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木下誠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眸,拉開窗簾,就看見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
風平水靜,湖面如鏡。
陽光灑在湖水上,布滿金光,就像是天空下了一場金色的雨。
遠處叢林疊翠,偶有幾聲雲雀長鳴,時不時天空會有一兩隻野鴨子竄入湖中,將魚叼在嘴裡。
木下誠站在窗邊,欣賞著適值春暖花開的……湖景房美景!
稍看了一會,他穿衣洗漱,開始一天的忙碌。
新房裝修是個大活兒!
今天會很忙碌,得大幹一場!!
好在不久後,兜從孤兒院前來串門,還帶著一群「小弟」。
聽說管吃,他們便七手八腳地幫起忙,進度倒快了不少。
吃完午飯後,眾人在院子裡一棵老棗樹下休息。
木下誠挪來樹幹,略作劈砍後,首尾兩端下邊墊著青石板……簡易的長凳,就做好了。
他還買了不少水果,作為飯後甜點。
紅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一頭紅色發繩扎出的馬尾辮,隨風微微蕩漾。
她是中午來的,剛好趕上飯點。
這會玩鬧一陣,有些口渴,少女走到井旁,用葫蘆瓢勺起一瓢水。
紅喝下水後,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放下勺子,又洗了一盤櫻桃,在少年身邊坐下。
少女輕捻了幾粒,放在嘴中,就聽到一旁的木下誠,在和卡卡西聊中忍考試的事情。
卡卡西坐在石頭上,他本是找木下誠練習刀法,沒想到趕上整理房間,也被派了點活。
他發揮出自己的特長,在牆壁上,繪製不少狗頭。
聽到木下誠的話,卡卡西皺了皺眉頭,道:「中忍考試怎麼突然改到砂隱村了?」
「誰知道呢。」木下誠聳聳肩道:「也許是為了保護琳。」
卡卡西沉默片刻,道:
「還是小心為妙,砂隱村位置不好,那邊每年都有風沙,以前比賽的時候,經常有下忍被吹走,死在沙漠裡。
那邊還缺水,據說半年才洗一次澡。」
「……」半年不洗澡,豈不是都餿了?
「中忍考試要三人一組,琳已經是中忍了。」紅湊過來,遞了幾粒櫻桃給木下誠,笑道:
「我們倆想參加,還得找個隊友。」
木下誠接過櫻桃,微微頷首,找誰組隊,他還沒有想好,但豬隊友肯定不行!
本來想帶兜去,別看他年紀小,醫療忍術造詣,比琳都強,可他還不是忍者!
「不止是隊友的問題,下忍想要申請中忍考試,任務量得達標。」
卡卡西一隻死魚眼,斜覷著木下誠。
「我記得你只執行過兩個任務,一個還是失敗的。」
「可成功的那個,是S級任務啊!」木下誠反駁道。
「對下忍來說,主要看任務量,不是看任務等級。」紅抿嘴道:
「誠,你一個S級任務,沒有十幾個D級任務有用哦。」
少女壞笑起來。
下忍畢業後執行的低級任務,包括鋤草、施肥、找尋失蹤小動物……
有錢的學生,甚至會發布任務,僱傭下忍幫忙寫作業。
錢少、事多……就是低端任務的代名詞。
紅以前就是這樣過來的,這次終於輪到木下誠了。
一想到他可能要去挑大糞,紅就忍不住想笑。
看見少女笑得花枝招展,木下誠伸出手,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她潔白的額頭。
「再笑!你不是夕日老師嗎?不幫我做任務?」
紅揚了揚尖尖的下巴,「兇巴巴」道:「別的事都行,唯獨這次……別想我幫你!」
木下誠雙手抱著腦袋,仰望天空,思考起來。
他肯定不會執行這種任務,太浪費時間,但村子沒說,不可以找別人……代刷啊。
木下誠扭頭,看向正在吃蘋果的銀髮少年,問道:「兜,你想賺錢嗎?」
「想!!」
兜蹭地站起身,腦袋都快點出殘影了。
「我可以接一些低級任務,你帶著你的夥伴去執行,得到的錢,都歸你們,怎麼樣?」
「誠,他們不是忍者。「卡卡西皺了皺眉。
「不是忍者怎麼了,兜也會忍術,再說了只是一些低級任務,是個人都能做。」
低級任務根本沒有技術含量,不是忍者也可以做。
木下誠看著兜,畫餅道:
「以後啊,咱們可以成立個外包公司,專門從下忍手裡承辦低級任務。
他們不願意做,把錢給你們孤兒院,讓你們去干。」
孤兒院別的不多,就是廉價勞動力多!
至於使用童工,搞得誰不是童工似的……木下誠也才十一歲。
「真能賺錢嗎?」兜只關心這個。
「現在只能賺點零花錢,但等我們壟斷低端市場就賺錢了……薄利多銷嘛。」木下誠笑道。
「那你幹嗎去啊?」卡卡西問道。
「我要去修煉水屬性性質變化,最近都很忙。」
聽到這話,紅猛地想起什麼,她臉上浮出一層胭脂紅,尷尬道:
「誠,我爸爸讓去你77號演習場來著,他說今天要教你性質變化。
我這一忙,就給忘了……」
這能忘的嗎,姑奶奶?!
「多久前的事情了?」
「就我來的時候,快半個小時了。」
「……」這會子黃花菜都涼了。
木下誠趕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演習場衝去。
演習場並不遠,到了那裡,他看見夕日真紅竟然還沒走。
只是他一拳拳打向木樁,臉黑的好像爆碳,看著有點……丑。
木下誠有理由懷疑,木樁上刻著他的名字,否則夕日真紅為什麼打得這麼賣力。
紅不放心,也跟了過來,有些心虛,躲在少年身後。
夕日真紅轉過身,盯著木下誠,皮笑肉不笑道:
「我那麼忙,抽出一點時間給你培訓,你還遲到了半個小時?」
「不是的,爸爸,是我忘了告訴誠……」
少女探出半個腦袋,開口解釋,等父親嚴厲眼神落下,她又趕緊縮回少年身後,好像一隻地鼠。
夕日真紅更憋屈了,他黑著臉道:「我要教誠性質變化,紅你先回去……嗯?!」
少女給少年一個自求多保的可憐眼神,一步三回頭地飄走了。
木下誠也有些坐蠟。
「誠啊,我聽很多人誇過你。」夕日真紅一拳將木樁打碎,身上的肌肉鼓起。
「教你之前,怎麼也得看看你的實力吧,我不用幻術,那太欺負你……就用體術,來!!」
夕日真紅暗想道:
「我非得把你打得鼻青臉腫,連紅都不認識,不然我叫你……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