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恒生來了,地上躺著像死狗一樣的三個人像是看到了一次生機,立刻睜開眼。
孟穗穗視線從她們身上掠過,她陰沉的臉說。
「不讓。」
僅僅兩個字,卻霸氣十足。
陳紅她們的心再一次死了。
搖擺舞廳的老闆一臉為難的開口道。
「穗穗姐,這不好吧?我們得罪不起你,但陳老闆我們也得罪不起呀。」
孟穗穗唇角微揚,她垂眸說。
「讓他進來也行,你就告訴他,讓他帶著警察一起來。」
「警察?」舞廳老闆驚呼出聲,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咱們這種事私下解決最好,可千萬別鬧得官家,不然咱們都不好收場,你說是不是?」
「我女兒是受害者,我們有什麼不好收場的?」
「可是你打了人,你看他們被打的。」
「我可以承擔大人的責任,換句話說,誰能證明他們是我打的?難道不是他們之間一言不合,狗咬狗嗎?」
舞廳老闆立刻品出了其中的端倪,頓時臉色一變,一臉驚訝地看著孟穗穗。
我只是一個下手很辣的母老虎,還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這下不好辦了。
畢竟對方的女兒是在他的舞廳差點出事,要是對方真追究起來,他這個當老闆的也有一定的責任。
他在孟穗穗這邊談不通,立刻轉向哈哥。
「哈哥,你看看這事咋辦?咱們都是一夥的,有交情在,應該不至於非要把事情鬧大,把我弄進去吧?」
舞廳老闆的意思是讓哈哥勸勸孟穗穗。
沒想到哈哥卻說。
「喬爺只說讓我聽穗穗姐的吩咐,沒讓我指導她的行為,你也知道喬爺那個人,這件事恕我不敢輕易插手,對不起你了兄弟。」
舞廳老闆頓時傻眼了。
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失過手。
本以為這一次也會和之前遇到危機時一樣,花一點心思就能解決,沒想到事情好像並非如此。
這個女人到底和喬爺是什麼關係?竟然讓哈哥連幫忙開口勸勸孟穗穗都不敢。
他不會栽在這個女人手上吧?
他立刻把哈哥拉到一旁,放軟語氣說。
「哈哥,求求你幫幫忙,真不能報警。」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要是實在想報警,你能不能幫我跟這個姐商量一下,讓她把我摘出去?我這個地方實在是經不起查呀,哈哥你懂吧?」
「我懂,咱們兄弟倆這麼多年能相安無事,這也證明真不是我想搞你,問題就出現在人家穗穗姐不聽我的,我根本管不了人家,你也能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我懂,但你多少也能跟她搭上話,比我強,就當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哈哥看了舞廳老闆一眼,抿了抿唇說。
「你看咱這關係,你都這樣說了,不管怎麼樣,我也得去幫你說幾句,但我也不能幹說呀,對吧兄弟?」
舞廳老闆聽懂了暗示,他從善如流地說。
「沒問題,那都是小事兒,我願意出這個數。」
他說著豎起兩根手指。
哈哥問。
「兩萬?」
「兩千。」
「這也太少了,我聽說剛才穗穗姐光給你的人小費就給了兩三千,你覺得她看得上你的兩千塊錢?」
「這個姐這麼有錢?」
舞廳老闆以為在普通人眼裡兩千塊錢已經很多了,沒想到對方不是一般人。
他咽了下唾沫,心一橫說。
「那就兩萬!沒別的要求,就讓她報警的時候把我摘出去就行。」
「行,我去幫你問問。」
剛才孟穗穗簡單地歇了口氣,喝口水又繼續打了起來。
陳紅他們三個加上那七個男的排成一排,隨便她怎麼打都行。
哈哥走到孟穗穗身後,清了清嗓子開口。
「穗穗姐,我想跟你說點事。」
孟穗穗停了下來,擦了一下皮帶,發出啪的一聲。
她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說。」
哈哥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
「穗穗姐,舞廳老闆願意出兩萬塊錢,求你報警的時候把他摘出去,只要到時候你不說事情是在他的地盤上發生的就行,我覺得兩萬塊錢也行了,你覺得呢?」
兩萬塊錢就想封住她的口?
真有意思,看不起誰呢?
她在系統商城裡隨隨便便賣點東西,一天賺的錢就超過兩萬了。
她本不想在根基還不穩的情況下給自己樹敵,但這種縱容罪惡的窩點被她遇到了,而且還害了她的女兒,她實在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候就算明知道做一些事會付出代價,她也會那樣做,不管阻力有多麼多,過程有多艱難。
哈哥見孟穗穗不說話,以為對方在思考。
他等了一會兒,聽見孟穗穗說。
「我覺得不行。」
「你嫌錢少?」
「不是,我為民除害。」
「別啊姐,他認識喬爺,他之前也在喬爺手底下混過,要不你看在喬爺的面子上放他一馬?而且我覺得咱最好不要樹敵,他這人挺難纏的。」
提到喬邁,孟穗穗揚了揚眉毛問。
「喬邁知道他現在乾的這些髒事兒嗎?」
此話一出,哈哥立刻閉嘴。
喬爺一直教育他們不能欺負弱小,不能幹違法的事兒。
如果喬爺知道對方搞了個地下舞廳,專門干腌臢事兒,肯定會氣不打一處來。
哈哥低頭說,「我知道了,穗穗姐,我現在就去把你的意思告訴他。」
與此同時,舞廳門口,陳恒生叉著腰無奈地等在那。
這時,陳豪和哈哥的小弟一起走了出來。
哈哥的人一見面就說,「裡面說了,你如果想進去也可以,讓警察帶你一起進去。」
陳恒生驚訝地問,「他們要報警?不至於吧?我聽說不是被制止了,沒發生什麼嚴重的事嗎?都是孩子,大家坐在一起私下把事情解決了不就行了嗎?有必要鬧大?」
陳豪開口道,「我們老闆也覺得沒必要報警,我們老闆讓我給您帶話,希望陳老闆冷靜考慮。」
對方說話態度很正常,但卻暗藏威脅。
陳恒生聽了之後,頓時心生顧慮。
誰都可以去報警,但那個人不能是他。
而且報警對他也沒好處,畢竟惹事兒的人是他這邊的。
這次的事兒這麼難解決嗎?
陳恒生問,「我大侄女咋樣了?」
陳豪說,「被打了,不過沒事兒,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