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德的神情似乎有些被觸動：「但還有綠燈軍團在那裡。凱爾，基里沃格，莫格，哈爾，約翰，蓋，還有許許多多值得守護的綠燈俠，他們都在那兒。」
「我能理解甘瑟的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一定會回去。」
季晨：「……」
果然，也只有在這兩位面前，才能感覺到他們是真真正正的能被稱為守護者的存在。
「如果當初你們的情感沒有被剝離，或許現在對宇宙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色吧。」
「沒有燈團混戰，沒有至黑之夜，沒有現在我們一籌莫展的局面……」
賽德雖然有些不忍，但她還是打斷：「或許，已經沒時間容我們暢想這樣的過去與未來了。」
「我知道你對燈團的歸屬並不高，願意留在這裡也是為了守護，這對我們當初創立燈團的原因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季晨有些尷尬，其實他並不是只因為守護才不加入燈團的？
只是不怎麼習慣燈團的那種模式而已，就像他到現在也一直沒有加入復聯正聯一樣。
賽德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往了正事：「這些大概就是你問題的答案了，卡隆納尋回燈獸的原因大概率是報復守護者。」
「雖然我很想讓那群守護者們惡有惡報，」季晨笑了笑：「不過甘瑟肯定不在內嘛，更何況他都能下得了狠心去屠殺億萬生命，那支七燈隊伍恐怕也……」
「如果知道他們的位置就好了。」
「或許，你可以嘗試血魔法預言。不過你似乎做不來那樣的方式……」
賽德想了想：「你在這裡先不要離開，等我一會兒。」
季晨臉色略古怪：「啊，雖然我知道你這是去布置儀式，對橙燈主星有足夠多的血液我也不奇怪……」
但你這話莫名很像flag怎麼回事？
雖然這麼想，但就算是flag也得看情況，血魔法季晨不知道安不安全，但施展的既然是一個守護者那它不安全也得安全。
但還是感到不放心的季晨跟了過去。
……
……
「預言顯示，找到他們的契機在你的身上。」
季晨：「？？？」
「藍燈燈戒的定位嗎？除了這個我想不出有什麼了，但誰會給我發定位……」
季晨的藍燈聽從他的命令直接調出了一張宇宙定位圖。
「……不是吧。」
他的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把手機掏了出來。
「夜翼？我說這要不要這麼趕巧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目的地已經給了定位，雖然隔著有點遠，但藍燈和靈魂寶石合一塊最多半天就能到。
「那我這就趕過去了，」季晨問：「要一起去幫忙嗎？」
賽德搖頭：「交給你吧，晨星，我相信……我們保持聯繫，我相信綠燈軍團，相信藍燈，也相信著甘瑟。」
……
……
季晨發現，這個點除了中途停了一會兒，就一直在變動。
但夜翼不是說，拉弗利茲定位的位置在迷失星域……他們已經找到了卡隆納，但是打不過只能逃跑，或者只是緊跟在卡隆納身後追？
這麼說的話一直沒動才是問題。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這次的情況讓他稍稍改變了對這個殘破系統的看法。
如果燈戒聯繫不上綠燈軍團的人，那來自系統的，來自時空管理局的力量呢？
【哈爾？】
【……】
【莫……見鬼了。】
【星域……2……8】
【不……去OA！綠燈……守護……他們……控制……快！】
季晨：「……」
【喂喂，系統，在另一個世界你的信號都能連接上，怎麼在同一個世界你的信號就這麼差了？】
【超英系統小助手】：使用者的接收端，發送端完好。另一部分因不穩定的情感力量會受到不定時損害。
【季晨】：謝謝。不過，為什麼還維持著這個名字？
【季晨】：嗯，我知道走路看手機不是好習慣，但單純趕路是話藍燈已經很智能了。好吧你知道問的是什麼。比方說，你的名字什麼的。
【季晨】：就算再殘破，也不會忘記你的名字吧？超英系統小助手什麼的，我走的根本不是超英路線，還有任務是活下來？我好像也死過了。你的起名水準真是差的可以。
【超英系統小助手】：……
【序曲】：抱歉。
季晨眼睛睜大：「這個名字——凡是過去，皆為序曲？但是已經改變了啊。」
【序曲】：不，我的製造者的初衷，就是為了用過去，去影響現在，從而改變未來。
季晨：「我的做法讓你失望了嗎？」
他指的，自然是借用夢的力量重塑過去的事情。
別的不說，這算他主動斬斷了羈絆，雖然海拉還記得，但這樣的決定本身就違背了序曲的意願。
不對，序曲。
他記得下一句似乎是，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這和過去影響現在，影響未來完全不同。
序曲卻沒再說什麼。
雖然這麼做才是為了未來，但它或許根本沒有失望的情緒，更別提去理解這樣的選擇。
季晨也是閒的沒事才多問了這麼一嘴，真有說的話，在抽到傑森的時候，還直接刪除了完事呢。
雖然不是他本人幹的。
「不過你怎麼……超英系統小助手這個名字很讓人勸退懂不懂？」
「抱歉，我不會取名字。」
「但是序曲挺好的？為什麼要換個名字？」
「那個時候，我，不，我們所有逃脫的系統都還在擔心被蕭澈追殺。所以除了功能能改的都改了。」
季晨：「……」
「但後來你又主動找到了他？」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毀滅系統的人就是蕭二公子……」
季晨好像從序曲的發言裡看出了哭腔。
所以系統又是怎麼知道的，哦對，和他一樣，聽到蕭澈自己承認的。
系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擅自做了一系列的……
回想過去的種種，季晨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這種毛骨悚然並不是針對這個系統，而是他突然意識到，系統也是沒有情感的東西。
「燈戒，能聯繫上聖行者嗎？」
「聖行者的燈戒並未給予回應。」
「好吧，你檢測的藍燈位置，是在哪兒？還在嗎？」
「星域2888，正在移動中。」
「是OA的方向？」
「是的。」
「……好吧，走，請儘可能的加快速度，至少讓我趕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