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平的話,他專業內的事基本已經做完,和師姐一樣基本只能留在二線打打下手。
一個星期後。
有關於喻一帆的個人信息他們已經收集了厚厚一疊,從出生到大學畢業,再到正式工作的現在。
喻一帆從小就是一個優等生,雖然性格有些孤僻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但是也沒與什麼人交惡。
他有一個母親,根據當時的鄰居反應,喻一帆小時候似乎有一定的戀母情結,因為經常看到這孩子在外人面前說不上一句話,但是卻十分黏自己的母親。
至於喻一帆的父親……這就不得不提到喻一帆母親那段失敗的戀情了。
喻一帆的父母在大學期間便有了戀情,只不過喻一帆的父親因為追求刺激,意外讓對方懷上了孩子,然後便突然退學,銷聲匿跡。
喻一帆從小到大,一直是由對方的母親一個人撫養長大。
只不過在大學期間,這位堅強的母親突然墜入愛河,與一位沈姓男子生活在了一起,兩人還曾約定準備結婚。
不過,有關於這位沈姓男子,他們能夠查到的信息並不多的,根據街坊鄰居所反映也從沒有見過這位沈姓男子。
然而,就在這邊結婚的當天,喻一帆的母親突然失蹤了,在派出所備案至今沒有找到。
……
辦公室內,花費了大半天時間翻閱完喻一帆的個人資料後,林默捏了捏太陽穴,腦海里正在整理這起案件的千絲萬縷,試著將他們串聯起一條線。
但是……頭在哪裡?
尾……又在哪裡?
「奇怪啊……資料已經翻遍了,卻沒有找到一張喻一帆母親,還有那個沈姓男子的照片……」
「照片……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
林默試著翻了一下眼前這摞資料,然後發現還有幾個物證袋沒有看。
都是從喻一帆的私人儲藏櫃裡翻出來的,除了幾瓶胰島素,還有一些是私人用品,錢包,鑰匙之類的。
「這裡可能會有,你再看看。」
說著,林默將幾個物證袋遞了過去,然後趁對方正在翻找便順便提問了有關指紋的事。
「對了,痕檢科那邊聽說一直在給醫護人員做指紋比對,出結果了嗎?」
「嗯,有了,今天早上剛出的,是一個叫黃文濤的護工,據說是因為不滿喻一帆一板一眼的工作態度,再加上自己也被訓斥過幾句,心有不滿,於是為了報復,便故意將那些胰島素塞進了對方的私人儲藏櫃。」
楚舒雅聳聳肩回答。
「有撒謊的可能性嗎?」
這還真是巧,他們一直在查的胰島素,結果居然是被一個心胸狹隘之人為了栽贓嫁禍故意放到了喻一帆這個嫌疑重重之人的柜子里的,林默實在覺得蹊蹺。
「應該不會,兩人沒有交集,根據旁人供述,喻一帆確實經常訓斥那些能力不夠成熟的醫護,根據旁人供述,也核實了兩人之前有過矛盾。」
楚舒雅搖了搖頭,隨後突然驚喜道。
「嗯,找到了,這個……好像是一張家庭合照,這個應該就是喻一帆的媽媽吧……這臉怎麼跟夏法醫長得好像。」
「嗯?」
聞言,林默有些好奇地把腦袋湊過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還真是!!
錢包的內襯裡面有一張三人合照,最中間的是喻一帆,應該是還沒參加工作的時候,臉顯得有些稚嫩。
左邊的是一位婦人,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跟夏秋露長得極為相似,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兩者的區別,照片上的婦女年紀要大一點,夏師姐則是更加年輕。
右邊的……不知道是誰,因為上身的腦袋被裁下了,從邊緣的斷裂痕跡來看……可能是用鋒利的小刀裁下來的。
「我去,這和夏師姐還真是長得一毛一樣啊……難道倆人失散多年的姐妹?母子?」
林默摸著下巴驚嘆道,這時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審訊室喻一帆的怪異舉動。
難怪那天會突然管師姐叫媽,這兩人長得這麼像,擱誰看了不迷糊。
不過,林默這邊說曹操,曹操到。
就在這時,夏秋露剛好捧著一疊文件從旁邊走過。
「我好像聽到了姐妹和母子,還是關於我的?怎麼回事?」
夏秋露停下腳步,好奇詢問。
「噢,是這樣的,師姐你看,這是從喻一帆的私人儲藏櫃放出來的。」
林默笑著把照片遞了過去,調侃道。
「旁邊那個好像就是她媽媽,你看看,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師姐,你不會是瞞著我們在外面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媽媽,或者姐姐吧?」
看了一眼照片,夏秋露的眼睛中也飄過了一抹詫異,聽到林默的話後,狠狠瞪了林默一眼,頓時讓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這照片右邊上的男人是誰?」
「不知道,看時間,應該是喻一帆參加工作前拍的照片,那個時候聽說他母親又墜入愛河,找了對象,這個人應該就是喻一帆的未來繼父吧。」
「特意把未來繼父的腦袋給裁掉……喻一帆對於這位未來繼父有很大意見啊。」
夏秋露歸回了照片淡淡道。
「是啊,不過喻一帆從小就是受母親一人撫養長大的,而且……聽街坊鄰居說還具有一定的戀母情結,後來得知母親找了對象,有成見倒也正常。」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母親還在結婚當天就莫名其妙失蹤了,也許在喻一帆看來,這位未來繼父就是奪走自己母親的兇手也說不定……」
楚舒雅分析道。
「失蹤案現在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重點……如果喻一帆是兇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特殊的家庭環境,才造就了他扭曲變態的心理。」
林默糾正現在的查案重點,並指出道。
「可能吧……不過還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我們幾乎查遍了喻一帆的生平,卻完全看不到對方任何仇視女大學生的理由啊?」
楚舒雅突然道。
聞言,林默的臉色也是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是啊,完全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