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
超人的神情在關切中帶著幾分慍怒。
「你還記得,上次摘下燈戒是什麼時候嗎?」
……
「哈爾!」
哈爾回過神來,這次是真的有人在叫他。
是藍燈聖行者的聲音。
「趕上了。」青女鬆了口氣。
哈爾點頭,飛到他們面前:「你們怎麼才來?」
「還不是你擅自行動!」阿托希塔斯無時無刻不在憤怒。
「我被打暈了。」哈爾語氣冷靜:「我的朋友們擔心我,所以把我帶回了瞭望塔。」
「我知道!但我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很好,你們沒把他們帶來吧?追捕一個叛變的守護者並不是他們的分內之事。」
聖行者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我認為你在替他們做出決定,他們對追捕卡隆納,以及在他控制之下的燈獸們似乎十分感興趣。」
「我都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在我經歷了時差怪和其他燈獸那一檔子事後……我想守護者們可能是對的。」
「關於什麼?」
「情感很危險,也許他們應該被某種以某種方式控制住。」
似乎有人嘆了口氣:「情感確實很危險,但我們不應該畏懼它,這是……」
「這是季晨的原話吧?也只有他會這麼說,也就那混蛋總是想把一切陰暗面揭開,完全不管當事人能不能承受……」
哈爾正吐槽著,忽然感覺事情不對,愣愣的轉頭:「季晨?!你什麼時候來的!」
季晨一臉喪:「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我的嗎?好傷心。不過沒關係,我是剛來的,也就說了那一句話而已。」
弱小,可憐又無助。
哈爾受不了了:「你這傢伙這麼噁心的話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夜翼。」季晨無精打采的嘆了口氣:「很抱歉我來遲了,不對,我來找聖行者是想問甘瑟在哪兒的……」
說話的同時,他觀察了一番在場的色光燈團成員,紅燈之主阿托希塔斯,橙燈代理拉弗利茲,綠燈哈爾,藍燈之主聖行者,青燈之主青女。
「甘瑟?!」哈爾張大了嘴:「別告訴我卡隆納的事情里還摻有甘瑟!」
「沒有,」季晨依舊是無精打采的回答:「我只是很詫異,他居然又回到了綠燈軍團。」
沒等眾人問為什麼,季晨又補充:「守護者們不會放過他的,就像守護者們不會放過哈爾喬丹一樣。」
「守護者們不放過我?為什麼?」
「這是一個人的提醒,不過確實有這麼一個可能,哈爾,你似乎一直忘了,綠燈軍團到底還是軍團。」
季晨說完後沒再等哈爾,直接問:「接下來你們有卡隆納的行蹤嗎?沒有的話要不要一起去OA找……」
而且那群守護者們沒有了最基本的情感,他們根本不可信。
「不,我們有線索。」阿托希塔斯打斷:「卡隆納一定想集齊所有的燈獸,現在只剩下了掠奪獸,他一定在扎馬倫!」
青女在這個時候把燈杖放下:「我剛試著把我們傳送到扎馬倫,但有什麼東西阻擋了我們的路徑。」
「什麼?!」阿托希塔斯詫異。
「要不你們步行去?我就剛從奧卡羅過來,雖然時間……!!!」
季晨話音未落,場面突發變故,隕石群中忽然迸發出一個巨大的頭顱,高聲大喊。
「燈獸盡歸我!!!」
與此同時衝擊力爆發,強大的波動直接振飛在場的所有燈俠。
季晨震驚之餘,下意識的以靈魂為力斬了出去。
他的動作被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阻止:「那不過是殘像,季晨,他在嘲笑你們有多麼蠢。」
這熟悉的聲音……季晨詫異的轉過身,發現不知何時出現的黃燈之主正用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所有人。
「我說剛才色光燈團是不是少了什麼……塞尼斯托?你怎麼才過來?還有,卡蘿?你這是……」
在剛才的爆炸中,星藍石卡蘿和黃燈之主塞尼斯托不知道從哪裡被震飛出來。
「我們在鷹世界裡被削弱……」卡蘿的狀態很不好,話有些斷斷續續:「他,已經搶走了掠奪獸……」
「他?卡隆納?」季晨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已經集齊了七燈燈獸?!」
剛剛趕到的塞尼斯托也終於搞清楚了,在他去處理科瓦德的事件時,他暫時的隊友們幹了什麼。
「我不過就是離開了一下處理了一件事情,你們就讓萬物中最邪惡的生物完全接管了七燈獸?」
他抱臂十分不爽:「看起來那條地球諺語是對的了,要想把一件事做對——」
他看向OA的方向,眼光深沉:「就得自己去做。」
季晨:「唉,我說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的……算了,你們加油,我還是繼續去找甘瑟吧。」
「你要去找甘瑟?」塞尼斯托好像遲疑了一下:「他就在科瓦德,不過現在應該早就離開了。」
季晨:「科瓦德?他去哪裡幹嘛?找你?我記得他對你還是挺警惕的……碰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嗎?不對,既然你出現在這裡說明已經解決了?」
「你還真是相信我啊。」塞尼斯托冷嘲。
季晨皺眉:「你一直值得信任。其實,只要搞清楚對方的目標以及執念,任何人都值得信任,更何況你又不是絕對邪惡。而且,是我的錯覺嗎?你今天對我的態度好像格外奇怪。」
雖然話里話外還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嘲諷,但季晨總覺得從見到塞尼斯托開始,他就有點奇怪。
「不愧是靈魂寶石之主,對情緒的探查果然嚴謹。」
季晨正待欲問,卻先聽塞尼斯托一句:「你對白燈的感覺是什麼?」
「白燈?」季晨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問這個:「存在之靈嗎?我聽別人說黑燈邪惡,白燈無情。除了這些我就不知道別的了。」
「那你想要占有嗎?能讓人復活的力量。」
季晨的腦海里先後閃過超人紅頭罩死亡古一法師墨菲斯白夜海拉——然後在白夜那裡停了下來,再聯想塞尼斯托今天的奇怪,忽的明白了什麼。
「你見過白夜了?他是我平行世界的同位體,怎麼,他想要白燈?」
塞尼斯托嘖嘖稱奇:「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的力量來源於腐朽之黑,和存在之靈是衝突的吧?不對,科瓦德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