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勒熱夫—瑟喬夫卡戰役——安寧的日子

  漢娜對此次戰鬥做了評價，她說，那些為了阻止敵人進攻而犧牲自己的是偉大的、值得她們尊敬的德意志人，是德意志民族的驕傲，也是她們每個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該學習的目標。

  換做平時，士兵們可能會聽她廢話幾句，只不過現在是戰鬥剛剛結束，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沒人搭理她。

  托比亞斯更是用簡單的話語說:「毫無作用！需要說的是，她的話毫無作用！這番不痛不癢的話還不如送一點物資來的合適！」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當漢娜真正走到他的面前時，他又是緊閉著嘴，哪怕開口，也只是拍馬屁。

  艾米莉亞沒有參與這幾個傢伙的口角，跑到戰場上撿了一把mp40和幾個彈匣，順帶拿了些手雷，有德制的，也有蘇制的。

  武器方面是暫時不用擔心了，她又蹲下身子去翻蘇軍的屍體，翻了半天，總算是拿到些吃的，有餅乾、巧克力、黑麵包、「史達林麵皮」、水壺。

  她打開水壺蓋子喝了一口，還未下肚，她又吐了出來。

  「怎麼是酒？還是烈酒！」艾米莉亞擦了下嘴，把水壺丟到一邊，從屍體手上扒了副手套，那是用毛料和皮革製成的，比自己現在戴的這副手套要暖和些。

  她又扒了條圍巾，套在脖子上，這才選擇返回陣地。

  德米特里同樣是剛回到陣地，手上拿著一支雪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煤油打火機，然後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去點菸。

  從來不抽菸的托比亞斯好奇地跟了上去，他接過德米特里手中的煙吸了一口，然後問道：「這可是軍官才能抽到的，你從哪弄得？」

  德米特里把煙拿回來，用力吸了一口後回答道：「管他是什麼官，反正這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德米特里並沒有獨自享受，而是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大家，引得一大群士兵紛紛圍攏過來。

  他首先給自己班上的人分發，有些人還是拒絕吸菸。當輪到艾米莉亞時，他原以為她也會像前面那些人一樣拒絕，但沒想到的是，艾米莉亞竟然破天荒地接過雪茄，吸了一口。

  然而很明顯，她並不會吸菸，尤其是用抽菸的方式來抽雪茄，煙氣搞得她咳嗽起來。

  她連忙把雪茄遞給了下一個士兵，好巧不巧，那是之前遇到的新兵艾琳娜。

  她拿過煙，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後就遞給了下一個。

  就這樣輪著一圈回到德米特里手上，啥都沒剩下。

  「對了，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安娜突然冒出一句，傳到德米特里耳中，他又把注意力放向這裡軍銜最高的弗里達·路德維希上尉身上。

  上尉愣了一下，回答道:「把還能用的幾門炮帶上吧，我們接下來應該要離開而不是待在這個墳場了。」

  「哦哦，是那個討人厭的漢娜的命令嗎？」

  「就是她，那個老女人。」弗里達回答道。

  弗里達的話一出口，現場又一陣熙熙攘攘。

  不過她並沒有給士兵們發牢騷的時間，輕輕敲了敲破碎不堪的房門後開口:「好了，別發牢騷了，要是對她不滿意可以跟她見面談，別忘了我們要幹什麼。」

  在弗里達的指揮下，十幾個男兵拉著一門pak38、一門反坦克炮、兩門步兵炮前進，途中德米特里又跑去向漢娜詢問了任務。

  「弗里達沒跟你說嗎？」

  「我需要聽您的口述，長官。」德米特里平靜地回答說。

  「好吧，那就麻煩你一會替我告訴她們，炮就不要了，我剛剛接到命令，我們需要趕去支援其他部隊。」漢娜回答說。

  德米特里一愣，但還是站直身體，行了個舉手禮。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所有人，這使得一些士兵直接破口大罵，托比亞斯更是一腳踹在反坦克炮上。

  這也是大家討厭漢娜的原因之一，這傢伙老是變卦，原本規劃好的事情沒多久就會改變，令這些傢伙們猝不及防。

  「她搞什麼？」托比亞斯大罵一句，只不過在看到漢娜之後，他又很快慫了。

  漢娜走過來，理都沒理托比亞斯，簡單明了的下達了命令，大概意思就是，丟掉重武器，換成輕武器。

  聽漢娜說，那邊的情況是挺緊急的，要是等她們慢慢把炮挪過去，恐怕那已經成蘇軍地盤了。

  這就是她們為什麼要丟掉重武器的原因，主要是時間緊迫性，不過聽弗里達說，還關乎什麼心理戰，反正艾米莉亞是找不出心理戰是怎麼跟現實中的戰鬥掛鉤的。

  另外，後勤也在此刻雪中送炭，給她們送來了一種新型武器——鐵拳60（與現實無關，作者自己加的）。

  第一批貨並不多，只有三十支，弗里達便抽著分發，艾米莉亞給分到一支，其次就是德米特里。

  分發武器的士兵給她們作了簡單的講解。

  「就跟開槍一樣，沒有區別。確保你跟目標的距離、尋找合適的攻擊位置，避免成為俄國佬的活靶子，把鐵拳發射器握在手中，確保觸發器和保險處於正確的位置，還有，這玩意發射時會產生後坐力，注意就行。」說話的士兵很明顯是一個外國人，他說話帶著口音，吐字也不太清楚，講話速度也很快，不少人都沒聽清，艾米莉亞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帶著這一新型武器，部隊再次出發了。

  托比亞斯還來得及開玩笑，他告訴艾米莉亞，她們這些一會就要成為屍體的人應該有牧師給她們做禱告。

  「牧師在教堂呢！等我們去教堂里做禱告吧！」

  「哈哈，那等我們到教堂的時候再抓個牧師過來吧！」

  「教堂估計都被炮彈炸沒了！」葉琳娜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嘴，她的手上仍然抱著那把mg34，與艾米莉亞一樣，她在拿著手帕擦拭槍管。

  「長官的禱告往往比牧師有用，他們親臨槍林彈雨的戰場，總是給我們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讓我們士氣大漲！」德米特里也插了一嘴。

  托比亞斯回答:「這裡可沒長官親臨，哪個坐辦公室會跟我們這些衝鋒陷陣的士兵們待在一起？說話聊天？」

  「也對。」德米特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