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話音剛落,眾人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子裡蹦出來!
那病,可不單單是疑難雜症,說白了,松皮癬是治不了的病例!
眾人在震驚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以前,他們可是從未聽人說過葉文軒有松皮癬。
看這情形,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若這年輕人說得屬實,那腎虛的事……
眨眼的功夫。
眾人已經腦補出各種畫面。
守護了十幾年的秘密,當場被揭穿,葉文軒面色猙獰,近乎癲狂。
「葉先生,還想要繼續往下聽嗎?」
「閉嘴!你給我停下!」
葉文軒揮胳膊咆哮,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眼前葉文軒的表現,幾乎已經向眾人說明,林軒所言非虛。
眾人臉上一片詫異之色!
葉清顏更是如此。
平心而論,葉清顏是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林軒身上。
可看到眼前這一幕,葉清顏相信,自己已經抓住救命稻草。
「還望林先生救救我的祖母。」
上前行禮之際,葉清顏臉上已是恭敬至極。
「是啊,是啊,林先生費心了。」
葉文禮迅速反應過來,也跟著葉清顏請求。
「可以。」
林軒並未多說,直接答應。
之所以同意,也並非看在葉文禮的面子上,而是之前答應了的事情,自然要守承諾。
「不可能,這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這不是真的,碰巧了而已。」
葉文軒喃喃自語,整個人六神無主。
林軒面無表情,一眼掃去。
感覺到林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葉文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在地上。
跟剛才的囂張跋扈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片刻功夫過後。
林軒停在葉老夫人病床前。
此刻,面前的葉老夫人瘦得皮包骨,氣若遊絲。
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旁邊一位七十來歲的老者,正唉聲嘆氣。
剛一看到葉文禮,那老者便壓低聲音開口。
「葉先生,還是提前準備吧!」
老者的話說得有些含蓄。
在場之人全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一干人等聽完,臉上全都露出悲痛之色。
既然李懷仁李大師都這麼說。
那老夫人的病……肯定是無力回天了。
整個龍城,誰人不知玄醫堂?
而玄醫堂內,李懷仁大師當數百治百效。
葉文禮眼前一黑,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
「父親。」
葉清歡迅速伸手,趕緊將葉文禮扶住。
「人還有救,中毒而已。」
林軒聲音響起,冷靜平淡。
李懷仁本能回頭,順著聲音看向林軒,目光當中充滿不可置信。
前一秒,自己剛讓葉家人準備後事。
這後一刻,居然有人說人還有救?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李懷仁冷聲質問。
「小兄弟,何出此言?」
「老夫人病後,皆是由李某照料,一日三把脈,從不曾斷過。」
「老夫人身體雖然虛弱,卻無中毒之脈象,而這幅光景,確實已經……」
林軒沒有接上李懷仁的話茬,直接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藥碗上。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這便是中毒的根本。」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
葉清顏和葉清歡目光當中也閃過疑惑之色。
只有玄醫堂的李懷仁,皺眉沉思。
頃刻之間。
李懷仁突然倒吸涼氣,滿臉驚駭!
「小兄弟,既為中毒,那小兄弟打算如何醫治?」
李大師聲音當中充滿顫抖,目光迫切。
「放血!」
「我來幫忙。」
聽完林軒所言,李懷仁直接站在林軒身後。
林軒並未拒絕。
當場打開針囊,一排銀針展現在眾人面前,足足有二十來根。
「握好病人手腕。」
李懷仁想伸手,葉文禮卻上前一步。
「大師,還是我來吧。」
李懷仁點頭,隨即退到一旁。
握著母親枯槁之手,葉文禮心中一陣酸澀。
其他人則是瞪圓眼睛,心也跟著提了好幾寸。
老夫人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怎麼還能放血?
先不論這年輕人說的是否屬實,就怕中毒之症治不好,血又虧了許多,那豈不是……
不少人腦海當中閃過這個想法,卻不敢言語。
而此時的葉文禮,心中亦是一片忐忑。
諸位醫者已經束手無策,眼下也只能如此。
眾人心神不寧之際,林軒已然手遞銀針。
太淵,前世!
裂缺,內關,神門……
眨眼之餘。
葉老夫人胳膊上的幾個穴位都被紮上銀針。
施針者,手法自如,神速無比。
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李懷仁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很快,葉老夫人的手腕處鼓起一個大包,足足有碗口那麼大。
在場之人全都看傻了眼。
林軒手腕一轉。
一股黑血破膚而出!
七顆銀針……驟然變色!
在場之人雖然對醫學沒有什麼研究,卻也明白,銀針遇毒變黑的道理。
李懷仁更是呼吸粗重,鬍子都跟著顫抖起來。
「小兄弟,你放血的手法是……」
尋常中醫,以針刺的手法放泄體內熱毒,大多選用三棱針,或者是小尖刀。
可林軒用的卻是銀針。
「莫非,這便是傳說當中的……破曉回天術?!」
「你知曉?」
收起銀針,林軒看向李大師,略顯詫異。
自己的這套針法,乃是在古籍當中學到的。
林軒相信,天下之間,知曉之人絕對不在多數。
聽到有人說出針法的名字,林軒還真感覺有些奇怪。
「老天爺呀,真的是需求已經失傳的神法!」
李懷仁聲音顫抖,滿臉恭敬。
「請問小兄弟,您師傅他老人家是……」
林軒淡淡回答一句。
「我沒有師傅。」
李懷仁一愣。
「難怪小兄弟手法如此精妙,原來是無師自通!」
「今日一見如此少年英豪,真是三生有幸!」
李懷仁氣喘吁吁,話語當中滿是震撼。
就連目光都變得清明起來。
「我糊塗了!早就應該猜測到,小兄弟並非常人!」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又怎會有如此高的手法?」
「不知小兄弟是從哪裡知曉這一套針法的?」
「小老兒是否有機會聽一聽其中詳情?」