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街頭調戲

  華國風氣雖開放，但像這般明目張胆的街頭調戲，畢竟看這姑娘的穿著也不是一般人，除了那些個風流不羈的公子哥，平常人還真不敢這麼做。

  「姑娘用的香水，可是由玫瑰、蘭草、瓊葉、玉芝花與三星草精心調配而成？香氣獨特，令人難忘。」青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信與溫柔，讓這偶遇添了幾分浪漫色彩。

  那俊俏公子猶如口吐蓮花，一連串花草雅名脫口而出，驚得對面的佳人美眸圓睜，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奇蹟，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連周遭幾位虎視眈眈的侍女也禁不住露出奇異的表情，面面相覷後，臉頰不約而同地輕微抽搐，心中暗道：「這…這不就是都城裡那位大名鼎鼎的『花痴』劉峰少爺嘛！」

  「劉峰啊…哦不，應該叫『花痴』劉峰，這名號在都城可是響噹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低語聲在人群中悄然蔓延。劉峰公子卻似渾然未覺周圍的議論紛紛，自顧自地侃侃而談：「這特製的香水，雖集清雅與玫瑰之香於一身，但在我看來，與姑娘您的氣質卻不太相稱。」

  「咦？這是為何？」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目光中閃爍著好奇，心底卻暗自腹誹：「玉蘭玫瑰香，乃本小姐心頭好，也是我族瑰寶，限量難求，你這『花痴』怎敢妄言不適於我？」她暗下決心，定要讓這狂言之徒說個明白，否則定不輕饒。「緣由嘛，皆因姑娘天生體香獨特。」劉峰故作高深，言罷還輕嘆一聲，眼神中卻閃爍著狡黠之光，隨即偷偷瞟向一旁幾雙興致勃勃的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呀，大哥、二哥、三哥、五弟，你們怎麼悄悄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劉峰話音未落，人已如脫兔般躍向那幾人，尤其是撲向三哥的懷抱，歡呼雀躍：「三哥，三哥，你可想死我了！」這一幕，讓原本尷尬的場面瞬間變得溫馨又搞笑。而被晾在一旁的少女，望著劉峰遠去的背影，一臉錯愕，轉頭問侍女：「我剛剛…是在做夢嗎？」侍女們統一搖頭，更添幾分不真實感。少女秀眉一挑，這場面，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呢！那抹羞澀瞬間煙消雲散，少女氣得直跳腳：「那小白臉，話說一半就溜？幾個意思嘛！」侍女們在一旁憋著笑，生怕觸了霉頭，嘴角都快抽筋了。

  「喂！小白臉站住，我身上的香氣怎麼了嘛！」少女這一吼，

  直接給熱鬧的大街來了個急剎車，周圍幾十米內，空氣都凝固了，靜得只能聽見心跳聲。路人們先是驚愕地望向那位美若天仙的少女，隨後目光追隨著那個腳底抹油般逃離的小白臉，眼底的驚訝漸漸變成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少女話音未落，自己先紅了臉頰，趕緊對著眾人溫柔地澄清：「不不不，大家誤會了……」那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卻掩不住一絲尷尬。「哦~~」周圍人一陣心照不宣的低笑，眼神里的曖昧簡直要溢出來。

  少女氣得直跺腳，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個正和少年抱成一團的小白臉，咬牙切齒地嘟囔：「小白臉，花痴男，這筆帳我記下了，你等著瞧！」說罷，一甩袖，氣鼓鼓地離開了現場。

  楊三苦笑連連，被小白臉這麼抱著也是無奈：「老兄，你這又是哪門子的風流債啊？」

  「哼，藍夢家的小丫頭片子，演技派加被寵壞的典範，宴會上見多了，假裝不認識我？被她反撩一把也是她自找的。」

  小白臉輕輕鬆開楊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趙岩，別給我煽風點火了，藍家小公主再不好惹，還能奈我何？純爺們從不畏懼小女子！」

  趙岩在一旁擠眉弄眼，幸災樂禍地說：「四哥啊，我聽說藍家這位小公主人脈廣得很，首都那些貴族千金都跟她鐵，萬一她真動怒了，你可得悠著點。」

  「怕她？不存在的！」小白臉一臉豪邁，揮手道，「走吧走吧，好久沒跟三哥暢飲了，咱們喝酒去，讓那些風言風語見鬼去吧！」

  楊三幾人相視一笑，心中暗自為這位「四哥」捏了一把汗。在那海天酒樓的門檻外，矗立著一尊翠綠欲滴的巨石，足有十數丈之高，其上鐫刻著「海天」二字，猶如鳳凰展翅，龍騰雲海，透著股不羈的傲氣。嘿，你說這石頭，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是一塊純得能滴水的翡翠原石，綠得讓人心醉，價值嘛，嘿，估摸著能繞地球好幾圈，卻被人豪爽地當成了門面的守護神，這等手筆，除了京城的那些大家族，也就只有咱們這風月之地——海天酒樓，敢這麼玩兒了！

  說起這石頭上的字，那可是大有來頭，一百多年前，有位文采飛揚的大才子路過此地，一眼瞅見這石頭，就調侃道：「好一塊寶石，就是缺了點兒靈魂。」巧了，當時海天酒樓的老闆娘正巧在場，她不僅人長得美，心眼兒也亮堂，一聽這話，立刻笑道：「公子若有意，何不賜墨寶添彩？」大才子一聽，二話不說，叫人備了根巨型毛筆，只見他輕描淡寫地握住筆尾，一躍而起，半空中揮毫潑墨，那「海天」二字便如同活了一般，躍然石上，力透石背，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石而出，遨遊天際。這倆字，簡單卻氣勢磅礴，眾人初見之下皆是一頭霧水，不知其深意。

  還是那位老闆娘，笑得花枝亂顫，悠悠吐出一句：「風月無邊，盡在不言中。」這話一出，更是讓人浮想聯翩。更離奇的是，不久後，這位才女老闆娘與那位絕世大才子，就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同從人間蒸發，留下了一段段關於他們攜手破碎虛空，羽化登仙的美麗傳說。

  當然啦，大才子本就是位絕世高手，這點無人質疑。至於那老闆娘是否也身懷絕技，他們是否真的成仙而去，這就像是海天之間那片朦朧的月色，讓人遐想連篇，卻又捉摸不透。這事兒嘛，還真是霧裡看花，畢竟咱手裡沒握著那決定性的一丁點兒證據，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摸不著也證明不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