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車行在武威剛建了分號,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
司空若笑著道。
「哦,我明白了。」
「這樣正好,我們可以一路。」
「不過安全問題,司空小姐可要想清楚。」
「你也知道要殺本王的人太多,大皇子只是其中之一。」
「接下來,肯定還會遇到危險。」
寧全笑了笑道。
「殿下放心,我不怕,我已經派人回去調集人手了。」
「這次只是意外,因為時間太倉促,沒來得及調人。」
司空若不以為意道。
「嗯,你知道就好,那我就不管了。」
「但是......你調人手需要幾天?」
寧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殿下放心,三天之內就會到,不會耽誤行程。」
司空若信誓旦旦保證道。
「三天,那好,那等他們到了,咱們就立刻出發。」
寧全頷首道。
就在司空若和李宛月閒聊之際。
河西,西平郡。
大皇子寧真府邸。
書房中,寧真正在閉目養神。
「稟報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名護衛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大喊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寧真眉頭一皺,冷聲道。
「殿.......殿下,屬下剛收到消息,溫將軍他們敗了,全軍覆沒。」
護衛咽了口唾沫,緊張道。
「什麼!「
聽到護衛的話語,寧真猛地站了起來,滿臉震撼。
寧全不過五百士兵,他派去了兩千匪徒竟然沒有得手?
不但還全軍覆滅,連溫副將四人都戰死了?
這怎麼可能!
「砰~」
想到這裡,寧真直接一拳打在桌案上,怒容滿面。
「柳副將那邊,有沒有消息?」
片刻後,寧真恢復鎮定,開口問道。
「回殿下,柳副將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護衛回答道。
「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聞言,寧真自言自語道。
柳元慶是他手下最得力副將,而且還是七品,想來拿下車隊不成問題。
只要劫掠了車隊,就算寧全逃過一劫,他也無法在北庭生存下去。
他全然不知,柳元慶已經敗了,而且還被活捉。
「你先退下吧!」
短暫的思索後,寧真揮手道。
「是,殿下!」
護衛恭謹地退了下去。
寧真坐於書桌前,陷入沉思。
他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對寧全動手。
「罷了,等他到了河西,我再慢慢找他算帳。」
許久,寧真搖了搖頭,做出決定。
寧真兼任河西節度使,掌控整個河西,麾下五萬精銳。
他這次襲擊寧全的地點,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銅川郡。
雖然他還可以採取行動,但畢竟路途遙遠,再則重新找匪寇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如等寧全到達河西,直接調動兵馬動手,可謂穩操勝券。
另一邊。
因為車隊遇襲,寧全不得不延後三天起程。
雖然心裡多少有些著急,但他也沒有辦法。
馬車需要車夫,車夫卻死傷一半。
沒了車夫,車隊當然不能上路。
另外,司空若也需要等待援軍到達。
從另一方面講,這也是件好事。
等司空若的援兵到了,二者合二為一,車隊實力將會進一步增強,再遇到強敵的時候也可有自保之力。
如此等待了三天。
這日下午,司空若的援兵和三百車夫終於抵達。
援軍總人數一千,都是正規士兵。
帶隊的是三名武將,並且都是七品。
不用說,他們肯定都是鎮北王麾下。
「屬下等參見小姐!」
看到司空若,三名將領躬身行禮道。
「諸位快快請起!」
看著三名將領,司空若露出喜色。
她當然認識這三人,他們都是父親麾下副將。
「哦,快來見過九皇子殿下。」
司空若介紹道。
「拜見九皇子殿下。」
聽到司空若的話,三人立即向寧全行禮道。
「嗯,不必多禮!」
寧全擺了擺手。
「既然司空小姐的援兵到了,那我們明早就出發吧!」
寧全隨後道。
「好的,殿下!」
司空若點頭應道。
翌日。
車隊重新上路。
從銅川出發,車隊接下來就要去鳳翔,然後再去隴右。
鳳翔和隴右緊挨著,位於隴右東邊,距離京城不到八百里,也是京城門戶重地。
鳳翔節度使名叫劉玉陽,今年剛四十歲。
劉玉陽乃是陛下心腹,也是少數幾個聽命於陛下的節度使之一。
既然是陛下心腹,他自然不會為難寧全。
但接下來要去的隴右,情況就不同了。
隴右乃是關中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隴右節度使柳永德,也就是大乾三大異姓王中的鎮西王,負責鎮守隴右,麾下有八萬隴右軍。
當年寧元武兵變,柳永德也是主要參與者和支持者。
所以在大乾朝堂,柳永德權高位重,就連陛下也忌憚三分。
隴右軍更是以驍勇善戰,悍不畏死聞名,因為隴右軍常年與東西匈奴作戰。
但現在這一切,卻成了寧全的阻力。
因為柳永德是柳貴妃的祖父,六皇子的太祖父。
所以想都不要想,寧全進入隴右後肯定會遇到麻煩。
不過寧全也不怵他,除非柳永德公然調動大軍圍剿,否則休想攔住他。
真若如此,那他就等於公開造反。
而這是不可能的。
「駕!」
車隊一路前行。
七日後,車隊抵達鳳翔府。
寧全原以為,鳳翔節度使劉玉陽會出來迎接他。
誰知劉玉陽根本就沒有派人出來,甚至連個管家或者幕僚,都沒派來。
不過想想,這也正常。
寧全什麼身份,一個被發配的皇子罷了,劉玉陽自然用不著放在眼裡。
如此也正合寧全心意,寧全最怕的就是熱鬧。
「夫君,這個劉玉陽太囂張了,簡直不把夫君放在眼裡。」
寧全沒惱怒,李宛月卻是不幹了,氣憤地說道。
「呵呵,不來就不來吧,有什麼好生氣的。」
寧全輕笑一聲,淡然的說道。
「夫君......」
看到寧全如此風輕雲淡,李宛月頓時感覺有些委屈。
不是她委屈,而且覺得夫君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