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你不要忘了大皇子的母妃是皇后,而他又一直鎮守大乾與西夏邊關,肩負重任。」
「即便殿下知曉此事,也不可能真的處置他,最多只是責罵幾句而已。」
「反而如果你將此事鬧大,你父親那邊恐怕會很難做。」
「關鍵問題在於,你現在是平安無事,明白嗎?」
「所以此事最終結果,肯定會是不了了之。」
寧全解釋道。
「多謝殿下提醒,司空若明白了。」
司空若沉思片刻,點頭道。
「嗯,你明白就好。」
「本王給你個建議,與其指望陛下追究大皇子的責任,最後玩些虛的。」
「不如你直接修書一封給大皇子,向他索要賠償更實在一些。」
寧全建議道。
「索要賠償?」
司空若微驚。
「對,就是索要賠償,車行的損失難道他不該賠償?陣亡的士兵難到不需要撫恤?」
「況且他肯定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不願和鎮北王結怨,不是嘛。」
「所以你如果索要賠償,他肯定會答應,這樣他在陛下那裡也好交代些。」
寧全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
聞言,司空若恍然大悟。
「嗯,那你稍後就寫封信派人給他送去,跟他索要賠償。」
「不過在這之前,咱們還是先商量下後面的行程。」
「司空小姐,這次車隊損失大嘛?」
「如果損失太大,恐怕沒有個三五日是無法上路了。」
寧全問道。
「嗯,損失是不小,車夫戰死一百多人,傷了五十多個。」
「不過問題不大,我們車行在附近有分店,我可以從分店抽調車夫,只是時間上可能需要三天。」
司空若答道。
「嗯,如果只需三天,那就還好。」
「既然如此,你就抓緊時間趕緊調人吧。」
寧全點頭道。
「好。」
司空若連忙點頭,然後立刻吩咐下去。
很快,數名護衛騎馬離開。
護衛走後,二人又聊了會,李宛月和後隊馬車也趕來了。
得知車隊遭襲,寧全前去救援,李宛月當然擔心。
當她遠遠看到寧全和車隊都安然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殿下,您沒事吧?」
還沒等馬車停下,李宛月便跳下車來,跑來關切地問道。
「呵呵,沒事,有勞夫人掛念了。」
看著婉月焦急的模樣,寧全溫柔一笑。
「殿下沒事就好,剛才妾身擔心死了。」
見寧全毫髮未傷,李宛月終於徹底放心。
「咦,司空若,你怎麼也在?」
這時,李宛月注意到一旁的司空若,驚訝道。
李宛月和司空若同為京城名門閨秀,二人自然是認識的,只是互相之間不太熟悉。
見司空若竟然在這裡,李宛月當然吃驚。
「司空若,見過婉月姐姐!」
見李宛月看來,司空若連忙施禮道。
「妹妹不用多禮。」
李宛月連忙將司空若扶起。
司空若乃鎮北王之女,論身份比她這個宰相之女還要高。
「姐姐,事情是這樣的........」
司空若也沒有隱瞞,隨後將事情前因後果,簡單敘述了一遍。
「什麼,是大皇子襲擊的我們?」
聽完之後,李宛月滿臉震撼。
「對,就是大皇子,我們抓到他派來的武將,都已經交代了。」
「更可恨的是,他不但想殺殿下,還想要殺我。」
司空若憤憤道。
「他瘋了嗎,竟敢連你也要殺?」
聽聞此言,李宛月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皇子竟然連司空若都敢動。
難道就不怕鎮北王震怒?、
「哼,誰知道呢。」
「估計是瘋了吧。」
「這件事絕不算完,我要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司空若冷哼一聲道。
「妹妹,你先別生氣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剩下的帳咱們可以慢慢跟他算。」
李宛月趕緊勸慰道。
「嗯!」
司空若重重點頭。
「你二人聊完了沒有,外面太冷,還是進帳篷聊吧。」
見二人聊起沒完,寧全一旁笑著道。
「嗯!」
二人笑著點頭,然後攜手進了帳篷。
寧全沒有跟著進去,而是讓呂布帶他去看繳獲的戰馬。
很快,寧全跟著呂布來到營地西側空地。
「殿下您看,這就是我們繳獲的戰馬。」
呂布指著空地上一百多匹戰馬,興奮道。
「嗯,不錯。」
看著這一百多匹戰馬,寧全眼中也全是喜色。
騎兵戰鬥力毋庸置疑,寧全早想組建一支騎兵,奈何他就只有兩百匹戰馬,只能武裝兩百騎兵。
現在又得到這一百多匹戰馬,正好可以擴大隊伍。
雖然數量還是少了點,但凡事總要慢慢來。
大乾朝一直以來就缺少戰馬。
整個大乾戰馬加起來不超過兩萬。
大皇子麾下河西軍,最多也只有兩千騎。
一下損失了這麼多,想必會讓他心疼好長一段時間。
心疼好啊,心疼寧全才高興。
「剛才一戰,我軍損失多少?」
寧全突然問道。
「啟稟殿下,重傷九人,輕傷十七人,無陣亡。」
呂布答道。
「嗯,傷員要妥善救治。」
「另外,此次將士作戰有功,都要重賞。」
「傳令下去,重傷員每人賞賜五百兩銀子,輕傷員賞賜一百兩,其他人賞賜五十兩。」
寧全思索片刻道。
「是,末將領命。」
「對了殿下,那個柳元慶我們如何處置?」
呂布拱手領命,隨後問道。
「那個傢伙對我們無用,就交給司空若處置吧。」
「好,末將明白了。」
呂布拱手領命,轉身離去。
呂布走後,寧全也回到帳篷。
帳篷里,司空若和宛月正聊得開心。
「殿下,司空妹妹說要和我們一起去武威。」
寧全剛進來,李宛月就高興的說道。
「司空小姐要去武威?」
寧全詫異地看著司空若。
「是的,殿下,我這趟出來,本來就是要去武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