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回到未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知道了什麼？怎麼他就突然間明白了？
「我知道了！」
托尼這一次清晰的吐詞，再次的重申了自己的發現。
「原本我以為這個世界是莫比烏斯環，所有的原子基態在兩個超精細的能階間躍遷，彼此往復永不終止。」
「可是我錯了，現實完全與現代宇宙學理論相違背！」
莎拉不解又疑惑，她能看出來眼前人像是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對她來說，一句話都聽不懂。
不，或許只有一句話能聽懂，好像對方的確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莎拉臉上的淚水已經被剛才的高溫蒸發了，她繃著臉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問道：「能用我可以理解的語言解釋一下嗎？」
操控著一團水流清理完口腔，托尼說道：「我原本以為用艾克恩之形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足夠多的標記，然後藉助某個人的力量打通前往量子領域的隧道，能藉助著他的力量一窺這個世界的運行引擎。」
「可是就算我看到核爆之後的世界，在未來的時間上我並沒能發現自己留下的東西，這代表了時間沒有連續性。」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莎拉迷茫的搖了搖頭，像是在聽天書一般艱難的理解著其中的每一個字。
托尼說道：「現代宇宙學理論認為，宇宙大爆炸「之前」沒有時間可言。「永遠向前」指時間的增量總是正數。」
「所以我用量子領域窺探未來沒有發現自己留下的痕跡，就證明了我所製造的未來不是未來。」
「這一次的時間也創造了循環，安東尼的倒計時出現了兩次。」
「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在時間循環中見到另一個自己，這樣或許能見證這個世界的時間規則。」
莎拉感覺到了對方解釋的意思，對方察覺到了時間的不同，像是窺探到了鏡子之後的世界。
斯塔克繼續說道：「時間與空間一起組成四維時空，構成宇宙的基本結構。時間與空間在測量上都不是絕對的。」
莎拉連忙說道：「等等，你還沒說你在時間循環中看到了什麼？」
托尼嚴肅的說道：「我說了。」
「我確定伱沒有……」
托尼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了，只不過你聽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它重新構建了一個時間線。」
莎拉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了自己的疑惑，伸手示意托尼繼續。
托尼說道：「你沒有聽到的原因就是，你和世界的時間已經被絕對化了。在這個絕對化的時間線中，你永遠會是約翰·康納的母親，凱爾里斯與你的那一夜註定會誕生約翰·康納。」
「想一想，不管從情緒上，還是生理上，這需要多少的概率才能完成？」
「天網的計劃將這一概率絕對化了，概率為1的時間線註定誕生了不存在的祖父悖論。」
「所以不管你怎麼努力，都只不過是推遲天網的誕生，推遲審判日的來臨。」
「可惜，天網誕生的概率也註定為1，註定會產生與約翰·康納的爭鬥從而誕生時間機器。」
這一次莎拉聽懂了，這就是已經被註定，無法更改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哈……」
莎拉的笑聲傳來，她跪倒在地，怒不可遏的捶打著地面。
血液從拳面上流出，血肉模糊的拳頭粘在了粗糙的地面上，任由流淌的鮮血滲進看不到的縫隙。
發泄完畢之後，莎拉立刻重整了心情，問道：「有什麼方法嗎？」
克制自己的情緒是莎拉在這麼多年的生死中學到的，用暴力發泄憤怒，然後用疼痛克制情緒。
托尼的視線看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約翰，莎拉立刻走了過去，將約翰抱在懷中，然後捂住了約翰的耳朵。
莎拉一詞一句的鄭重警告道：「你想都不要想！」
既然約翰·康納與天網一體兩面，那麼只要約翰消失，那麼天網也就不會製造時間機器，悖論就會被打破。
保護孩子是母親的天性和使命，莎拉手中握緊了槍柄，槍口對準了托尼·斯塔克。
眼前黑洞洞的槍口沒有一絲晃動，托尼無奈的說道：「用得著嗎？我沒想殺了那個小傢伙，打破悖論不止有這一種辦法。」
莎拉的手指依舊沒有放開扳機圈，問道：「你想怎麼做？」
「回到未來。」
「回到未來？」
斯塔克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和約翰回到凱爾·里斯與你結合之前，那麼你們算是回到了過去，但是時間線上的你們卻在對於他們來說的未來。」
「過去的約翰只要活著就能到達未來，那麼未來的約翰回到過去就是創造未來。未來的時間被帶回過去，作為錨點的約翰·康納就能破壞時間循環。」
聽到這，莎拉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槍，將槍口指著地面，說道：「那好，我們快行動吧。」
托尼暫時制止了衝動的莎拉，說道：「我還需要一件東西……」
「什麼？」
斯塔克攤開了雙手說道：「天網用來傳送的時間機器。」
莎拉疑惑道：「你們都能隨意穿梭宇宙了，怎麼就不能傳送到過去？」
「你不要胡亂混淆，穿梭宇宙和穿梭時間完全不是一回事！況且就算我有搭建量子空間隧道的設計草案，但從你剛才沒有聽懂我的解釋就知道，時間循環已經被封鎖，我能帶你們前往不同的時間線，絕對回不到這個時間之前。」
莎拉明白了之後，問道：「那等到約翰長大之後，讓凱爾里斯回到過去時帶一份設計圖？那這不就又產生一個悖論了嗎？」
莎拉的理解能力很好，至少她現在搞清楚了天網和約翰之間的關係。
「不用，為了促進天網系統的誕生，天網在所有終結者晶片中都全面的記錄了一切資料。讓損壞的終結者都可以被逆向結構。」
站在一旁的終結者T-800這時候說出了最關鍵的信息，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繼續說道：「就在我右腦中，打開我的頭皮就能看到轉子閥門，逆時針轉動就能取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