止的，但那是因為肥皂自己不願意行動。他身體四周散發著朦朧，就像是罩著幾毫米的毛玻璃。
這些毛玻璃不斷與周圍的時空進行摩擦，交錯融合的同時又將自己隔絕在外。
托尼斯塔克突然終結了自己的施法，漫天的幻影頓時回歸了他自己的身體。
接連承受衝擊，記憶和理智開始碰撞，血液從托尼的七竅流了出來。
胡亂的擦了一把臉，托尼帶著興奮，大聲說道：「安東尼，我想要施展一點違禁法術了！」
機器人安東尼配合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多重射線掃描籠罩了托尼的身體，一旦發現不妥，或者托尼有生命危險，安東尼就會立刻終止這個過程，甚至是直接呼叫霍華德。
托尼掏出了一枚懷表，看著上面的倒計時，說道：「我還有時間的使用權限！」
安東尼胸口出現了倒計時，接口說道：「32秒。」
「開始吧！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的真貌……」
托尼的身體再次動了起來，他將懷表置於掌心，雙手交叉，緩慢有力的推動。
瞬間，托尼的十指像是被鎖住了，緊緊的扣在懷表上，然後向著兩側掰開。
從莎拉的角度看過去，托尼的十指像是被齊根折斷，可是在托尼的視角中，他的雙手卻插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世界層次的不同，讓托尼得以窺見其他的世界。
「三十秒。十五秒。二十三秒。七秒……」
安東尼的倒計時也產生了混亂，時間是人類用以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參數，確定時間，是靠不受外界影響的物質周期變化的規律。
可是現在安東尼的參照系發生了變化，他與托尼一樣遊走在不同的時間狹縫中。
「三秒。五秒。十秒。十五秒……」
「就是現在！」
重複的時間代表了循環的產生，托尼斯塔克的指尖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就像是用指甲划過黑板的聲音。
所幸，指甲划過黑板在指縫中留下了粉屑的痕跡，托尼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
從自己指間窺探到了時間的真諦，托尼的雙眼開始迷茫，隨即將自己的頭顱向著指縫間靠攏。
靠近或許能看的更清楚一點，只要再看的真切一點，真理就會誕生……
「托尼！」
安東尼呼喚著托尼的名字，機器兄弟用絕對的理智察覺到了感性的失誤。
在試圖喚醒托尼失敗後，安東尼開始靠近托尼。
安東尼的行動飛快，就像是白駒過隙一般閃過，可是不管他閃爍的有多快，他依舊站在原地。
安東尼你的時間參數，是以自己為參考系，在托尼行動的那一刻，他在哪裡，現在他就在哪裡。
所以安東尼無法行動，周圍的一切也無法影響到托尼。
托尼腳下的路面開始風化，周圍也捲起了沙礫，高溫席捲而來，將所有人的身體炙烤成焦炭。
核爆的高溫和風暴在眾人身上肆虐，並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一閃而逝的只有絕望。
可是這一刻他們依舊完好無損……
托尼的腦袋終於要貼近指縫了，沒有人知道被真理吸引的托尼會遇到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會遇到什麼……
一條觸手驟然從懷表上誕生，它就像是從懷表中解脫，然後變成一枚楔子緊緊的釘入了托尼打開的縫隙之中。
擺動的觸手胡亂狂舞，撞飛了托尼，也終結了這違規的法術。
托尼斯塔克垂著頭，站在地上，他的身形沒有絲毫變化，但頹唐的氣勢像是經歷了千萬年。
緩緩吸氣，托尼吐出了一口沉重的塵埃。然後像是積碳多年的老車，被迫點火後『康康康』的猛咳。
「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