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來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銀行,將許美茜給他的那一沓厚厚的鈔票存入了自己的銀行卡中。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出手挺大方的嘛!整整 200 張紅票子呢!儘管對於曾經收到過更多錢財的鐘逸塵來說,這些錢不算多,但能給出這麼一筆數目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畢竟,他不過是順手幫了個小忙罷了。
心滿意足地存好錢後,鍾逸塵繼續駕車前行,來到了一個路邊的麵攤前。
他大咧咧地坐下來,衝著攤主大聲喊道:「老闆,來一碗麵,再加兩個雞蛋!」
正當鍾逸塵津津有味地吃著半碗麵條時,突然間,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遠方傳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緊隨那幾輛飛馳而過的警車。
警笛聲響徹整個街道,似乎預示著某種緊張的氣氛正在蔓延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看手機的女孩突然開口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死人啦!好像就在解放路那邊,我一個朋友剛剛就在那裡,現在那裡已經圍滿了人。」
跟她一起的男子聽聞此事,立刻來了興致:「真的假的啊?要不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唄。」
然而女孩卻搖了搖頭,表示拒絕:「我才不去呢,死個人有啥好看的,而且就算去了也只能站在外面,你又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裡,鍾逸塵心中不禁一動,難道真的發生了命案不成?他一邊咬了一口蛋,一邊思考著是否要過去看看。
不過,隨即他又想道,如果自己貿然前去幫忙警方辦案,說不定那些人根本不會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搞不好還會給自己扣上一個傳播封建迷信的帽子,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還是算了吧,吃完這頓飯,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單子需要接,沒有的話就回家睡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吃完面之後,鍾逸塵站起身來,坐上電動車準備離開。
然而,突然間他又想到,解放路不就是自己出租屋所在的地方嗎?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看好了,反正自己也喜歡看熱鬧。
解放路,此刻已經被看熱鬧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就連警察都不得不拉起警戒線來維持秩序。
案發現場位於一棟出租屋內,死者是一名男性。刑偵組組長於宏波一臉凝重地詢問身旁的一名警員:「陸法醫怎麼還沒到?」
那名警員回答道:「應該快到了吧,隊長。根據初步調查,死者並不是這裡的住戶。」
於宏波眉頭緊皺:「不是這裡的住戶?那他為什麼會死在這個房間裡?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另外,是誰報的警?」
那名警員趕忙答道:「是一個路過的人發現的,他說門是敞開的,走近一看才發現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地上還有斑斑血跡,於是就趕緊報了警。隊長,您看,房間裡的紅燈還亮著呢!您也知道,這裡一直都是掃黃打非的重點區域,這種房間一般都是那些站街女用來賣淫的地方。可現在屋裡只有男屍,並沒有女性在場,難道她就是兇手,殺完人之後逃跑了?」
於宏波緩緩蹲下身來,仔細端詳著眼前的死者。他皺起眉頭,輕聲說道:「看起來像是被刀子捅過,而且捅得很深啊!如果不是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普通女性很難一刀捅得這麼深。除非是那種肌肉發達的女性,但從對方的職業來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站在一旁的新來的女刑偵隊員王倩倩插話道:「於隊,您不能這麼絕對吧。其實有很多女性雖然不是肌肉女,但力氣也很大的呀!」於宏波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他表情嚴肅地說:「王倩倩同志啊,你可能沒有經驗。我干刑警這麼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案例。一般來說,女性的體力比男性要弱一些。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女性經過特殊訓練或者天生力氣比較大,但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他看了眼四周,然後耐心的解釋道:「這裡是哪裡,力氣大的女人會來做這種工作嗎?仔細找找,我覺得會找到第三人在場的證據。」
說完這些話後,於宏波還是堅持認為這其中一定存在某種關聯,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還有這裡原本住的那名失足女又去了哪裡。
於是他轉頭問王倩倩:「對了,你聯繫到房主了嗎?」
王倩倩點了點頭,回答道:「已經聯繫上了。當他聽說自己的房間裡死了人,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他說馬上就趕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悄然進入了房間。那是一名身著一襲潔白大褂的女子,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上蒙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她的步伐輕盈且穩健,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專業與自信。
她走到於宏波面前,微微頷首示意後,便蹲下身來,開始仔細檢查起屍體。她那雙靈動的眼眸猶如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經過一番縝密的查看,她終於抬起頭,用一種異常平靜的口吻說道:「死者為男性,根據骨骼推斷,身高大約在 170 至 173 厘米之間。死因是胸口遭到利器刺穿,直接命中心臟致使其死亡。此外,除了胸口處的致命傷外,並無其他明顯的開放性傷口。而造成這一致命傷害的兇器,便是插在他胸口的這把匕首。」
她再次拿起死者的手,端詳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從現場狀況來看,死者並無掙扎的跡象,手腳也未見束縛所帶來的傷痕。然而,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裡。正常情況下,人在面臨生死危機時,總會下意識地做出反抗或者試圖掙脫束縛。可眼下,這具屍體卻顯得過於平靜,仿佛早已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聽完她的話後,於宏波的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子緩緩抬起頭來,眼神看向一旁正在認真記錄著現場情況的王倩倩。
王倩倩感受到她的注視後,略微抬起頭,對視一眼後便輕輕應了一聲,以此表示自己已經將所有信息都準確無誤地記錄下來了。
站在一旁的於宏波此時開口問道:「陸法醫,這裡面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問題呢?」
陸簫霖皺緊了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果斷,語氣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這具屍體是被一擊斃命的,但是那把匕首卻並沒有被拔出來。從匕首插入的深度來看,可以推斷出兇手在行兇時一定使出了相當大的力氣。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就算匕首直接刺穿了心臟,受害者也不太可能會立即死亡,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通常都會進行一番垂死掙扎才對。可奇怪的是,我們眼前的這位死者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掙扎的跡象,不僅如此,他還是正面遭受了襲擊。再加上經過檢查發現,死者的手腳都沒有被繩索等物品束縛過的傷痕,綜合這些因素考慮,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可以對此作出合理的解釋了。」
於宏波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地盯著那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仿佛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死者在案發當時失去了意識。」
陸簫霖對於宏波所說表示認同,她微微頷首,附和著說道:「沒錯,事實應該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