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
這是季晨的第一個想法。
「他們沒膽子對一個心靈系變種人撒謊，並且在光明正大的隱瞞真實意圖上這點，我看不出什麼破綻。」
「你知不知道夢魘石被盜這回事？夢的能力完克心靈系。」季晨皺眉。
澤維爾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我之前被不刻意的針對過……等等？！」
「萊克斯盧瑟！我怎麼差點忘了他！」
「盧瑟的動向你知不知——」
門忽的被打開，露出了提姆困惑的腦袋：「我們要夜巡去了，你突然叫這麼大聲幹嘛？」
然後他回答：「盧瑟最近把視角轉向了政界，怎麼了嗎？」
「……那完全說得通了，原諒我自從白宮那次就從沒去了解過政界，他現在什麼職位，在幹什麼？」
「競選總統。」
季晨：「……」
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次在斯塔克大廈那裡碰到盧瑟了，現在想來何止那裡，只要是財團他肯定都去了不止一次了。
難怪比起自己，盧瑟的驚訝更甚。
他怕是在吃驚自己居然問那種愚蠢的問題。
「那完全能理解了，盧瑟一向支持變種人。所以教授你幹嘛嚇我啊？」季晨重重的鬆了口氣。
電話那頭的澤維爾教授好像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對盧瑟過於放心了？」
並且，他一向支持變種人？
在之前似乎看不太出來，只能說沒插手變種人的事件，而且他對超人的態度一向厭惡痛絕。
季晨扯了扯嘴角：「放心？哪种放心？對他間接殺死超人的放心嗎？」
「那你的意思？」
「我告訴了他一些事情，包括有關未來侵略。」季晨沒有多說：「他人雖然貪婪——不是我的評價，他曾被橙燈選中，但他還是有把地球人類看在眼裡的。」
「至少，他比塞尼斯托……不對，是塞尼斯托比他要好點。不過他在乎人類。」
「他一直認為超人削弱了人類的潛能，哈，這就夠了。」
如果喬丹聽到你這麼評價這兩個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簡單的又聊了幾句，季晨掛斷通訊：「希望這個點萊克斯還沒有睡覺，雖然那基本上不可能。」
他整理了一下衣著，腦子裡率先閃過盧瑟見到自己後會是什麼嘲諷的表情——好吧，最近自己的內心戲真是越來越多了，和靈魂寶石無關的那種。
萊克斯大廈下，季晨找到了上次破窗而入的位置。
這一次他決定製造的聲音大些，以免盧瑟人真的睡著了還聽不到警報。
然後他好像聽到了女性的小聲驚呼。
季晨差點原地栽倒。
……
一分鐘後。
季晨捏緊了被不知道哪只羅賓鳥扔到他口袋裡的竊聽器，希望他們就只扔了這一個，因為自己能力有限只找到了一個。
「莉娜小姐，我向你道歉。我以為是被莫西逮了個正著，我真的不知道萊克斯居然還有個妹妹。」
確切的說他還從沒想過盧瑟這種生物還能有雌性。
不，沒有貶義的意思，他從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任何作為，他只是覺得這兩個東西搭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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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在最初的驚慌下已經緩過了神，語氣清冷：「不止你，幾乎沒有人知道萊克斯還有個妹妹。」
「你是晨星吧，我看過你的報導，你很幸運。」
金髮的女性聲音雖溫和，整個人卻顯得淡漠疏離。
「過度保護？」
「因為遺傳病。」萊克斯很粗暴的打開門，他的臉上一片冷凝，進來後又砰的一聲又關上：「季晨，我們出去聊。」
季晨無奈揮手告了個別，站起跟上。
「她恨你。」
出去走過一段路後，季晨尋思著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這不難感應出，提起萊克斯的時候，莉娜甚至沒在季晨面前隱瞞過。
「沒有人不恨萊克斯盧瑟。」
盧瑟冷漠的回答：「你不應該這個時候過來。」
「很抱歉我從不關注政事，所以在剛在政壇上聽到你的消息後，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季晨回答。
頓了頓，季晨好像有些惆悵的嘆氣：「競選的事情我已經很吃驚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幹出這種事，不，別誤解我的意思。莉娜的病情很嚴重？」
雖然莉娜在看上去只是皮膚蒼白了些許，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
「閉嘴，你是在可憐我嗎？」
「盧瑟可不是值得可憐與同情的姓氏，他們高高在上，傲世這片蒼穹，他們哪怕陷入最谷底也仍然讓那些捕獵者不敢輕舉妄動。」季晨聳了聳肩。
「這是你給我也是這個世界中的定位，而橙燈燈戒選中你則恰好證明了這一點。」
盧瑟看上去似乎很想動手揍他，但打不過。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釋放你的嘲諷，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趕緊滾。」
季晨：「哎我話都還沒說完？雖然我不是來嘲諷的，但你競選的事真的有點腦子的就能告訴你完全不可能好吧！除非這個世界末日了而你憑藉一己之力把世界挽回，當然我又不是不會幫你，只要你對超人沒有偏見——見鬼了我來這裡是感謝你的好不好！」
季晨眼睜睜的看著盧瑟的表情越來越黑，與此同時對應著頭頂在光的反射下顯得越來越亮。
以及他再一次確認了，自己拋開精神力強行操控外根本不會安慰人。
不過季晨倒也不急，他清楚盧瑟是個經濟家以及政客，自己已經把這邊的利弊闡述的很直白清楚了，貪婪，以及超人，單只看他如何取捨。
「其實我覺得已經放的夠低了，甚至貪婪都只是人性之一…但超人是我的朋友。」
他又一次強調了他的立場。
盧瑟之前不悅的情緒果然瞬間消失，換上了慢條斯理的嘲諷：「他的妻子甚至沒見過你。」
季晨皺眉：「我見過露易絲！以及，那個時候我還在外太空，他娶的又不是我，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可真夠朋友。」
季晨：「……」給你一次機會，最好不要陰陽怪氣的這麼明顯。
算了，才不和這種沒朋友的人計較。
「準備好了嗎？敵人可不會等你，隨時可能回來。」
「說不定就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